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因为刚醒,身体很虚弱,所以说了没多久就要休息了。
她也打探到,大夫姓韩,寸头青年叫阿付。
具体什么名字,萍水相逢的,他们就没说。
陈昭昭也没多追问,反正问多了,也听不到真话,浪费口水不说,还容易露出马脚。
跟他们说了这么多,估计也就“韩、飞、付”三个字是真的。
她休息之后。
韩先生就让阿飞出山去通知她家人。
他们居然真会去通知她家人啊,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害她,而是想获得她跟于家的信任,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于景归背着车里常备的工具包上了山,直奔陈昭昭出事的地点。
本来陈昭昭跟他说时是没有具体地点的,因为那时于景仪也还没跟孙艳容说具体地点。..
于景仪自己也还不知道,她是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跟孙艳容碰头时对跟孙艳容说的。
孙艳容在信里把具体位置告诉了于景归。
她要好好表现自己跟陈昭昭合作的真心。
她跟于景仪聊了几次,更加觉得于景仪不可信。
她既然选择跟陈昭昭合作,那就得一心一意尽心尽力。
她觉得或许这是她人生的一次转机。
陈昭昭开口就能给她院子,让她的内心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冲击。
那可是院子不是什么萝卜白菜,她居然能说给就给,这是得有多大的底气才能这么大方?
要知道省城一处院子,他们按部就班一辈子都买不到。
所以,她要全力提供线索,让于景归尽快找到陈昭昭。
既然陈昭昭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将计就计。
虽然出了陷阱的意外,但有准备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陈昭昭一看就是有福的人,于景仪想她死,绝对不可能。
孙艳容被陈昭昭震撼到,又被于景仪刺到,清楚地知道了要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她是一个很识世物的人,她就赌陈昭昭成功。
或者说,她相信于景归跟于家的实力。
赌成了,她今后的日子肯定差不了。
赌输了,反正也就那样。
于景归知道具体位置,很快就到了山坡边,他观察山坡,找到了陈昭昭掉落的陷阱。
他慢慢下坡到陷阱边,拿着电筒往下照。
看到里面的情况,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陷阱里遗留的血迹看,那是陈昭昭提前准备的假血。
而且根据血迹的范围跟痕迹,能判断出,她是掉下来后放的假血。
而她掉下来的位置,在陷阱边,想来没受重伤。
于景归的心顿时放下大半。
他离开陷阱边,往山坡下走,按着有人走过的痕迹慢慢往山里走。
虽然往山里走的痕迹有被刻意抹掉,但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走到一半,发现有人从里面出来,他迅速窜到树后躲起来,看着那人飞快往外走,悄悄跟了上去。
然后找准机会,从后面攻击将人制住。
“好汉饶命啊!”阿飞慌张求饶。
“你是什么人?准备干什么去?”于景归沉沉问。
“我是一个药童。”阿飞紧张的老实说,“今天跟师父进山采药,救下了一个女同志。
女同志受伤很重,不能移动,不过已经醒来了,我现在去通知她的家人来。”
于景归眯眼,他看这人并不像药童,不过对方这话,挺让他意外。
他问:“你们救的人叫什么?”
“她说她叫陈昭昭,丈夫是于景归,家住……”阿飞把陈昭昭说的资料飞快说了一遍。
于景归松开他,沉沉说:“我就是陈昭昭的丈夫于景归。”
阿飞小心害怕地转身,看着于景归,“你真是陈昭昭同志的丈夫?”
“是。”于景归点头,总感觉这人怪,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我妻子在山里发生了意外,我收到学校的通知,进来找人。”
阿飞其实是认得于景归的,毕竟是要对付的人,资料要了解清楚。
而且于景归名头大,三天两头上报纸,长得又那么出众,他想不认识都难。
不过他装着不认识的样子,一再确定他是陈昭昭的丈夫,便带他去找陈昭昭。
很快,阿飞就带着于景归进到了山窝,来到了茅草屋外。
阿付跟韩先生在茅草屋外,摆弄药草,看到阿飞这么快回来,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刚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于同志。”阿飞说着看向于景归继续说,“他说是陈昭昭同志的丈夫于景归,收到学校通知进山找陈昭昭同志。”
“你就是陈昭昭同志的丈夫?”韩先生过来,装模作样地问,其实他也知道于景归。
于景归点头,“我是,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里面,睡下了。”韩先生说。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你去吧,轻一点,她的伤很重,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韩先生友善提醒。
“嗯。”于景归应了一声,暗暗观察了下四周,没发现异样,推门进了茅草屋。
韩先生跟着进去,一副不确定于景归的身份,防备着他,为陈昭昭安全考虑的模样。
阿飞跟阿付对望一眼,守在门外。
于景归飞快走到床边,看着陈昭昭虚弱地躺在上面,脑袋包着纱布,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心疼坏了,快速检查了下她的伤,在床边坐下,深深看着她。
韩为勋看着伤心欲绝的模样,面上满是同情,心里却在笑。
既然于景归这么紧张陈昭昭,他们救了陈昭昭,他们必定看重这份恩情。
于景归不敢打扰陈昭昭,他就这样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她。
其实他检查过陈昭昭的伤,心里的担忧就去了大半。
她这伤跟他商量的位置一样,看来,她没有大碍,一切在计划内的。
这时,陈昭昭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先是迷茫,再渐渐清明。
“昭昭!”于景归欣喜地喊,“昭昭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陈昭昭听到他的声音,彻底清醒,偏头看着于景归,激动得眼泪直流。
“景归,你来啦~”
她其实根本没睡,于景归一来,她就知道了。
“嗯,我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痛。”陈昭昭可怜兮兮地说,“不过没关系,你别担心,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韩大夫很厉害,还好他们及时救了我。”
“那真的太谢谢韩大夫了。”于景归感激地看向韩为勋。
韩为勋谦和地笑笑,“不用客气,只是我能保证你妻子生命无忧,但她的伤想彻底痊愈还得另外想办法。”
于景归一下紧张起来,“她的伤具体怎么样?”
陈昭昭更加忧伤、难过起来。
韩为勋看了她一眼把情况跟于景归说了,最后说:“她的额头想不留疤,手想彻底痊愈,得有足够好的药才行。”
“这样啊~”于景归陷入思索。
韩为勋观察了下两人的表情,说:“你们聊,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陈昭昭应了一声,于景归点头。
韩为勋就出去了。
门关上,他用眼神示意阿飞、阿付注意着点,自己则装模作样地摆弄草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