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小疙瘩的户口正式落定,落在了宋月凉的户口本上。
傅老爷子跟京都那边这才消停了下来。
不消停不行啊,两边都怕最后惹恼了宋月凉,真给他们来个去父留子。
到时候小宝贝可真就不是他们家的了。
“媳妇,干得不错。”傅燕迟回到家,找机会咬了下他媳妇耳朵,满意得不行。
宋月凉放任了他一回。
给傅燕迟拨电话,听完他的话后,她当时就了解了他的意思。
傅家跟燕家的长辈都对七七疼爱的紧,知道七七还没上户口,恐怕两边都会出手争抢一番。
与其让两边长辈闹得不可开交,不如女儿直接跟她姓。
何况她本来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意会到傅燕迟那番话背后的意思之后,她立刻先就近办理了户口,让事情尘埃落定。
“傅燕迟,七七跟着我姓,你会不会遗憾?”她问。
男人凝着她,眼底流光温柔,“遗憾什么?连我都是你的,我们的女儿自然该跟你姓。月亮,七七是你用命生下来的宝贝,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跟你抢。”
宋月凉心头一颤,抿唇垂眸,“我以后不会再生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辈子只会有七七一个孩子。
以后,不会再有孩子跟着傅燕迟姓傅或者姓燕。
她知道这个决定有些自私,这代表着傅家以后没有本姓的后辈延续香火。
燕家那边,肯定也不会满意。
而这些压力,到时候会通通由傅燕迟来承受。
一记轻吻落在女子玉白颊边,男人嗓音温柔带笑,“恰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有七七一个就够了,你们母女俩以前受过的苦,我用一辈子补偿都不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照顾更多。”
宋月凉轻轻抬眸,看进男人眼底。
男人那双眼睛,漆黑深邃,盈满了独属于她的爱意跟珍惜。
宋月凉抿着的唇角放松,浅浅弯起。
她对他始终没变过。
他对她亦然。
从以前到现在,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任何事情,他永远以她的感觉为先。
照顾着她,偏让着她。
“月亮,是不是觉得很感动?那就给点谢礼,明天中午再一块吃饭?去慧园,研究心脏负荷率那种?”
“……”宋月凉红着耳根,狠狠踩了男人一脚。
小院响起男人一声惨嚎。
此时还是中午。
因为给七七办户口的事情,小夫妻俩都在家,傅老爷子也在,连燕希都蔫蔫巴巴的没了心思去工厂上班。
听到这声惨叫,除了不明所以的张细凤跟七七之外,另外两人无不幸灾乐祸。
该!
……
有了户口,有了正式的名字,七七这一整天都兴奋的不行,连中午正常午休时间,仍然没有一丝睡意。
这时候家里大人已经上班的上班,午睡的午睡。
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浑身精力没有地方使。
想要跟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是小伙伴们现在都还在学校没放学。
七七把视线投向院子后面,眼睛一亮,噔噔噔的就跑出门,冲去黑子家。
“黑子叔叔,黑子叔叔你猜猜我的名字叫什么呀!”
还没进门,小娃儿就一路大呼小叫的。
黑子正窝在堂屋里避暑。
外面太阳太大,他不乐意出去晒得一身汗。
加上不种地不干活,多的是时间在家窝着。
这也导致每次小崽儿过来,他总能被抓个正着。
“你怎么又来了?”男人大喇喇躺在堂屋长凳上动也不动。
小崽儿好像听不懂他话里的嫌弃,跑到他跟前蹲下,两只小手捧着腮帮子眉开眼笑的,“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最闲啦,所以七七才来找你玩呀。找别人会打扰别人干活的。”
“我不闲,我睡觉呢。”
“可是你还没睡着。黑子叔叔,你快猜,七七叫什么名字?”
“七七叫七七。”
“不对,七七叫宋思凝!可好听啦,宋思凝!以后我上学,我的作业本上就要写上这个名字。”娃儿咧着小米牙纠正,快乐的不得了,“七七只是小名哦,就像黑子叔叔你的小名叫黑子,大名叫陈复生。”
黑子顿了下,缓缓睁开眼帘,看向蹲在面前小小的一只小团子,“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好听。”
娃儿笑脸立刻消失,竖起眉毛,“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好听!”
“我的好听。”
“我的最好听!”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一大一小双双哼了一声,各自扭开头去。
七七扭开了头,这才发现,曾经破落像个废弃屋子的地方,已经大变了模样。
外面院子里原本坑坑洼洼的黄泥地面,已经抹上了石灰泥。平整又干净。
院子一侧,崩塌一角的灶房虽然还没有重新砌好,但是里里外外也被清理干净了,看起来有了个整洁样。
最大变化是堂屋。
以前七七每次过来,堂屋里都乱得像狗窝。
屋里头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连凳子都是瘸了一只腿的。
可是现在里面已经摆上了新打造的桌子长凳,还有好几张崭新的小凳子。
虽然没有上油漆,但是木头都是新的。
“哇,黑子叔叔,你家里现在看起来像样多了!你什么时候买的桌子凳子呀?”
黑子重新阖上眼睛,“不是买的,你陈二伯做的。”
那男人也不知道天生爱操心,还是天生劳碌命,一刻都停歇不下来。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家这个院子有什么执念,硬是要捯饬得像模像样才肯罢休。
先是给他铺了院子,又给他整理了灶房。
最后看着家里没有像样的桌子椅子,又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些木头,自己当木工,用木头给整了这些东西出来。
刨出来的那些木屑跟边角料,现在都堆在他灶房角落里,说是让他平时做饭的时候可以拿来生火。
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陈二伯真厉害,连木工活都会干!”七七捧着小脸惊叹,心里对自己二伯崇拜的不得了。
黑子没有应这句话,沉吟须臾,他问,“小崽儿,石灰泥多少钱一包?”
七七脑袋歪了歪,“黑子叔叔问这个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想还二伯买石灰泥的钱?我二伯不会要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要?”
“七七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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