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谁把门给锁了

许清凝想到了来这的目的,她把玉坠子掏出来,“这个东西我没有给别人,你误会了。”

萧屿:“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许清凝:“之前不小心掉了,我让宁安帮忙去找,我以为没找回来,他也忘了给我,所以就待在他身上了。你能消气了吗?”

“嗯。”

萧屿听着许清凝的解释,稍微好受一点了,“你今夜要来,为何不走正门?”

他早就吩咐过府上的人,若看见是许清凝,会放进来的。

许清凝:“我只是来找你的,不想打扰别人。”

萧屿嘲讽道:“你这一摔,怕是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许清凝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你下次把墙推矮点,我也方便点。”

说完后,她见萧屿表情不对劲,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弄得他们真像是偷情似的。

许清凝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她耷拉脑袋埋下去,“我说错话了。”

这时候,一只白乎乎的猫钻进了许清凝怀里,在她胸前蹭啊蹭。

“圆圆!”许清凝记得她的小猫,她抱起来放大腿上。

“咦,你好像胖了不少啊。”

圆圆想否认,它才没有胖:“喵呜~”

萧屿看着这一人一猫,眼角眉梢都挂了笑意,他幻想过的无数场景,都没有眼前动人。

他扶着许清凝下来:“你试试能不能下地行走?”

许清凝的脚刚落地,就疼得受不了。

“还……还不能,一动就疼。”

许清凝走不了,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很容易擦枪走火,何况她对他还有非比寻常的心思。

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你确定要一瘸一拐地走回去吗?”

萧屿见她站都站不稳,怕是只能爬回去了,即便爬到明天天亮,也爬不到家门口。

“我送你走吧。”

萧屿转身朝门口走去,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谁干的???

此时,萧老爷子抓着钥匙,偷偷摸摸地走远了,心里暗笑:还是老夫聪明!

许清凝见萧屿站着不动,“怎么了?”

萧屿有些无奈:“门被锁了。”

许清凝不可置信,“这不是你自己房间吗?谁敢把你锁起来?”

“还能有谁?”萧屿想想也该知道了,“肯定是老爷子。”

许清凝陷入沉思:“那我怎么办?”

萧屿把她抱回了床上,“你睡这里吧,明天再走。”

许清凝:“你呢?”

萧屿:“我去旁边坐着。”

许清凝知道,萧屿就是个正人君子,无论她怎么撩拨,他就是坐怀不乱。

“那我真睡了啊。”

萧屿把房间的灯给吹灭了,“你睡吧。”

许清凝躺下来后,又觉得不太好,似乎对萧屿有点不公平,毕竟大冬天的那么冷,万一把他冻坏了怎么办。

“要不……你上来和我挤挤吧,你家的床还挺大的。”

萧屿自嘲地笑了下:“郡主孤身深夜到访,是真把我当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他言语里的暧昧,是男人对女人的。

许清凝不由抓紧了被子,“什么意思?”

萧屿没有明说:“你知道的。”

许清凝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好在蜡烛已经被吹灭了,房间里黑乎乎的,他看不见。

以前她对他百般撩拨的时候,他不也是无动于衷吗?

她以为他应当是定力极好的。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

她没说下去,因为有点难以启齿。

黑暗中,男人的眸光闪了闪。

他坐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还隔着一扇屏风,生怕自己没控制住就乱来。

许清凝即便躺下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毕竟房间里还有个活生生的男人呢。

她能嗅到枕头上他残留的气息,仿佛就枕在他臂弯中。

今夜来此,许清凝本就是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

她想鼓起勇气最后试一试,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许清凝直接喊他名字:“萧屿,我知道你没睡着,我们来说会话吧。”

屏风后面的人点了点头,“嗯。”

许清凝:“你白日说我们师生一场,但先生可不会让学子躺在他自己的床上。”

她话中的暧昧赤裸裸地摆在萧屿面前,但凡他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不明白,萧屿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静。

他说:“你的脚扭伤了,但凡能走,我不会让你留下来。”

许清凝笑了,真是个不错的理由。

她看着天花板,眼珠子转了圈,问:“那你告诉我,梁博为何傻了?”

萧屿:“他是你推进水里的,自然是你害的。”

许清凝翻了个身,面对他的方向,“我是推他下水了,可下水不至于脑子进水吧,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萧屿眼中带了点阴谋味,也没做什么,就是想吓唬梁博,谁知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把梁博给吓傻了。

可他面不改色否认了:“此事与我无关。”

许清凝不信:“你明明是不想我嫁给梁博,所以对他动手了,还不肯承认吗?”

萧屿:“他是配不上你,你要我承认什么?”

许清凝:“承认你对我有情,不是你口中先生对学子的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

萧屿没有回答,手指却不禁慢慢蜷缩,由心底上升一股躁动,他强行按捺下去。

许清凝见他不说话,“好,你说梁博的事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吧。但你说过要负责我的余生,又是什么意思?”

她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萧屿缓了缓才说。

“之前你容貌尽毁,我以为是我阻止你成为太子妃,才让你把自己变成那样,我心中有愧疚,并非是情,原意是打算给你钱财、供养你一生。”

“那这个呢?”许清凝把玉坠子朝萧屿丢过去。

“只不过是挂在宁安身上,你就生气,难道不是嫉妒吗?”

萧屿接在手中,还能感受到许清凝摸过的余热。

他反问:“我嫉妒什么?”

许清凝:“你嫉妒我和宁安的亲密,尽管他还是个孩子。”

就在萧屿要说话之前,她语气强势说:“别否认了,你所有的否认,我根本不信。你对我究竟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清凝从未如此满怀孤勇过,她想努力去弥补前世的遗憾,都已经做好伤人伤己不得善终的准备了,为什么他还不肯说句实话呢?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照过那扇屏风,将他的身影印在上面。

“萧屿,我现在要你过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