叶软气呼呼，腮帮子鼓起来，像一只河豚。
“我不是说了嘛，不需要这个！”
顾城掂了掂叶软，原地转了几圈，把兔子转得晕晕乎乎。
才温声哄道：“你特殊时期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会肚子疼，所以买了备着。”
顾城太清楚特种人受伤有多么危险，一切实力不能发挥到最强。
顾城总是会把一切事情提前想过最坏的结果，所以大多可以避免，一定要避免。
虽然兔兔对于狼的吸引力只增不减，但为了叶软不那么累，他们差不多两天或三天。
叶软猜到了顾城在想什么，环紧顾城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没事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顾城哥哥，你可以……随心所欲。”
顾城身体一僵，双眼泛红，一只手臂反手把叶软捞到身前，将人抵在一栋楼一楼的角落。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叶软手指攥紧顾城衣领。
顾城强健有力的手臂轻轻松松拎起叶软，抵在墙壁上。
叶软离地的脚丫晃了晃，调皮的像个小孩。
“哥哥，你不喜欢吗？”
叶软软着声音：“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喊你，还有……老公？”
“嘶……”
顾城被勾搭的飘飘忽忽，想去亲今天格外甜的小兔嘴。
“不行，一会儿会有人过来。”
叶软捂住他狼嘴。
“抱一会儿吧？”
“行，抱抱抱。”顾城抱紧叶软，拉着两条兔腿攀自己腰上。
抱着贴贴许久，到晚上吃晚饭，全部的特种人聚在一起，叶软拿出小夹子给队里的姑娘挑。
“哇！好可爱的夹子。”于晶晶拿起一只粉粉嫩嫩的蝴蝶结。
“这个好可爱，适合唐糖。”
“有一对哎，可以把两只耳朵出现的地方夹上一对蝴蝶结。”
队里女生不多，总得也就五六个。
小女生更少，除了唐糖和于晶晶，夏月，其余三个都像宋婷二十多。
叶软把夹子全部给了于晶晶，让她给大家分着戴。
顾城手欠，偷偷摸摸留了一个，是用毛线钩出来的小兔头。
“宝贝，你戴不戴？”
叶软拿过，二话不说夹在顾城头顶。
“特别适合你，真可爱！”
顾城：“是吗？那能让兔宝宝我香两口不？”
叶软无情走人：“不能。”
“发夹很可爱。”方辞手里端着一碗炒饭，随口夸道。
于晶晶笑起来：“叶小软给我们买的，自从成年后，我自己就没买过首饰了。”
出任务时不能戴首饰，即使戴也要选简单的。
方辞又夸了一句好看，转过头正想和身旁人说些什么，却发现身边是李让。
李让注意到他视线：“咋了？”
方辞：“没事。”
方辞眼睛看了一圈，这才发现杨小绵和三队的人坐在一起，身边是杨九。
杨九时不时笑着和杨小绵说话，但后者心不在焉扒着饭，会时不时点头回应。
方辞心道这样也挺好。
看来小绵羊彻底放弃了。
不过，心里有一抹淡淡的失落一闪而过。
方辞抬眼去看另一边和顾城聊天的兔子。
现在对于叶软，方辞可以坦然面对。
一起经历过危险，活着才发现，感情是现在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对于叶软的喜欢，可以逐渐轻描淡写放下。
.
翌日，在家属院待最后一天，明日出发继续南下。
叶软正百无聊赖保养自己的弓。
今日太阳不错，叶软身上只穿了一件米色毛衣，一条阔腿休闲裤，露出削瘦的脚踝，懒洋洋晒暖。
他坐的位置挺刁钻，安静，还干净。
叶软刚准备靠着墙闭眼休息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
杨九的声音响起：“怎么了，这几天你好像很不开心咩？”
“我没事。”杨小绵轻声道。
杨九不依不饶：“不可能，你是不是哭过了，自从我们来到家属院，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杨小绵似乎实在想找人倾诉。
“那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和别人说。”
杨九拍拍胸脯：“放心咩！”
“我好像发现，方辞哥有喜欢的人了。”杨小绵吸吸鼻子。
角落的叶软闻声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在阳光照射下愈发剔透鲜艳。
没想到听墙角听到自己头上了。
杨九好奇：“谁咩？我帮你用大角怼死他，这样那只狗就喜欢你咩！”
叶软：“……”
方辞对谁有感情这件事，叶软一清二楚。
不过和顾城在一起后，有些事不需要再提。
有些话咽进去，再也不会说出口。
杨小绵泪眼朦胧，看着杨九无奈一笑：
“是队长，他喜欢队长，我看出来了，每次有危险，望向队长的不是只有顾城。”
“还有一个方辞。”杨小绵的眼泪倏然掉落。
杨九愣了：“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咩？”
“不会，我刚才不死心，去问方辞，他承认了。”
杨小绵止不住哭腔：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好喜欢队长，他带着我一起长大，教我许多……”
“队长很好的，你不可以因为这个讨厌队长喔。”杨九安慰地拍拍杨小绵脊背。
杨小绵连忙摇头：“不会的，我一直钦佩队长，但是我还是好难过。”
叶软永远不会被杨小绵讨厌。
他们拎得清，当初队长可以乘坐飞机离开，但为了队员，留了下来。
就像是叶软入队成为队长那一刻说的话。
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友。
杨九：“那你以后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咩？”
“放弃了，我不会再喜欢他了。”杨小绵揉揉心脏处，生疼生疼。
“就这样放弃了？”
杨小绵和杨九吓得一抖，转头看去，是叶软正懒散靠在墙角。
杨小绵和杨九立即站的笔直，低着头扣手，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喊了一声队长。
叶软因为有些困倦，此刻声音奶呼呼的。
“我教你的，不记得了嘛？”
杨小绵愣了一会儿，小声说：“可是，现在根本没希望了。”
“不一定，你听我的。”
叶软俯身过去，在杨小绵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杨小绵问：“这样能行吗？”
叶软神秘一笑，没再言语，伸手捏捏杨小绵白白嫩嫩的脸蛋。
目送两人离开，叶软腰间多出一双手臂，揽紧他的腰。
“兔宝啊，没想到你这么黑心，连你方哥都算计？”
顾城鼻尖轻轻蹭过叶软侧颈。
“你都听见了啊……”
叶软往后一瘫，懒懒道：
“这不是算计，我是在帮方哥脱单，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我肯定不会让小绵羊缠着他的。”
“仔细想想，咱俩没在一起时好像你每天都在给哥下套？”顾城问。
顾城横抱起叶软，把人往上掂两下，接住，“快说实话。”
叶软心里一颤，气鼓鼓锤他一拳头，随即泄气，狡黠一笑。
“你以为我的兔耳朵真的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