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韫眼神阴戾,如同蛰伏在黑暗中,伺机捕食猎物的狼。
他手里的鞭子,寒芒吞吐毫不留情落在五公主身上。
“啊……”五公主细皮嫩肉的,这一鞭子下去,鲜血淋淋,带起细小的皮肉,她尖着声音,叫的嗓子都快要哑了。
姜慕吓得哆哆嗦嗦,连话都不会说了,看着萧韫的眼中只剩下惊恐。
她不明白。
这人为何要将她与五公主弄到这里来。
分明她们从未得罪过他。
血一出,萧韫的眸子红了起来,仿佛被血染红一般。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折辱她?”随着声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他手里的鞭子。
啪!
满是倒刺的鞭子,毫不留情狠狠落在五公主身上。
皮开肉绽的痛,令得五公主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这一手杀鸡儆猴,激起姜慕心底最深的恐惧,她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因着害怕,她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知道了。
他是来给顾时颜那个贱人出气的。
五公主也听明白了,“王上已经罚过我们了,你还想要怎样?”
“呵……那算什么惩罚?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燕行云未免太心慈手软了些,所以我来讨回,你们欠她的。”萧韫话音未落。
啪!
手里的鞭子再次落在五公主身上。
这一次落在她的脸上。
“啊……”她的半边脸瞬间毁了,血肉迷糊,露出森森白骨来。
她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萧韫直接下令。
一桶高浓度的盐水,从她头上浇下。
“啊啊啊……”盐水流到伤口里,好似一寸寸被撕裂一样,五公主疼的只翻白眼,就这么硬生生清醒过来。
姜慕吓得双腿只打颤。
突然她的裙摆湿了。
暗室多了一股骚味。
萧韫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的移到她面前,“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竟敢跑到她面前,给她找不痛快。”
“你们难道不知,这世上不管是谁,只要敢招惹她,哪怕她没有动气,只是皱了皱眉,我便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啪啪啪……”他双目血红,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从动手的那一瞬开始,便再难停下。
沾满皮肉的鞭子,不停的落在姜慕身上。
不过片刻,她的嗓子便哑了,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见她双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萧韫的声音冷冷响起,“给孤睁开眼,把眼睛睁大,还是说你也想尝尝盐水的知道。”
姜慕一激灵,瞬间瞪大双眼。
她也想晕。
只是她不敢。
“啪啪啪……”萧韫越抽越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他深埋于心,从不敢去想的愧疚。
片刻,姜慕便浑身是伤,每一处都深可见骨。
这一回,轮到五公主在一旁看着。
外面天寒地冻,却不及她脊背爬出的冷气,她怕了,真的怕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吧!杀了我……”
她呜咽出声。
曾经痴心妄想,想要联姻的对象,已经成了她眼中的恶魔。
叫人惊恐,叫人战栗!
一旁架起油锅。
萧韫只玩了一会鞭子,便觉得索然无味。
他叫人呈上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姜慕身上割了一块肉,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油锅里。
滋滋滋!
皮肉落进油锅里,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呕……”五公主以为用鞭子抽打她们已经够狠了,看着在油锅里翻腾的那块红肉,她头一歪拼命的吐了起来。
连吐带怕,整个人抽搐起来。
恰在那时,萧韫偏头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别怕,很快就轮到你了。”
“你可曾见过心肝肺的模样?我会从她身体里,一样一样掏出来,叫你看个清楚。”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割开姜慕的胸腔,挖出她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然后,举到五公主面前,萧韫笑道:“怎么样你看清楚了吗?只要你敢闭眼,或者晕过去,我就剖出你的心脏,丢进油锅里。”
五公主眼中蓄满泪水,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只能逼着自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是她第一次,终身难忘。
“瞧,这是她的肝。”
“这是她的肺。”
“这个你怕是从未见过,这是她的胃,是不是很美?就是不知是她的好看,还是你的好看?”
“你莫要慌,再等等,很快就轮到你了。”
萧韫手法娴熟,一样一样取出姜慕的内脏,然后扔进油锅里。
逼仄的暗室里,血的味道与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五公主先是小声抽泣,而后哭的撕心裂肺,“我不要,我不要像她这样,求你杀了我吧!”
萧韫脸上尽是病态的笑。
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卫从油锅里捞出,那颗炸熟了的心脏,放在五公主面前,“只要你吃了它,孤就给你个痛快。”
五公主再也承受不住,她头一歪吓得昏死过去。
她昏过去,萧韫就会饶了她吗?
非也!
他如法炮制,划开她的胸腔,一样一样掏出她的内脏,丢进油锅里。
然后让侍卫扔到后山去喂狼。
最后,他看着手里鲜血淋淋的匕首,笑了起来,“时儿,我替你解决了这些伤害你的人,你可欢喜?”
兀的,他脸上的笑意一敛。
染血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
“殿下……”把一旁的侍卫惊得魂都快掉了。
萧韫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缓缓迈出步子。
笑着笑着落下泪来,“可这世间伤你最深的便是我,我若是这样一日还你一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可能原谅我吗?”
……
五公主与姜慕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下了早朝,燕行云把燕行瑾他们留下,询问了个遍。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他们虽然也弄死五公主和姜慕。
但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燕行云只能叫人接着找。
重夜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时颜的时候。
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与她何干?
若说着雪也是邪性的很。
崔晏都走了五日,竟还在下。
她望着屋檐上厚厚的雪,不禁有些担忧,北燕多山,雪路难行,他是否已经出了北燕?
应该快了吧!
雪夜。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王后已经睡下了。
顾时颜洗漱了一番,也准备歇息。
“姑娘,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崔家六郎走到燕回山的时候,突然遭遇雪崩,所有人都被埋进雪里,崔二已经带人去营救了,可要动用我们的人一同营救。”重夜隔着门说道,顾时颜手里拿着一个暖炉。
咚的一声,她手里的暖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