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看吧,还是热乎的

一连几个问号,何曼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翻身跑到行李箱旁,蹲下翻找着红本本,高举着结婚证而后拍了一张照,给顾悠悠发过去。

将红本本收回行李箱里之后,何曼跑到床上,几个翻滚躺在床的正中央。

“看吧,还是热乎的。”

顾悠悠点开照片,看见两人的结婚照,有些不可置信,再往下一滑到名字那一栏,眼神定格了几秒。

“你到底什么情况,昨天不还是好好的说要生下孩子,与他无关吗?怎么今天就跟他领证了。”

“是不是他威逼利诱你领证的?”

何曼汗颜,拿着手机的手一抖。

她这闺蜜还真是了解她,这都能猜出来。

何曼眼神瞟向紧闭的浴室门,“领证的原因我之后在跟你说,我下现在在他家里。”

“什么!”

顾悠悠发出震惊的表情,“需不需要我去救你?你要是被绑着去的话,你就发一个眨眼的表情。”

何曼发出了几个翻白眼的表情,“我说,姐妹,你不相信我有判断事物好坏的能力嘛~”

“要是我真被绑着来的,我还能拿着手机和你在这聊天?”

顾悠悠松了一口气,“也是,不过要是你发现不对,记得立马跑路,别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都不重要,先跑了再说。”

何曼发送了抿着唇,眨着大眼睛的表情,乖巧的回应道,“嗯,我知道,发现不对立马跑。”

顾悠悠眼盯着照片,“不对,你这房间的背景怎么这么深?你不是喜欢浅色系和暖色系的吗?他给你安排的房间都是这种颜色的布置?”

何曼不好意思的回复,“这是他的房间。”

顾悠悠大叫着,“你在人家房间干什么,即使是刚领证,也没熟悉道睡一个床的关系啊。”

“不对!何曼,你别告诉我你俩睡一张床。”

何曼心虚的低下头,嘿嘿黑的傻笑,“他家里现在只有一张床,我不睡床的话,就要睡地板或者是躺椅。”

“悠悠,你是知道的,一般的床我都睡不习惯,刚何况地板和躺椅,所以,我只能睡这了。”

顾悠悠有些无语,翻了翻白眼,“那他也要睡在床上?”

何曼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发过去,“哪有什么办法,这是人家的家,我做不了人家的主,只能做自己的主。”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何曼和顾悠悠又闲聊了好一会,才放下手机。

她调转方向,盘腿坐在床头,先是把枕芯里面的填充物往两边拨开,然后又往下用力按压。

公冶天纵浴室里出来,看见何曼在床上对着枕头又摔又打,还以为她这是在出气。

他邪魅的双眼看向何曼,一只手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好似在看戏一样看着她。

何曼将枕头整理成自己的枕头的形状之后,正转身躺下,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看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我的娘亲哎吓死我了。”

何曼紧紧捂着胸口,定睛一看是他,连忙拍拍胸脯自我安慰,“人吓人吓死人,你能不能出个声?”

公冶天纵轻哼一声,抬起下巴看着她,“怎么,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何曼气势汹汹地,坐直身子跟他理论,“你像个鬼一样站在那,还问我做什么亏心事,没做亏心事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说公冶先生,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少干,我胆小,经不起吓。”

公冶天纵走到床边,将手撑在她双腿之间,戏谑的说道,“是吗?我看你倒是挺大胆的。”

何曼没想到他会走到床边,还离得那么近,原本浴衣裹住的身体,因他的动作而敞开胸膛,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要不是中间又一根束带拦腰挡住,她不敢想像

何曼的眼珠子快掉在公冶天纵的浴衣里,眼神越瞪越大,眼神拉丝。

只听见她支支吾吾的的说,“我我一直胆小”

公冶天纵顺着她的眼神看过来,嘴角翘起,眼神魅惑,“是吗?我看你现在挺大胆的。”

“看够了吗,记得擦擦你的口水”

何曼倒吸着气,用手背急忙擦了擦嘴角,才惊觉过来。

“可恶!手背是干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口水,被他耍了!”

她理直气壮地猛地一抬头,便传来一声闷哼

脑袋上传来一阵一阵痛感,她用手用力的揉住痛到钻心的地方,希望能止痛,但这样做毫无用处,顷刻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站在上方的男人深眉紧锁,吃痛的看着何曼,正要说话,发现她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委屈,嘴角微微颤抖。

他轻轻的摇头,转身走出房门。

自己都痛成这样的,他还直接走了,一想到这,脸上的泪珠簌簌地往下掉,床单被打湿了一片。

公冶天纵手提着医药箱,打开之后,在满是药片、冲剂的地方找到了铁打损伤的药瓶。

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移开,浓密的发丝看不清受伤的位置,公冶天纵轻轻拨开几缕发丝,缓缓吹气。

感到头上的清凉,好似没有那么痛了。

何曼缓缓抬头,只听讲男人霸道的语气,“别动!”

他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语气温和,节奏平缓的道,“这药会有些刺激,你忍一下!”

何曼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尖锐,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让人止不住的皱眉。

公冶天纵收回药瓶,缓缓坐下,只见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何曼慢慢止住泪水,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抽噎。

“等会就不痛了。”

公冶天纵宠溺的用手掌揉了揉何曼的脑袋,刻意避开了伤口。

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眼泪可以像泉水般涌出来,伤心的样子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身体蜷缩成一团,自顾自地在抽咽。

“有些红肿,尽量不要碰到水。”

何曼听着他的话,就感觉是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交流,怪怪的

公冶天纵医药箱,起身往门外走。

何曼埋头哽咽,只觉得身旁的凹陷恢复平整,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