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墨连城,她不恨他,只是单纯的,心疼那个失去的孩子,大概这就是最大的心死吧。
无爱无恨,只想断的干净。
可是心口还是疼的要命,她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这样没了,杀害她的人还是她的父亲。
她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无声的哭泣。
她不应该哭的,不应该伤心的,以前她不坚强无人心疼。
现在她不坚强,对不起身边心疼她的人。
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就让她在这个无人的夜,好好放纵一次自己吧。
没人看见的地方,脆弱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即便在不甘,在心疼……
她都要坚强起来,她已经过了那个,把脆弱晒给别人。
博取同情的年纪了,她想要依靠,想要安慰,可是谁能真的给她。
每个人过的都很辛苦,她何必给别人舔麻烦。
帕呜坐在黑暗出,看着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面呜咽的女人。
像个被遗弃的小狗,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她该是有多没有安全感,才能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
也许这就是司念吧,受在大伤害,在大委屈。
也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即便她身边有那么多,真心对她的朋友,她依然倔强的要学会坚强,依然笑着面对大家。
其实她不懂,真正在乎你,对你好的人。M..
从来不会嫌弃你的麻烦,只要你幸福,你开心,在多的麻烦,在多的灾难,他们都愿意为她解决,为她承担。
帕拓心口疼的发颤。
他想要上去,把人抱在怀里。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怕吓到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了哽咽声。
帕拓才敢上前,轻轻拉开被子。
发现人哭晕了过去。
这一夜,司念睡的很踏实,梦见了阿婆,站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身边跟着哪只被她弄丢的小羊羔。
司念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抱起小羊羔在地上转圈圈,笑着笑着就哭了。
微风吹动杨柳,空气中弥散着青草的香味。
“丫头,怎么哭了?”
阿婆温柔的把她抱紧怀里。
轻声安慰道。
“阿婆,我的孩子没有了……”
嘶!
怎么哭了。
帕拓被司念的眼泪烫醒。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泪不断涌了出来。
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心口疼的阵阵发麻。
“有我在,不哭,嗯!”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一边一边的安慰着。
可是怀里的女人似乎一点不领情。
哭的更凶。
鼻尖不停地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男人控制不住,发出一声不太正常的闷哼。
司念哭醒后,吸溜了一下鼻子。
轰一声。
大脑一片空白。
她啥时候在帕拓床上了……不是帕拓啥时候在她床上了。
我呸。
今天是和床过不去了。
她的意思是,她啥时候和帕拓睡一起了……
此刻的司念心里万马奔腾,为了避免尴尬只好继续装睡。
帕拓看见怀里闹腾的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了。
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很小心很小心的起床,还不忘在她额头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然后才快步走进洗手间。
呼!
司念这才敢睁开眼睛。
刚才真是尴尬死了。
刚要挣扎着起来。
“别动。”
瓦塔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里拎着保温桶。
司念尴尬的笑了一声。
他刚才不会一直都在外面吧。
司念住的是高级病房,一室一厅,装修风格很温馨。
瓦塔早就来了,可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竟然不忍心打扰,本来是想走的。
可就在这时候,司念突然在梦里哭了起来。
啧!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帕拓如此紧张一个人。
那种心疼,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瓦塔都不敢相信。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怀疑,帕拓哥接近司念的目的。
就在刚才,他算是看懂了。
他爱上了司念,那种爱就像火山喷发。
一发不可收拾。
司念轻咳一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
瓦塔在心里嘿嘿笑了几声。
你们同床共枕的时候就到了。
嘴上却淡淡道。
“刚到。”
司念明显松了一口气。
瓦塔打开保温桶,拿出里面的汤。
“快喝了。”
“我还不想喝……”
“快喝。”
瓦塔冷着脸,死死的盯着司念。
不喝!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吗?
本来东西就少,上次帕拓哥已经给过这女人一颗了。
这次有给一颗,想想他就肉疼。
现在她竟然还嫌弃。
司念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最后在瓦塔的注视下喝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这汤可是我亲手做的,浪费了我好几个小时呢。”
“谢谢,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接说。”
司念小声的说道。
她是个识货的人,刚才瓦塔打开保温桶地瞬间,她就闻道了。
瓦塔刚想要说什么,帕呜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脸色有点憔悴,可一点不影响他的颜值。
尤其是那双装满柔情的眸子。
看的司念心口一乱。
急忙低下头。
“那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呵!
瓦塔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帕拓。
“帕拓哥,你来回答。”
我看你怎么说。
明明自己的病房在旁边,怎么就跑到人家病房了。
在说了,你老早就可要出院了,为舍就不肯走。
有你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吗?
“哦!我想你了,晚上就过来了。”
轰一声。
一脸看好戏的瓦塔怔住了。
啧!
回答的还真简单又直白。
够不要脸的。
刷一下,司念脸红到了耳根上。
这男人没病吧。
不会抽个血,把脑子抽坏了吧。
司念正要说什么。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杨奶奶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手提保温桶的薛景恒。
看见坐在床上的司念,露出慈祥的笑。
“看来我来晚了,你都吃过了。”
说着她瞪了一眼薛景恒。
“都怪这臭小子,让他去买老母鸡,他却买了一只大肉鸡。”
薛景恒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我以为肉多就是好的,谁知道南城有这么多讲究。
在f国才不分肉鸡,老母鸡什么的,只有大火鸡。
在说了f国的女人也不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