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在公司的主干道旁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何曼的住处。
顾悠悠没有按门铃,到了门口输入了密码,“曼曼,是我。”
厨房里没人,客厅里没人,应该是在卧室。
她推门进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色通红,顾悠悠一把上前搂住她,“曼曼,怎么了,跟我说说。”
何曼扑进她的怀里,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声音哽咽,“悠悠”
顾悠悠的手顺着她的背,上下轻抚着,安慰道,“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我在呢,不哭啊,咱不哭,哭了就不美了。”
何曼的听了顾悠悠的话,一抽一抽的哭着,她想停下来,但泪住就是止不住,“嗯”
“等你缓过来,咱就慢慢说。”顾悠悠哄着小孩子的语气一样哄着何曼。
别看何曼平时像个大姐大,打扮成熟,性感妖艳,但其实也比顾悠悠大不了几岁。在大事面前,她还是小孩子,需要有人哄,需要有人安慰,但如果有人欺负她的闺蜜,她就是拼命也要上前给她两巴掌。
顾悠悠调侃她,“不哭哈,你看你现在就像个小花猫一样。”
何曼倒抽着气,嘟了嘟嘴,“像个小花猫不好吗?小花猫也有可爱的时候。”
顾悠悠没再说什么,继续用手拍着她的背,然后又从一旁抽出纸巾递给她。
“准备好了吗?”顾悠悠将她眼前的长发轻轻抚到耳后。顾悠悠的提问倒像是设定了一个时间,时间到了就开始。这样的交流方式源于自己对闺蜜的了解。
何曼拿着纸巾醒了擤鼻涕,点点头,“嗯!”
“昨晚你去医院检查知道的?”
“嗯。”何曼扭头看向床边的检查单,顾悠悠顺眼望去,拿在手里。
“曼曼,你是什么打算的?”
何曼摇摇头
“那我们先冷静冷静孩子的爸爸知道了吗?”
孩子的爸爸?这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自己跟他的关系还不清楚是什么关系,这个称谓听着很是复杂。
何曼摇了摇头,“他应该还不知道。”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没有联系过他,打他电话也关机。”
顾悠悠气愤不已,“什么,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是不想负责?你快说那个人是谁?我要扒了他的皮!”
何曼有些尴尬,“那个人就是公冶天纵”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就是你住院时,那个公冶医生。”她越说声音越低,当初要不是她主动送他回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顾悠悠眼神微微收紧,“你们两个谈恋爱了?”
“额这个说来话长,我就挑关键的来说
那天晚上我在酒吧拜托一个朋友帮你调查那件事,恰好遇到他,看他喝醉了,就主动送他回家,哪知道”
哪知道后来她竟然失身了,更不幸的是,还忘记做保护措施了。
顾悠悠了解了个大概,就没怎么说话
“曼曼,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现在这状况,我们得做个选择,就是要在孩子月份大之前,做好决定,将伤害降到最低。”
“要是你决定生下来的话,我做孩子的干妈”
何曼一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悠悠!”
“你知道的,虽说我现在工资不高,但家里的条件也不差,养几个人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何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都这个时候了,还打趣我。”
自己养一个小孩,还有悠悠做孩子的干嘛,貌似也不错。至少不会因为男人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尤其是两人还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磨合期出现的问题会更加多。
“悠悠,伯父伯母应该还不知道吧?你打算打算告诉他们吗?”顾悠悠知道现在问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做决定也好。
伯父伯母对曼曼的要求极高,可曼曼偏偏就要对着干。小时候伯父伯母想要曼曼学钢琴,可曼曼偏不,就想学芭蕾。上大学前填报志愿,两位长辈想要曼曼学法律专业,曼曼又一次填了自己喜欢的艺术类专业。
伯父伯母被气得半死,上学后半年时间都没通电话,也不来联系,后来还是伯母实在想念的不行,主动给曼曼打电话,关系才和好如初。
现在这个消息如果直接告诉他们,曼曼估计会被逐出家门,怀孕生子毕竟不是件小事,何伯父向来最注重家风,现在又有这件事,她实在不敢想下去
何曼眼神暗淡下来,“我想等做了决定之后,再告诉他们。”
“嗯,这样也好。”
顾悠悠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个公冶医生呢?”
“等我做了决定之后,再通知他,至于他是什么态度,对我来说不重要。”
何曼语气轻松,“悠悠,你说如果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这我倒是不太了解,不过从一个小豆芽开始孕育,慢慢长成大人,应该会觉得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吧!你想呀,生命从脆弱的一个小黑点,到一个婴儿,再到步履蹒跚,那不是很有趣?”
何曼若有所思,“嗯,说的也是,好像确实很有趣。”
“要是ta长得像你一样可爱和漂亮,那简直就是天使宝贝了。”
“哈哈哈,还是你会说话!”
明天正好是周末,悠悠说着,“明天我跟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好不好?”
“不管你决定要还是不要,我们都要去做个检查,再咨询一下专业的医生。”
何曼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悠悠,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傻瓜,说什么胡话,我在不是很正常吗,谁叫我是你强有力的后盾呢。”
何曼一扫之前的忧愁,“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是不是因为最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顾悠悠撅了撅嘴,“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以前没发觉而已。”
“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