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走过来,挑起凌云的额头,“是吗,我若是抗旨不尊,你会维护我吗?”
凌云说道,“木香,我当然会,哪怕搭上我的性命。”
木香满意的说道,“多日不见,凌侍卫的哄人功夫见长,不过我是不会让你为我白白丧命的,皇家寿宴是无法推辞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嘛,在你回去之前,我想让你好好看看我。”
木香吻上他的唇瓣,魅惑的声音说道,“凌云,你想我吗?”
凌云心慌意乱的回答,“当然了,木香。”
木香说道,“那就现在好好的疼我,凌云。”
窗子里射出一支箭,正中墙上的装饰,木香看了一眼,“一会再看,凌云,此刻,我们是彼此的。”
屋子里一片旖旎,只是丞相府却是雪上加霜。
丞相夫人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二夫人则在院子里喝酒。
万管家和周连月回来,各自回了房间。
万管家回了房间,打开那幅画,跪在地上,“娘,您看到了吗,很快,他就会尝到何为丧子之痛,娘,他当年做的事,终于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
二十年前,万家的二姨娘听闻自己儿子的死讯,因为接受不了死讯,一病而亡,可最后万家却只是将她葬于乱葬岗,美其名曰晦气。
当他赶到乱葬岗时,只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丢在那里,只身着一件寝衣,连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马车上的福清公公说道,“赶紧的,把他带上来,派几个人把二姨娘安葬了。”
小太监下去提醒道,“二公子,公公让您上去,这里味道重。”
万奚恋恋不舍的看着母亲,“那就劳烦公公吧。”
小太监说道,“公子,放心吧。”
福清拿着帕子捂着口鼻,“万公子,赶紧上来吧。”
万奚上了马车,车夫架着马车驶离乱葬岗,福清说道,“万二公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万奚说道,“我想知道,陛下为何救我,我只是一个庶子,哪里比得上万琦。”
福清说道,“陛下说,公子是有才之人,可却蒙冤,实在不该,这才让老奴来解救您。”
万奚问道,“我还以为陛下病重,无力管朝中之事呢。”
福清说道,“万琦已是丞相了,是在万家大小姐嫁入皇室后,陛下决定的。”
万奚说道,“为何要让他做丞相,难道陛下不知道他的野心吗?”
福清说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这权势越大,越容易控制,若是只是一个吏部尚书,那只怕吏部会变成他的天下,这不是陛下愿意看见的,再说了,丞相之位,迟早是他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万奚淡淡的说道,“不懂这些,也不想明白,只是陛下到底让我做什么?”
福清说道,“万公子,你如今这样是不适合再出现了,不如多蛰伏几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出现,陛下希望你能赢得万丞相的信任,从内部摧毁,这样才是最好的。”
万奚说道,“可是,我的容貌,恐怕混不过去。”
福清说道,“陛下已为你找到一个换脸大师,他此刻正在老奴的府邸中,万公子,这虽然很漫长,可若不这样,你是无法再回到万府的。”
万奚说道,“陛下安排的甚好,臣遵旨。”
万熹对着画像磕了几个头,“娘,您就等着看吧,这个万府,那些害你的人,害我的人,会受到应该有的报应,娘。”
顺子敲了敲门,“干爹,干爹,夫人找你有事。”
万熹说道,“告诉夫人,我这就来。”
镇国公府,镇国公看向这一对孩子,喜欢的一个紧,抱着慕容思柔,“柔柔,你看这就是你母后的家,漂亮吗?”
