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王的脚步,陈胜利走进了一个房间。
那位领导就端坐在病床之前,而病床上的老者,一点动静也没有,几乎已经和死人无异。
陈胜利没有向领导打招呼,也没有提自己的条件。
在病人被治好之前,这一切,都没有那个必要。
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老人的鼻端感受了一下,气若游丝。
再把手掌放在心窝之处,这里还有着极其微小的颤动,残存着最后一丝的温热。
在正常人眼里,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呼!”
陈胜利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着小王走了出去。
“带我去厨房。快!”
“去厨房?”
小王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马上将陈胜利带进了厨房里。
“帮我找一个蒜臼子。”
所谓蒜臼子,就是一个捣蒜的工具,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类似一个石碗,而另一部分则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圆柱体,这叫做石锤。
支开了小王以后,整个厨房里面就只剩下了陈胜利一个人。
陈胜利把蒜臼淘洗干净以后,快速的把那颗超级猕猴桃拿了出来,快速的削好皮以后,切成小块就丢在了蒜臼子里面。
随着陈胜利像捣蒜似的一阵操作,这些猕猴桃的果肉,直接被捣成了一堆浆糊,就连那些黑色的籽,也全都分辨不出。
说来话长,但其实陈胜利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所用的时间,也不过仅仅几分钟而已。
用温水冲泡以后,陈胜利端着碗,便来到了病人的床前。
“小王同志,交给你了,喂下去即可。”
小王接过碗来,看了一眼,他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听从陈胜利的了。
两名保镖快步走上前来,把病人扶了起来。
随后,撬开牙关给他把药就灌了下去。
这第一勺药下去,那病人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脸上,忽然就泛起了一丝潮红之色。
这第二勺药下去,病人原本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忽然开始缓缓的跳动了起来。
这第三勺药下去,从病人的鼻孔里,再次就重新发出了呼吸之声。
第四勺药下去,病人竟然忽然睁开了双眼。
这一刻,满室皆惊!
“神医!真神医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过是如此吧!也未必有如此神吧?”
“继续,药不要停。”
第五勺药下去,病人竟然推开两名扶着他的保镖,自己坐了起来。
第六勺……
第七勺……
忽然,病人自己伸出了双手来,从小王手里拿过药碗,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满室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病人:“我饿了,能给我下碗面条吃吗?”
…………
楼上雅间之内,陈胜利和领导相对而坐。
“胜利,说吧,你来找我,定然是有事而来,只要我能办的到,绝不推脱。”
关于救人用的什么药,陈胜利没有说,这位领导也没有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陈胜利若是不想说,你就算问了也白问。
“我今天来找您老人家,是想求您老人家办两件事。”
“第一,让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释放我岳父娄半城夫妻。”
“第二,让革委停止对我的调查和追捕。”
“没问题!革委那边我虽然没有权限管,但是找两个老朋友帮下忙,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领导满口应承,随后马上起身,赶到楼上拨打了半天电话。
“胜利啊,一切搞定,快去接你岳父去吧,有机会我亲自登门道谢,我也要去陪伴我的老伙计去了,就先不陪你了。”
“那个,小王啊!你去把我的车开上,去送一送胜利。”
陈胜利没有想到,让娄家的天几乎塌下来的死生之大事,在领导面前,两句话就给直接解决了。
这不得不让人感慨啊!
“嘟嘟!嘟嘟!”
小王陪同着陈胜利一起,到了轧钢厂,直奔保卫科。
保卫科的一间小黑屋内,娄半城被捆的结结实实,绑在一把椅子上。
“刘组长,您和陈胜利仇结的不小,要不您先来两拳?”
刘海中连忙躬着腰,满脸陪笑。
“许副主任,有您在我哪敢先出手呢,您和陈胜利仇深似海,还是您先来。”
“好!我今天要是不把这个老东西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许大茂就对不起他陈胜利。”
许大茂撸起胳膊挽起袖子,准备先狠狠地暴揍娄半城一顿,出口恶气。
“duang!”
就在许大茂正准备动手之际,小黑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谁?谁?谁他娘的这么威……”
许大茂话说到一半,连忙咽了下去。
眼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顶头大上司:李安!
“许大茂,刘海中,立即放人!”
“主任,这、这是为什么呀?”
许大茂满脸的不情愿。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马上执行!”
其实从那位领导的老伙计起死回生的那一刻起,陈胜利的心里就已经明白,娄半城夫妇,有救了。
上面下达了命令,李安不敢不服从。
更何况,小王跟车前来,亲自护送着陈胜利。
李安只得把娄半城夫妇老老实实的交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和陈胜利一起,登上汽车,扬长而去。
直到把陈胜利等人安全的送到娄家别墅,小王这才和他们告别,回去交差去了。
陈胜利抢先进了屋,偷偷的把娄小娥放了出来,他拥有农场空间的事,娄半城夫妻并不知情。
“爸、妈,你们终于回来了。”
娄小娥连忙跑过来,紧紧的拉住两人的手。
“唉!”
娄半城一声长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人,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家里大部分的金银珠宝,都被那些人洗劫一空,至此,娄家元气大伤。
“我娄半城以后,干脆改口叫娄空城得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胜利,我的姑爷,当初我如果要是都听你的就好了,是我错了!我错了啊!现在什么都没了。”
骄傲的娄半城,这次,终于彻底被陈胜利所折服了。
“胜利,那你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胜利站起身来,给娄半城续上了一杯茶。
关于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有一个地方,富得流油,满地都是高楼大厦,”
“那里,可以自由开放的贸易,相信以岳父您的商业头脑,不难在那里混得一席之地。”
“哪?”
“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