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人,吃食少,对免费品尝是非常热情的。
更何况是免费尝卤肉跟卤豆腐,尤其卤肉,那可是肉,能免费吃,谁不来啊。
来市场里买菜的,什么条件的都有,大部分是条件普通的,十天半个月能吃一次肉都不错了。
还有卖东西的也来尝。
毕竟她们主动喊人来尝,不尝白不尝啊!
于是哗啦啦,很快她们的摊位就围了几圈人。
大家争相品尝美味的卤菜。
然而,热闹的期待过后,就是各种“呸呸呸”。
接着就是激烈的讨伐。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好苦啊!”
“都馊了,有点臭。”
“苦的,又馊又苦,呕~这什么呀?”
“呕~太恶心了,这样的东西怎么敢拿出来卖?”
孙家两位嫂子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都懵了,什么苦、馊、臭?
她们明明洗得那么干净,明明卤的时候闻着那么香,怎么会这样?
两人对望一眼也尝了尝,那味道,真是……
大家的反应一点不夸张,真的太难吃了。
可她们卤的时候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呀,怎么会这样?
又馊又苦的。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馊,这太奇怪了。
不仅肉难吃,豆腐也很难吃。
昨天还只是肉有问题,豆腐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她们昨晚猪头洗得不耐烦,还商量着不如直接只卖卤豆腐算了,可现在卤豆腐也有问题?
怎么会这样?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卤菜这么难吃根本别想卖了,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卖。
而且就算她们想继续卖,蒙一下后面不尝就直接买的人。
可有人尝过后非常生气,投诉到了市场管理处。
管理处的人就不让她们卖了。
两人灰溜溜拉着卤菜回了家。
孙家两老在家里,期待着今天卤菜赚大钱呢。
看到两人回来了,还以为是回来补货的,结果看到自行车后箱里满满的东西,懵了。
“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卖把东西拉回来了?”
面对两老的质问,孙家两位媳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事情飞快说了说。
两老倍受打击不敢信,赶紧去尝,然后就吐了。
这卤的什么呀,太难吃了。
他们四人骂骂咧咧找原因,决定重新卤,把之前的卤汤全都换了,猪头肉豆腐都用新的。
然而折腾半天,卤出来的东西依旧是苦馊的。
他们赶紧去找孙家丽反映情况,问原因跟解决之法。
孙家丽在医院一边照顾女儿一边照顾孙子,还要想着怎么动手,焦头烂额的呢。
听到他们这事,更受打击了。
她抽空回了娘家一趟,跟着一起找原因,忙活到晚上,又卤出一锅新的卤菜。
结果还是不行。
“这怎么搞的?”孙家丽都要疯了,真是烦死她了。
最近怎么没一件顺心的事呢?
她气得一脚踢出去,结果踢翻了炉子,一锅沸腾的卤汤浇到了腿脚上。
“啊!”她慌忙抽脚,烫得直跳。
孙家其他人吓懵了。
“你赶紧把鞋脱掉。”孙母惊吓过后赶紧说。
孙家丽慌慌张张找地方坐下,脱掉鞋袜。
好在天冷她穿得厚,烫得不严重,但也烫得脚背跟前小腿一片通红火辣的疼。
她鞋裤都湿了,孙大嫂拿了鞋裤给她换,又让她拿牙膏涂一涂。
可她的腿脚还是火辣的疼。
不过,这意外他们很快不管了,重要的是卤菜啊。
现在卤出来这个样子,找不到原因怎么办呢?
“家丽啊,秘方是那村姑给的,你去问问她怎么回事吧。”孙母说。
孙家丽想到自己做的事,有点心虚,不过现在没别的办法,也只能去问陈昭昭了。
他们都不想轻易放弃这赚大钱的机会。
孙家丽从孙家回了医院。
陈昭昭早看完热闹回家了。
第二天,陈昭昭故意去医院探望于明瑞。
于明瑞是小孩,于武彰他们挺关心他的,所以,她去看看也应该。
孙家丽见她来了,态度很友好热情。
陈昭昭盯着她,故作夸张地问,“二婶你脚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孙家丽不好意思地问。
“我刚刚看你走路,右脚好像不太有力的样子。”
孙家丽想到昨晚的事,火气在胸腔里翻滚。
可当着陈昭昭的面,只有勉强地笑,“刚刚不小心踢到桌子了,有点痛。”
说着她又来火,明明已经努力装着没事的样子,陈昭昭怎么还看出来了?
她的腿脚被烫到的地方真的好痛啊,又辣又痛,涂了药酒都没好。
“原来是这样啊。”陈昭昭一副关心的模样,“那二婶可得小心点,你不知道,以前我们村里一位婶子,不小心踢到桌子,结果桌上有一盆开水。
开水倒下来烫了脚,好在是冬天,没烫得狠了。
本来吧,这是好事,结果她觉得烫得不厉害,没注意伤口,伤口就发炎了,搞得脚差点就废了。
现在都好像有点跛。”
孙家丽吓一跳,“这么严重?”
“是啊!”陈昭昭点头,“还好婶子桌上没开水,下次可得小心啊!”
陈昭昭故意刺激孙家丽。
看着孙家丽面上闪过忧怕,在心里笑了笑,她知道孙家丽现在伤有多辣多痛。..
毕竟那么好的机会,她当然要趁机在水里放点东西,让她的腿脚辣痛上几天。
让她忧心忡忡几天吧,哈哈哈!
目的达成,她转了话题,“二婶,明瑞的情况怎么样?”她是确实关心。
“用了你的药酒,他都不喊疼了,医生也说有治疗好的可能。”孙家丽说到这个还挺开心的。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她觉得陈昭昭这药酒真是神了,这要拿出来卖,想不发财都难。
于是她问,“昭昭,你这药酒还有多少?能不能再给我几瓶?”
陈昭昭扬眉,“二婶要这么多药酒干什么?”
“明瑞这情况,一瓶药酒不知道能不能好,而且这药酒这么好,我想留着备用。”
陈昭昭看着孙家丽,她真不知道,她在干了那么多害她的事,还在背后一口一个村姑地骂她。
她怎么好意思这么理所当然地开口跟她要药酒?
“一瓶药酒肯定能让明瑞痊愈,这药酒我也是买来的,没多余的了。”
“你哪儿买来的?”孙家丽眼睛一亮,她也要去买很多来。
“一个走方郎中那买的。”陈昭昭看出了她的想法,把她的路堵死。
“走方郎中?”孙家丽懵了继续问,“哪里的走方郎中?”
“不知道。”陈昭昭真挚地说:“我在来省城的火车上碰到的,听口音应该是蒙北那边的吧,听说全国各地到处跑。”
“啊,这样啊!”孙家丽见陈昭昭说得很真,不像说假话,失望地叹息一声,没再继续问了。
转了话题,“你这两天店里生意怎么样?那些人没再找你们麻烦吧?没受什么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