云清姝说道,“爹,您就别老抱着她了,这孩子现在可重了。”
镇国公笑道,“清姝啊,你看你,哪有这么说的,她可是云家的孙女,为父看着柔柔,便想起你小时候,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南灵笙拿着糖葫芦过来,“皇后娘娘,可有时间陪我去外面逛逛。”
云清姝自然不拒绝,“公主客气,对了,清嫣呢。”
南灵笙说道,“她这几日忙着开医馆的事,还有夏公子,也和她一起,两人可亲密了。”
云清姝说道,“那我二哥,不吃醋吗,我这么记得二哥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夏廉青。”
南灵笙笑道,“当然吃醋了,二公子这几日啊一回来就问清嫣,就是吧,她早出晚归的,两人也见不到。”
云清姝说道,“要不叫上二哥还有皇上。”
南灵笙说道,“好啊,皇后娘娘说的是。”
慕容瑾和云清睿下棋,就是云清睿一直输,一直输,“不玩了,一局也没赢过。”
慕容瑾说道,“这下棋最忌讳心中有事,看来还是不好解决的事。”
云清睿说道,“慕容瑾,不要以为你很厉害,能解决任何事。”
慕容瑾笑道,“岳母说郡主这几日忙着开医馆的事,这比府里的人都忙,还有夏将军的公子也跟着,这献殷勤献的也太明显了,不过朕觉得清嫣嫁给夏公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云清睿不高兴了,“慕容瑾,少在这添油加醋,别以为你是皇上我就不敢对你怎么了,那个夏廉青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娶我们家的小姐。”
慕容瑾说道,“可清嫣不是云家的孩子啊,人人都知道她是被捡回来的,二哥这样不许,不让的难不成是对她有意思。”
云清睿解释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夏廉青哪里配得上清嫣,心计深沉,跟个狗腿子一样。”
门口的云清姝听了一嘴的话,出言道,“二哥,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云清睿看向门口的云清姝,“清姝,你干嘛呢,怎么和公主一样爱偷听。”
云清姝说道,“二哥,什么偷听啊,我们那是正大光明的听,再说了,灵笙公主那是我们家的贵客,你这么说,我可要告诉我爹还要告诉大哥。”
云清睿委屈道,“一个个的,都是一家人,那大哥前些日子刚刚教训过我,妹妹,你可别说啊,这你说了,我还要被他拉着练。”
云清姝说道,“也是了,一个文官,自然不如武官,不过你这样经不起练,会不会丢爹的脸啊。”
慕容瑾说道,“朕觉得清姝说的有道理,翰林院虽然是文职,可累起来还是挺累的,是该多加锻炼。”
云清姝说道,“哥哥还是翰林院的学士呢,这样容不下一个人,是不是太心胸狭隘了。”
云清远正好来找南灵笙,南灵笙听热闹的听的丝毫没有注意后面的云清远。
云清远走近,“公主,看什么呢。”
南灵笙回答,“你没看见,多好看。”
南灵笙回头看向云清远,两人离的很近,嘴唇都快贴上了,四目相对,云清远有点情不自禁。
云清姝看向门口的两人,调侃道,“大哥,怎么也爱听墙角。”
云清远轻咳两声,“没什么,我就是来找公主的。”
云清睿说道,“大哥,你那眼睛都差长她身上了,还装。”
云清姝淡淡的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真不愧是云家的公子,就连这嘴硬也是一模一样的,有空笑话别人,不如想想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别让娘等急了,不然,娘可会为你们安排。”
慕容瑾问道,“要出去走走吗,一会就回去了。”
云清姝点头,“和公主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云清睿说道,“我也去。”
云清姝淡淡的说道,“二哥,你看你还是待在这里,想想吧,省的又头脑发热,跑去吵架,这样丢脸。”
丞相府,丞相夫人在床上躺着,莲香拿着温热的药过来,“夫人,喝药了。”
丞相夫人被莲香扶起,“可有贤儿的消息?”
莲香说道,“没有,派出去的人皆说没找到,丞相吩咐不必找了。”
丞相夫人焦急起来,“这怎么行,如今事情纷沸扬扬的,万一出事,不行,我得去说说。”
丞相夫人慌忙起身,只是还没踏出床边,就跌倒在床边,莲香连忙扶起,“夫人,夫人,没事吧。”
丞相夫人伤心道,“真是没用,贤儿,我的贤儿,可怎么办啊。”
万管家进来,“夫人,您找我。”
丞相夫人坐在床边,“可找到大少爷了吗?”
