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清凝正面对面坐在萧屿腿上,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他们的姿势也很暧昧。
若是被紫兰看见了,许清凝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萧屿斜着眸子打量许清凝,一副看戏的姿态。
外头来了人,他察觉到她有点紧张了。
可他故意往她腰间小掐了一把。
又痒又疼,许清凝忍不住叫了声,“啊——干什么?”
紫兰听见房里声音,更觉得不对劲了,最近京城有采花大盗。
她上前走了几步,就站在门外。
“郡主,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若是推门进来,定然能看见这“香艳”一幕。
萧屿的手就放在许清凝腰上,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她本来是要睡觉的,所以穿得不多,也就一层薄薄单衣。
她的腰可真软啊,真让人爱不释手。
他以前还没怎么注意这第一美人的称号,就觉得她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小姑娘而已,如今倒是别有一番体会。
真是舍不得放开了……
许清凝极力忍耐着,强装镇定:“没……没什么事情,就是有只大蚊子咬人,紫兰,你快回去睡觉吧。”
蚊子咬人会这样吗?紫兰还没见过诶。
“那奴婢告退了。”
就在紫兰转身之际,萧屿的手往下了些,将她再往前靠近。
他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还真是像极了偷情,怎么办,我有点上瘾了。”
许清凝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她挣扎着想从萧屿腿上下去,可她被按得死死的,根本下不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屿:“你可要乖一点,那小丫鬟还没走远。”
他只要随便做点什么,就能让紫兰发现异常,然后冲了进来。
这名节么,许清凝不在乎,萧屿还在乎干什么?
大不了这样一做,他还能直接上门求娶,她也只能嫁给他。
许清凝就知道萧屿是故意的,她咬着唇齿道:“别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吗?”萧屿温柔地抚摸着许清凝的长发,“比起你对我做的,我似乎宽容许多。”
他们这样一动,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溢血。
可萧屿根本不在乎。
他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都不在乎,还在乎伤口裂开吗?
许清凝全身紧绷,精神也高度集中,僵硬得和石头没什么区别。
萧屿见她这副模样,反倒有些想笑。
他不过就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却让她如临大敌。
“阿凝,放轻松点,你真的很敏感。”
许清凝简直又羞又怒,萧屿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就做啊,谁在乎?”
萧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没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许清凝的目光在萧屿身体上扫了几遍,她必须得承认,他的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干瘪,也不会让人觉得粗壮。
最关键的是,他不是疤痕体质,在战场上受了再多的伤,也没有留下丝毫疤痕。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妖精,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
血滴透过洁白纱布,从他胸膛滑落至腰线,更是刺激了许清凝嗜血的一面。
失魂香又发作了。
而萧屿偏偏要诱惑她,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话,有本事就要了他的命!
许清凝舌尖抵了抵上颚,对着他肩膀咬了下去。
这下,可比刚才要咬得用力。
萧屿是真感觉有点疼了,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他希望她咬得深一点。
再深一点吧。
血肉交融带来的快感,何止是她呢?
这一刻,萧屿觉得自己既有病又可怜,她又未尝不是?
他们二人就是被世间万物遗弃的小兽,用互相撕咬来博取温存,以此温存方可度过漫漫余生。
……
不知过了多久,许清凝才松开了牙关,她嘴里都是萧屿的血,模样癫狂而凄艳。
最后,她捧着他的脸说:“真是有病。”
萧屿笑意不减,“你也一样。”
许清凝不知该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争吵了,只是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将血也染在他脸上。
既然有病,那就一起病吧。
萧屿心里浮现几分满足之意,“许清凝,你看好了,我们才是一条路上的人。”
他们见过彼此在阳光下最灼目耀眼的美丽,也深知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龌龊,却依然能紧紧相拥。
这些,可不是那位沈大人能接受得了的。
萧屿很喜欢许清凝的头发,柔顺无比,他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他喜欢看着发梢从指尖滑落,有种莫名的喜悦。
许清凝冷静下来,开始问他:“你身手那么好,是谁能伤的你?”
萧屿不答反问,“你心疼了吗?”
许清凝:“说实话。”
萧屿挑了挑眉,“哦,是我自己。”
“我就知道。”
许清凝在凉州,听到了萧屿和赵浩然的对话了。
赵浩然说,没有战争的时候,萧屿就会孤身一人潜入敌营,将自己折腾得半死才肯回来。
他原本就是个有自虐倾向的人。
有些人是身体有病,萧屿是心里有病,怪不得能和她纠缠不清。
许清凝深思一番,“或许我错了。”
萧屿:“你错了什么?”
许清凝看着他的双眼,说:“我不该企图将月亮摘下来,就该让他高高挂在天边。”
他用指腹擦去了她唇上残余的血液。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月亮根本不是月亮呢?而是和你一样,都是在阴暗中游荡的鬼魅,我们根本就没有光。”
但是两只游荡的鬼魅相拥,却看见前路有明灯相照。
一年前,萧屿见到许清凝,就觉得她这个人很奇怪。
她即便在笑,也像是在散发浓烈的悲哀和仇恨。
她总说他是一团迷雾,她自己何尝不是呢?
他看不懂她,却很想抱住她。
相爱也好,想恨也罢。
这天底下,只有他们才是最相匹配的两个人,旁人是插不进来的。
“我们是一样的。”
许清凝:“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我是真的喜欢你呢,还是对你有一种得不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