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顾时颜表情开裂,她怔怔的看着大长老,“什么叫做他都是我的榻上人了?还有什么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徒儿我是那种人吗?”
“还有,我与崔慕白清清白白的,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了!”她吓得都快哭了。
若叫崔小六那厮听到这些话,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的两个师父,两个胆大包天的师父,竟给她准备了聘礼,让她去娶崔小六!!!
他们这是要她的命。
上一回,她折了半条命,才把人给弄走了……
“你们不是已经那啥了么!”大长老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的看了顾时颜一眼。
那日,他与杜老在墙角猫着猫着就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们哪里知道崔小六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种事叫他们两个老头子怎么问,所以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聘礼准备好了。
“师父,你们……我就随口一说,你们怎们就敢把他弄来,还扔到我榻上去,你们知不知道,我被他折腾的有多惨,这样的话你们万不可再说了,不然徒儿小命休矣!”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他一提,如今顾时颜还心有余悸。
她就差给大长老作揖了,求他们不要再折腾她了。
“什么?”哪知道大长老一听她这话,立时火冒三丈,“这么说,是他欺负了我乖徒儿?”
“走,我这就去崔家找那崔小六去,他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我乖徒儿娶进门,瞧我不骟了他……”
“师父,我求你了,咱别提他了好吗?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再这样徒儿可就要哭了。”顾时颜真的快哭了,她可怜兮兮的拽着大长老的衣袖。
大长老疑疑惑惑的看着她,“你们当真什么事都没有。”
“师父,真的,比珍珠还真。”顾时颜差点指天立誓。
“那好吧!这些就当我和杜老头给徒儿准备的嫁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们再给你添些。”大长老有些惋惜,把两口大箱子推到顾时颜面前,“不过事先咱可的说好了,除了纪北辰那小子不行,你嫁谁都可以。”
说着他忍不住吧啧嘴,“啧!我与杜老头还是觉得,只有那崔小六才能配上乖徒儿。”
“好好好,只要你不提崔晏,徒儿都听师父的。”顾时颜赶紧拿话赌注他的嘴。
见她不在执着纪北辰,大长老暗暗松了一口气。
若乖徒儿非那个混小子不可。
那他只能悄咪咪的把那小子给阉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陈家。
一踏进陈家,便传来陈太傅痛不欲生的嚎叫声。
大长老默不做声看了顾时颜一眼,好徒儿,果然有师父我的风范。
这对付仇人,可不就是慢慢的玩,慢慢的折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行!
陈意在前面带路。
很快,他们便看到陈太傅的惨样。
他浑身泛黑,肿的跟条海参一样,五官挤成一团,真是惨的一批。
大长老一进来,阮氏与陈烨就匆匆迎了上来,“大长老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
陈意比他们两人理智多了,“大长老你看我父亲他可还有救?”
大长老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怎么你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
陈意赶紧赔礼,“不敢,还请大长老勿怪。”
大长老缓步来到陈太傅面前,啧啧啧,乖徒儿这是给他用了放血疗法,不错,难怪他叫的这么惨。
“快,求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忍受不了啦!”一见他们,陈太傅便哭求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求死。
听了他的话,大长老扭头朝阮氏他们看去,“这人你们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陈意一口说道:“救。”
阮氏与陈烨也是这个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陈烨的眼神还不住的往顾时颜身上瞄。
一副急色的模样。
顾时颜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幽光。
“五万两金拿来。”大长老往软榻上一瘫,“省得老夫把人救了,你们又叽叽歪歪的不肯付诊金。”
阮氏脸一黑,这大长老怎么比顾时颜那个小贱人还黑……
“大长老……”她刚要讨价还价。
陈意给她递了一个眼神,“母亲,父亲熬不住了,快把诊金给大长老。”
阮氏咬牙,叫人东拼西凑,才把诊金凑齐交给大长老。
“大长老现在可以救人了吧!”陈意迫不及待催促道。
大长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诊金嘛!这是其一,老夫新增了个规矩,只出手救自己人。”
陈意:……
阮氏:……
当即他们的脸就黑了,都快赶上锅底灰了。
陈意眼神一暗,直接开口问道:“大长老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规矩,怎么从前从未听闻过?”还有你怎么不早说,非钱到手才肯说,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他们吗?
“就在刚才。”大长老眯眼一笑。
陈烨虽满肚子花花肠子,但脑子转的极快,他扭头看着阮氏与陈意说道:“母亲与妹妹没听出来吗?大长老这是准备收我,或者妹妹为徒,这样一来,咱们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嘛!”
一听他这话,陈意脸闪过一丝喜色,若大长老能收她为徒就好了,她缓步上前,对着大长老盈盈一福,“多谢师父垂爱。”
顾时颜歪头看了大长老一眼,师父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
竟连她也没看出来。
“你们想屁吃呢!”大长老一个白眼扫去。
陈意耐着性子问道:“那大长老这是何意?”
大长老眯眼朝陈太傅看去,他嘿嘿一笑,“我观这老小子年纪合适的很,叫我徒儿一声姑奶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