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司念似乎听到了墨连城焦急的声音,不是好像,本来就是。
此刻的墨连城想发了疯的野兽。
用力撞着门。
司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墨连城,我要看看,这次你要如何选,如何护她周全。
被气疯了的墨安安,几步上前,从包里拿出一把刀。
露出杀人的冷笑,
“司念,你这个贱人……”现在就去死。
砰一声。
门开了,司念还是被墨安安刺了一刀。
“司念?”
墨连城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
帕拓一把推开墨连城,几步上前。
一脚将墨安安踹出去老远。
墨安安一声闷哼,直接晕了过去。
墨连城想要上前,却被帕拓一个狠厉的眼神,吓住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没有这样怕面对一个人。
看着血淋淋的司念,他整个神经都是绷紧的。
啧!
杰克匆忙走了进来。
“还愣着干嘛,快送急救室。”
帕拓才反映过来,抱起司念就往外跑。
“念念,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男人声音都在颤抖。
司念噗嗤笑出了声。
“就刺了一刀,不碍事。”
杰克跟在身后,气的握紧拳头。
“这叫没事。”
司念抿唇,没有说话,非常安静。
匕首现在还插在肩头,很深.
司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受伤的人不是她,一点都不知道痛一样。
可是谁又知道,肩膀上的疼,比起她心口的伤,算得了什么。
在他知道墨连城所作所为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疼到麻木。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伤害过她的人,她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
没有收拾他们,是觉得没有必要。
为了一条,两条的贱命,搭上自己不值得。
何况她身上还肩负着责任,现在是威尔逊最重要的时刻,她不想因为她,让他的叔叔拿到把柄,去威胁他。
所以她一直在忍,一直在妥协。
可是到头来,没有人知足,没有人打算收手。
反而变本加厉。
三年前墨安安伤害她的事情,和最近墨安安绑架她,算计她的事情。
墨连城不是信口雌黄,说没有证据吗?
那这次呢?
这次证据摆在他的面前,她倒要看看,一个杀人未遂的人,墨连城还打算怎么护。
杰克为司念打了麻药。
嘶!
到底有多恨,才能把匕首插的如此深。
如果这一刀没有偏,一定能刺穿心脏。
看着司念一脸淡漠的脸。
杰克心口竟然升起一抹同情。
“你呀!是我见过最多灾多难的人。”也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人。
司念淡然的笑了一声。
“哎,我也觉得,老天不公平,我身上的羊毛都薅完了,还不打算放过。”
说着她婉儿一笑。
“接下来我已经做好被吃肉的准备了。”
女人说的风轻云淡,似乎肩头上插着的不是一把刀,受伤流血的人不是她一样。
麻药起了作用,杰克才拔出她肩头上的匕首。
虽然很小心了,却还是带出来一串血珠子。
帕拓急忙上前,一把捂住女人的眼睛。
颤抖着声音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
闭上眼睛,咱不看了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哽咽,即便他假装镇定。
可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他受不了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更受不了她全程淡然的样子,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帕拓呼出一口气。
他的心口好痛,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第一次帕拓心疼一个人,心疼的快要窒息的那种。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怕的念头。
尤其在看到司念涣散的神情,和没有温度的眸子。
他怕了,真的怕了。
要说在这之前,司念也许还会爱,可是现在,他敢确定。
从此以后,她不会爱了。
墨连城剥夺了她爱人的权利,教会了她什么是无情,什么是冷血。
她不会在相信爱情,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爱她。
因为她伤的太深了。
可是他不允许,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怎么舍得放手。
“念念……”
司念收起自己的情绪,轻声道。
“我没事……”
帕拓猛然吻上司念的额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杰克,也惊呆了司念。
“喂!你干嘛”
“嘘!”
帕拓心口疼的厉害。
她的一句没事,藏了多少说不出的委屈,她到底要多坚强,才能把自己伪装的如此好。
她到底受过了多少伤害,才能一脸淡然,就连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波澜。
到底有多能忍,才能瞬间收起所有的情绪。
帕拓放开司念后,杰克和司念还没有从震惊中反映过来。
尤其是杰克。
啧啧啧!
我的大爷呀!
你丫太劲爆了点吧,爷爷还在这里呢。
你抱住人家就吧唧起来了。
你……
司念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竟然吻她?
这不是t国,不能随便吻人的好不好。
这货抽个血,是不是脑子抽出问题了。
过了一会,大概也就几秒,男人放开司念。
“念念……”沙哑着声音,低唤了她一声。
他心疼这个女人,这个总把委屈藏在心里的女人。
诶!
听的杰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够了,给老子滚,不要妨碍我替她处理伤口。”
真是够了,你丫当谁是空气呢。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就不知道多少收敛一下。
更让他生气的是司念的反应。
都被人家亲了,还能一脸淡然。
啧!
司念看见阴沉着脸,一脸鄙视的杰克。
我的天,杰克这是误会了什么,是不是把她当成,水性杨花的那种女人了。
帕拓突然的疯狂,明明是怕死的前兆。
这个男人有多惜命,只有她心里清楚。
只不过帕拓一点都没有发现。
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没有了吗?
在山村那晚,她就已经解除了他身上的反噬。
至于她耳朵上,为何还会留下红色的印记,她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是早就解除了,她受伤这么严重,帕拓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
想到这里,司念压低声音说道。
“好了,不要担心,就算我死了,你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