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
因为当娄小娥的声音在后院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
陈胜利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布下了陷阱等棒梗来跳,也等于在等他上钩。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娄小娥明明是跟着陈胜利出了门,而后却只见到陈胜利一个人拎着鸡回到了家,那娄小娥的声音为何又是从后院里面传来,她又是如何回的家,什么时候回的家?
许大茂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过,陈胜利已经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了。
“三大爷,您听到了吧,是小娥的声音!后院我们家进贼了!”
“您是院儿里的三大爷,这事儿无论如何您得管!”
陈胜利不由分说,一把拉住闫埠贵的手就往后院走。
闫埠贵没有任何抵抗,作为三大爷,出现这种事儿。他必须得管,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面儿!
许大茂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阻拦陈胜利,事实上,也没有了再阻拦的必要。
因为滑溜得像泥鳅一般的四合院小盗圣棒梗,已经被抓了。
这是棒梗唯一的一次失手,但是仅仅这一次,问题就严重了。
不止三大爷得管,一大爷二大爷也得管。
整个全院的人都得管!
娄小娥的一声喊叫,早已划破四合院静寂的天空。
一群吃瓜群众,随即蜂拥而来。
陈胜利推开家里的大门。
两只鸡被一根绳子捆着脚,绳子拴在他们家仅剩的唯一的家具,那只火炉子上……
而地上,则是有着一个小家伙脸贴着地,被娄小娥死死地按着。不用说,这自然就是号称四合院盗圣的小棒梗了。
“天杀的,你个天杀的,你竟然这么对待我孙子,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心疼孙子,连哭带喊的,拎起一支竹扫把来,晃动着胖大的身躯,就要冲上前找娄小娥拼命。
“她是我媳妇儿,你敢动她一指头试试?”
一个有力的手腕,抓住了贾张氏手里的扫把,正是陈胜利。
贾张氏挣不脱,连忙回头大声喊叫着。
“东旭,东旭啊!有人欺负你儿子和你老娘,你给我上啊,揍死陈胜利!”
贾东旭,个头不高,中等身材。
平日里经常闷不做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怂,有些懦弱。
但是今天,看到儿子被人按倒在地,母亲又哭又喊。瞬间也动了真火!他脑袋一热,在门口旁边找了半块砖头,嗷的一声就冲了上来。
“东旭,你干什么?你要让你一家人,全都万劫不复吗!”
关键时刻,还是一大爷易中海发了话。
“柱子!给我拦住他!”
傻柱本来认为陈胜利和娄小娥是在欺负贾家,心里感觉有些不太痛快。
但是一大爷的话,他又不敢违背,这才冲了过去,拦住了贾东旭。
“小娥,把棒梗松开吧!他还是个孩子,跑不了!”
“胜利,你也松开,贾张氏再怎么说,也是长辈。”
而后,一大爷易中海又把目光转向了贾张氏。
“我说老嫂子,您这不是胡闹吗?棒梗不懂事,犯了错,您也跟着胡闹,难道您也不懂事儿吗?”
“快,你带着东旭和棒梗,跟胜利两口子赔个不是,我想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事儿,要不就这么过去了吧。”
陈胜利差点没被他给气乐了。
这一大爷易中海,当真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和得是一手的好稀泥!
“一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
陈胜利当时就不干了。
“既然大家是一个院儿里的邻居,您也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得,可是有这样的邻居吗。您看看,大家伙儿都看看,把我们家都偷成什么样了?”
“就是土匪来了也不过如此吧?现在我家就剩下了一炉子,连半块砖头都找不着……”
“胡说!我们家棒梗,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啊!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干的,我不信!我不信啊!你们大家相信吗?”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振振有词,却是把棒梗的责任,给抹的一干二净。
“我说老婶子,别的你可以不承认,棒梗来偷鸡,被我家小娥亲手抓到,大家都看到了,这总是真的吧?这事儿,您怎么解释?”
陈胜利质问贾张氏。
贾东旭知道,陈胜利说的是事实,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不管!我不听!我不信啊!我没亲眼看到就不算!我孙子棒梗是个好孩子,他从来不会偷人家东西的……”
贾张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喊着,简直像个泼妇一样。
“这事儿,要我说,还得我和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三个主持会议,开个全院大会来研究决定!”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旁边早就想插话了,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存在感。
“那就开会研究决定吧!”
“我不反对。”
三位大爷拍了板,众人开始扶老携幼的,拎着小板凳前往院子中央。
秦淮茹扎着个围裙,手上的水也没顾得擦,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她低沉着脸,既没哭也没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心疼的把棒梗紧紧搂在怀里。
知子莫如母,秦淮茹知道,儿子这次是真的惹上大祸了。..
“依我看呢,我还是那句话,胜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棒梗嘛,毕竟只是个孩子,以后,大家总归还是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一大爷发了话。
“我的看法呢,和一大爷可以说是差不多,只不过,棒梗虽然偷东西未遂,但是,但是啊!你也得赔偿人家陈胜利损失,依我看,贾家赔偿陈胜利一只老母鸡,这事儿就算完。”
二大爷也发了话。
“我的看法和一大爷二大爷略有不同,做错了事,就该因为错误承担代价!啊大家不要因为他是个孩子,就能成为不被责罚的理由,那我今年五十多岁了,也算是个小老头了,明天我把你们家偷了,你们还会不会这么说?”
“况且,陈胜利他们家昨天才刚刚被盗了一次,现在满屋上下就只剩一炉子,要我觉得,这事儿咱们都没有发言权,这事儿还得听听胜利两口子的意见。”
三大爷闫埠贵,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大家纷纷把目光都投向了陈胜利。
“要我说这事儿也简单,棒梗,你当着三位当家人的面儿,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要不然得话,别怪叔叔不客气!我可直接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