万管家说道,“莲香已经告诉夫人了,夫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丞相夫人憔悴的脸色,哭道,“贤儿,你在哪里啊。”
淑妃到了丞相府门口,芍药说道,“娘娘,到了。”
淑妃下了马车,看向大门口,门庭冷落,“父亲这几日没去上朝吧。”
淡翠说道,“老爷已经告假了。”
淑妃满脸忧愁的上了台阶,门口的小厮问候道,“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问道,“府里情况如何,哥哥找到了吗?”
小厮说道,“没有,丞相嫌烦说不必找了。”
淑妃径直进了门,直往书房去,万丞相正烦着呢,听见门口的声音,“不是说别来打扰。”
芍药推开门,“见过丞相。”
万琦看看向芍药背后的万仙璃,“淑妃娘娘,怎么回来了。”
万仙璃冷笑道,“父亲,此事京城上下皆传遍了,你还想瞒着我与姑姑是吗。”
万琦说道,“不是的,璃儿,为父想着你在宫中艰难,太后娘娘又病重难愈,这种祸事,实在是让为父难以启齿。”
万仙璃笑道,“父亲,这事不告诉太后娘娘也没什么,可女儿难道不是您的女儿吗,女儿不怕事,只怕父亲和母亲有意隐瞒,要不是母亲让人送信,只怕我还不知道呢。”
万琦说道,“娘娘,看来,你哥哥的事还是影响你了。”
万仙璃吩咐道,“芍药,下去吧,本宫和丞相有话要说。”
门被关上,淑妃问道,“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万丞相说道,“为父也不知,本来关你哥哥三天就好了,只是没想到你哥哥竟然跑去李家行凶,事情这样,看来为父也保不了你哥哥了。”
淑妃说道,“只是关几天,哥哥会如此吗,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给哥哥下药,到底是谁要算计万家。”
万丞相否认道,“娘娘,慎言,我万家家风清正,为父也是光明磊落。”
淑妃冷笑道,“父亲,真的觉得万家家风清正吗,可女儿不觉得,前有二叔杀了父亲房里的通房丫头,后有祖母被人下毒,最后无药可医,父亲,万家到底怎么了,如今哥哥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实在是觉得诡异,为何万家会有人殒命,也会有人做出这种杀人的事。”
万丞相说道,“娘娘,莫要再说了,娘娘若有空去看看你母亲吧,她因为你哥哥的事卧病在床。”
淑妃问道,“父亲,可有看过母亲。”
万丞相说道,“为父因为你哥哥的事心烦意乱,你母亲又胡搅蛮缠。”
淑妃冷冷的说道,“父亲是不是觉得哥哥做出这样的错事,是母亲的过失,所以不想见她。”
万丞相解释道,“璃儿,为父做官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这样的事,为父也不是怪你母亲,只是她只知道担心你哥哥,为父实在是焦头烂额。”
淑妃走出书房,回头看向万丞相,“父亲在意自己的官声,说不怪那是假的,母亲的性子,遇到这种事必然着急,而父亲又好面子,自然会和母亲闹的不愉快。”
淑妃说完便不再理会万琦,万丞相看向夜色,喃喃自语,难道真是万家的报应吗。
平安院内,周连月精心梳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连月,你真可怜,原以为自己会像普通女子一样,嫁人生子,可天道不公,却要被困在这庭院内。”
丫鬟敲了敲门,“周姨娘,我来送饭。”
周连月说道,“放门口便是,多谢。”
丫鬟走出平安院,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
周连月开了门,将食盒里的菜拿出,和前几次比,菜色好多了,有荤有素,“今日的菜倒是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