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青鸟狩回过神,发现警视厅里开始有年轻人喊他前辈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佐藤美和子听说这个问题后,相当的无奈,“你也回忆下自己今年多大了,去卧底的那些年又不是被砍掉了,正常如果你一直在警视厅待着的话,都应该被人喊很多年了。”
青鸟狩只好笑了笑:“的确。”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身体年龄比降谷零他们至少小了七岁呢?甚至要是仔细算算,比工藤新一还小……
佐藤美和子最后道:“不要因为脸长得比较年轻就忘掉了啊,大忙人。”
大忙人倒不是什么调侃,青鸟狩因为身份特殊,现在警视厅和公安部都不想放人,最后不知道佐藤希他们怎么搞的,竟然把青鸟狩弄得变成两栖职位了,他时常忙的堪比降谷零当年卧底时。
不过这种忙碌只是一阵子一阵子的,倒是还好。
“狩!”在刚到正常下班的时间时,离青鸟狩上班地方比较近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一起找了过来,扒着三系的门朝青鸟狩摆了摆手,“你好了没有?”
青鸟狩已经打过招呼了,闻言立刻拿外套站起身:“来了!”
其他人也都知道青鸟狩为何要提前离开,还纷纷对他道:“青鸟,记得帮我和伊达道喜!”
“还有我的份,青鸟先生!”
“知道了!”青鸟狩摆了摆手。
松田阵平看了看其他人:“班长带的那个叫高木的小子呢?他不去吗?”
“高木今天一大早就临时出外勤了,现在估计正在往医院去?”青鸟狩看了眼手表,“我们也快走好了,听说是个女孩儿!”
萩原研二笑了起来:“怎么,要是个男孩儿就不用着急了吗?”
伊达航和娜塔莉的孩子今天出生,他们之前已经接到电话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在尽量腾时间。
怎么说呢,这种同期好友里第一个有孩子的,那绝对是香饽饽中的香饽饽。
就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那曾经被灰原哀和灰原青打击到的半路放弃的养孩子的事情,都重新振作了。
青鸟狩用胳膊肘捅了萩原研二一下子,正打算说话时,搜查一课的一个新人路过,朝着他们打了声招呼:“前辈。”
“哦,你好。”
等应付过去那人走远了,松田阵平困惑道:“我们认识那个人吗?他不光在看狩吧?”
“这个……”青鸟狩的嘴角抽了抽,“你忘了鬼冢教官这些年帮我们在学校里做了多少宣传了?更何况之前咱们还回去勇闯故校,给警校学生们留下了很多的深刻印象,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
鬼冢八藏依旧没有退休,中气十足的继续在警察学校任职,每一届的学生抱怨校规为什么这么严格听说很久之前明明不这样时,鬼冢八藏就有的讲了。
“那得感谢你们的六个学长啊,他们‘珠玉’在前,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教的最能惹事的一届了!”
“不过你们也别以为光能惹事就行,他们以优异的成绩在学校毕业,现在在岗位上各自大放异彩呢,之前更离谱死而复生都能弄出来,你们要是也能这样才行!”
就是在这种训话下,青鸟狩他们六个光荣的成为了每一届鬼冢班的学生们最好奇,也最恨的咬牙切齿的存在。
那次被鬼冢八藏“诳”回学校,他直接把那一届自己班的学生扔给了他们六个,最后靠着他们六穿一个班,硬生生在各种比试中打败了所有人,让那群还未曾进过社会的小子折服了。
否则的话估计他们六个很难活着从警察学校回去。
这种六人传说,也不知道得风靡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话说回来,狩你还没升职吗?”
“快了,不过我一有升职的问题公安部那边就来人,我也很无奈啊……”
他们说这话的路上,车开到了医院停车场。
在医院门口,他们遇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找到病房时里面静悄悄的,弄得五个男的大气都不敢出。
反倒是伊达航先发现了他们,走出病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娜塔莉睡着了,她爸妈在陪着她,”伊达航道,“要去看看那孩子吗?虽然现在还没办法让你们抱一抱。”
诸伏景光笑道:“班长,你气质都不一样了,这就是当爸爸的感觉吗?”
伊达航还是那样叼着牙签,闻言他笑着挠了挠头发:“我只是很高兴罢了,只有真正见到那孩子的时候才能发现,感觉和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是完全不同的啊。”
他们把带来的慰问品放下,跟着伊达航拐去了那孩子待着的地方。
隔着玻璃里面是更多的婴儿,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些一模一样的婴儿里找人。
伊达航朝着某张婴儿床一指:“在那里。”
房间里面还有一些护士在在忙碌,伊达航孩子的那张婴儿床前也有,视线本来就狭窄,根本容不下五双眼睛一起看到。
松田阵平早就把墨镜摘了,那张帅气的脸和满头卷毛一起压在玻璃上:“喂,萩,你不要挤我。”
萩原研二低下头看着他:“我发誓我现在可没有动。”
降谷零:“压在我头上的这只手是谁的?”
诸伏景光有点儿流冷汗:“我觉得我们可以排下队……”
青鸟狩举手:“说得好,谁先把我从最
降谷零忽然道:“等等我好像看到了!”
