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拜见

南灵笙说道,“既如此,我也去,我也不认识路的,万一迷路,云将军是会担心的。”

镇国公夫人说道,“也好,一会看望太后娘娘后再去清宁宫。”

几人往慈宁宫的方向去,太后正坐在榻前用茶,“崔潇声,他可好。”

兰公公说道,“崔大人一直在房里,也不说话的,看起来很不一样。”

太后愧疚道,“都是哀家的错,是哀家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将他变成傀儡,他还是爱错了人。”

兰公公说道,“太后娘娘,您不必如此,历代以来的太后不止是太后,更是母族的依仗,您这也是无奈为之,不然崔大人这样的性格,是不会乖乖听命于太后的。”

太后说道,“兰公公,虽然你这么说,可哀家心里还是对不起他,你跟着我许多年,自然会帮哀家说话,可崔潇声是无辜的,他不该这样。”

宫外的陶嬷嬷看见镇国公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女来了,“奴婢见过镇国公夫人,郡主、将军。”

镇国公夫人说道,“陶嬷嬷,我们是来探望太后娘娘的。”

陶嬷嬷说道,“太后娘娘身体好些了,这会正在喝茶。”

镇国公夫人说道,“臣妇想见太后娘娘,还请嬷嬷转达。”

陶嬷嬷说道,“这个自然,奴婢这便去通传。”

镇国公夫人说道,“那便劳烦陶嬷嬷了。”

陶嬷嬷进了大殿,禀报道,“太后娘娘,镇国公夫人带着郡主还有将军来了。”

太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吧,还有去泡茶,拿些点心来。”

陶嬷嬷带着镇国公夫人进来,“太后娘娘,镇国公夫人来了。”

镇国公夫人带着子女向太后行大礼,“臣妇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末将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说道,“国公夫人,别这么多礼,哀家也没多大年纪,便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了。”

镇国公夫人恭敬的回话,“太后娘娘,臣妇许久未来宫中,不知太后娘娘有恙,今日特来拜见。”

太后说道,“夫人,你比哀家年长,何须如此大礼,请起,坐下说话。”

镇国公夫人说道,“多谢太后娘娘。”

云清嫣扶着镇国公夫人起来,一抬头的瞬间,陶嬷嬷看着面前的云清嫣,太后看着国公夫人旁边的云清嫣,也是诧异,“夫人旁边的女孩是谁啊,哀家从未见过。”

镇国公夫人回话,“这是臣妇的小女儿,名唤清嫣,还未来过宫中。”

太后说道,“长得倒是可人,哀家想看看她。”

镇国公夫人说道,“清嫣,上去给太后娘娘见礼。”

云清嫣身着绿色长裙,走到太后面前,“臣女,云清嫣,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面前的女孩,“好,好,郡主出落的真不错,怪不得镇国公夫人往常进宫从不带她呢,这样的女儿,自然是看着高兴,哪敢带进宫,这有心人看了,必会上门提亲。”

镇国公夫人笑道,“太后娘娘见笑了,这孩子一向来痴迷医术,常常外出,和师傅济世救人,臣妇便是想带也带不进来,这次还出去好几年,我们也是牵挂。”

太后笑道,“女孩子,不必困于闺阁,能学些本事,也是好的,将来做个神医,也是不错的。”

云清嫣看着眼前的太后,虽用了脂粉,不过这虚弱之相还是遮不住,“太后娘娘,臣女略通医术,让臣女为太后看看吧。”

太后说道,“郡主,哀家就是身子虚,不打紧,这宫中有太医,郡主行医可要万事小心,哀家啊,什么没经历过,这点病,还不至于死了。”

镇国公夫人说道,“太后娘娘洪福齐天,定会大好的。”

太后看着云清嫣,过去美好的事浮现眼前,“夫人,不必如此宽慰,人的命数是说不准的,即使身居高位,生老病死也是寻常事,夫人是有福之人有这样的女儿在身边,还有皇后那样的女儿秀外慧中,不像哀家,福薄,身子也不好,倒是让皇帝和月曦担心了。”

太后对着云清嫣说道,“好孩子,回去坐吧。”

云清嫣行礼,“多谢太后娘娘。”

陶嬷嬷带着几个宫女端着茶过来,“夫人、小姐、将军,请喝茶。”

南灵笙看着面前和善的太后,看起来像是重病的样子,说话有气无力的,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可也没这么老,定是在后宫勾心斗角,受了许多苦。

太后看向云清远,“云将军,镇守边关,辛苦了,大穆有今天,全靠你们。”

云清远说道,“末将不敢当,男儿自当守疆土,岂能碌碌无为。”

太后说道,“镇国公六十了,本是该好好休息的年纪,却还在为大穆练兵,这长子也是英勇无双,撑起我大穆的天,保我疆土,守我百姓,又出了清姝那样的贤淑皇后,想想哀家的母家真是羞愧,连个为国敬忠的人才都培养不出来,反而在城中为虎作伥,真是令万家蒙羞,哀家啊,真是无颜见先帝。”

云清远说道,“太后娘娘,您不必伤心,万公子的事还请节哀,万丞相为国尽心尽力,何曾不是国之肱骨之臣。”

太后说道,“云将军说的是,只是哀家万万没想到,那孩子糊涂至此,不仅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行凶杀人,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孩子。”

外面的兰公公通传道,“太后娘娘,陛下还有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笑道,“今日慈宁宫很热闹啊,兰公公,请进来。”

慕容瑾和云清姝走近,“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笑道,“来人,给皇后赐座。”

“谢母后。”

云清姝坐在太后身边,“母后,许久不见,您都长白发了,都是儿臣不好,未能侍奉左右。”

太后抚摸着头发,“皇后,不必愧疚,那都是哀家为贤儿伤心,不怨任何人,你与皇帝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朝堂与后宫,自是要管的,至于哀家,就是个没用的人,这身子如此的虚弱,倒是让你们挂心了。”

慕容瑾说道,“母后,儿臣许久没来,母后反而更不好了,看来是儿臣与儿臣争吵,让母后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