周围有路人经过,看到这一幕后眼神变得相当诡异。
伊达航无奈的一捂脸,挨个把他们拽开:“冷静点儿,不行的话等她可以见其他人了的时候再挨个让你们好好看。”
瞅瞅他这些同期们没个出息的样子啊。
这孩子还看不出来长得像谁,但是胎发是和母亲一样的颜色,能看出来会是个好看的小家伙。
目暮十三他们也来看过后,开玩笑说这小家伙未来想交男朋友的话,那个男朋友可惨了,他爸爸的兄弟朋友加一块,能把整个警视厅和公安部都联合起来。
第一次抱到那孩子的时候,娜塔莉特意教了青鸟狩他们怎么抱,可没想到这些家伙的手一个比一个僵硬,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曾经连射十环、拆除炸弹或者是拉狙击枪的麻利。
真的是头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的青鸟狩满脑袋汗,看着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看他的小婴儿。
“你们是在例行公事吗?”看着青鸟狩很快就把孩子还了回去,伊达航无奈道,“她没那么脆弱的。”
青鸟狩道:“我不行,你等她再大一些吧,我可以给她举高高,现在就算了。”
伊达航:“……”
无奈着无奈着却又笑了起来。
这些家伙啊。
代表着新生的婴儿趴在母亲怀里,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
她还不知道,曾有人为了她能够和她的家人一起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花费了多少心血,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人像是期待新年,期待狂欢节那样,期待着能看到她出生的这个结局。
久违的是,娜塔莉帮难得相聚的他们六个人又拍了一次合影。
照片上时间的变化,提醒着众人一切都在向前进行。
横滨那边的相会,也一直进行着,中原中也太宰治兰堂魏尔伦他们,偶尔也会给青鸟狩寄一些东西。
那座由狛村和也构建的桥梁,似乎越来越坚固。
那天被紧急叫去开会时,青鸟狩的心里却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震惊。
“青鸟哥。”明明应该是内部会议,某个高三了的高中生名侦探却在这里。
工藤新一认真的看着他:“你有猜测了吗?”
青鸟狩道:“还没具体看过,没办法下定论啊,对了,你和兰快要毕业了吧?”
日子过的太快了,虽然现如今工藤新一“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这个名号已经前所未有的响亮,年少的侦探也褪去了曾经的某些弱点,但他还没有到了需要承担那个“曾经击败乌苏酒的侦探”的名声的年龄,青鸟狩也一直都在努力让工藤新一再多一些成长的时间。说了两句后,青鸟狩朝着他身后看去:“志保,新实验最近还好吗?”
“没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其他的,”坐在椅子上的宫野志保拿起会议桌上的材料看向青鸟狩,“把我们都喊来,原因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吧?”
青鸟狩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
追踪曾经黑衣组织的残留踪迹的这件事,一直都没有停止。
它们在国际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官方怀疑过很多其它的组织是不是它的新现身形式,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那些组织的行事风格也和过去的组织完全不同,不过麻烦的是那里面有高手,不止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据说身手不比当年的无心野兽差。
让大家无法确定新生的那些组织到底和曾经的黑衣组织有没有关系的原因在于,他们的行事风格现如今比起过去纯粹的那种杀手黑暗组织,更加倾向于日本的afia,与警方亦敌亦友。
哪怕多方探查,也没人知道他们的领袖是谁。
曾经的相关者都到来后,这次会议的负责人之一,管理官黑田兵卫直接将一封信从桌面上滑了出去:“这是我们追查到的某个地点里留下来的,虽说没有特定说是给谁的,但是我感觉曾经在那个组织获取过许多情报的你会看出一些什么。”
那封信就停在青鸟狩面前。
这下子就连降谷零他们都奇怪了起来——这总不可能是琴酒写的吧,不是他的风格啊?
青鸟狩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那封信,还没等多看两眼,旁边就一左一右探过来了两颗脑袋。
青鸟狩抬起头,无奈道:“新一,志保,你们能等我先看完吗?”
这俩人直接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一起看,工藤新一顺口道:“啊咧咧?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青鸟哥?”
“……”
直到空气忽然安静,工藤新一这才意识到他不小心用了柯南的口吻,连忙尴尬的笑了起来。
宫野志保两三眼就看完了这封信,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愣住:“难道说……”
她立刻抬起头,看到了那一幕。
青鸟狩看着信时,脸上的笑容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他分明在无声的笑着,却又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那不是悲伤的神色。
已经是个大人的青鸟狩到底没有真的哭出来,他只是低声道:“来了啊。”
[看来游戏还未结束,以后再来尝试逮捕我好了,警官先生]
这句话的语气似曾相识,也像是在很多地方都见过。
会议结束时,青鸟狩忽然喊住伊达航:“一哥,你想到你女儿的名字了吗?”
“我大概有个想法,”伊达航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青鸟狩笑了笑,“只是觉得现在大家都幸福美满了,偶尔就想多说几句话。”
在app备忘录的最后一页,不光是警校组……希望大家的人生都会幸福美满。
彼时阳光正好,樱开树梢。
“原来如此,”伊达航笑道,“我先告诉你好了,狩,那个名字是……”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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