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院长进办公室的里屋接电话去了，方澈在那里看网上的评论。
电视台的赞助让单老这样的大佬去谈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国家宝藏》第一期的首日成绩无比的惊艳。
但与此同时，也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为什么这个片子这么好？”
网友们总结了原因，场面好看，这是花了大价钱的。
剧本严肃中不乏有趣，这是编剧的本事。
再有一点，那就是演员几乎全都是科班出身的，演的那真叫一个好。
尤其是第二段《上阳台帖》片段里那李白演的真是神了！
蒋海兵作为多年的老演员，不武打了，反而开始演起文官来了，居然让大家发现了他的演技。
网友们不得不感叹，早些年的演员，就算是个武打演员，演技和文戏也说得过去啊。
不像现在的年轻演员。
对！
说的就是你！
方澈！
方澈的演技不差，好歹79分呢，但是跟话剧院的这些大佬比起来还真就有点不得行。
虽然不至于出戏，并且沾了角色讨喜的光，但还是差点意思。
“你说方澈这是咋想的，这不老牛喝奶，自取其辱嘛哈哈哈。”
“可以了，和老演员对戏没有掉链子就不错了。”
“哈哈哈，只能说有待提高！”
“总体而言，瑕不掩瑜吧，谁让他的才华都在编剧和导演上了呢。”
方澈好不容易看一回自己作品的评价，结果看到这些评论脸直接就绿了。
那是我演技不行吗？那是话剧院的大佬们太强了好嘛！
也邪了门了，在京城的这些天，方澈的每日一抽一直都用着。
但顶多抽到点沾沾卡、歌曲元件之类的物件。
这些天手里一共攒了4张沾沾卡，全用到话剧院的这些大佬们身上了。
好家伙，一个跟演技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最搞笑的是在薛弘升身上沾来一个【木匠技能书（初级）】
方澈当时就傻了，后来才知道当年薛老师下乡的时候干过木匠。
正吐槽着，单院长回来了。
“小澈，明天约了几家赞助商，你要不也一起去谈？”看单老的表情是对对方的报价很满意。
“我就不去了单老师，按说这种活应该我们晚辈去的，但是谁让您地位高呢，谈下来的价还高一些。”
“那你明天接着干活？”单老看着方澈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心里不住地叹息。
这孩子太拼了。
“明天开始拍第五六期的片段，顺便见个朋友。”方澈笑了笑说道。
他要见的这个朋友是许青蒂。
许青蒂的演技怎么说呢，跟方澈差不多吧，但是早年间也参演过一些电视剧，所以演技也够看，并且名气大，所以方澈也给请来客串个小角色了。
第二天，单院长去谈赞助，这事他是相当卖力气啊。
至于为什么单院长这么卖力气。
《国家宝藏》第一期上线之后的6个小时，故宫文创销售额增加了3000万。
你就说卖不卖力气吧。
当单院长知道这个数的时候，要不是顾及形象，可能直接抱起方澈来亲了。
单院长去谈赞助，方澈这边就继续拍戏，这一场是许青蒂的。
吩咐大家休息之后，方澈和许青蒂一人端着一份工作餐，在央视录像大厅的观众席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许青蒂还是那么好看，一张脸带着清冷，但是好像眉眼间有些疲惫。
“一来就拉着我工作，你们这活可真急。”许青蒂上下打量着方澈，吐槽道。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座位，许青蒂的神情有些恍惚：“哎呀，还记得一年前，也是在观众席，你还是个素人呢。”
“结果这一眨眼，都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方澈只是笑：“那还多亏了姐，给我一个出道的机会了？”
许青蒂没接话，她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姐，上次给你打电话你也没说，圣海到底怎么回事啊？”方澈问道。
提到圣海，许青蒂叹了口气，然后表情逐渐向老人地铁手机.jpg转变。
“几个大股东闹分家，现在整个公司都没心思运行了。”
“为啥呢？”
许青蒂给方澈讲了个大概。
“圣海原本是大老板和他媳妇创建的，但是时间久了，夫妻二人貌合神离，而且对公司的运行方向也有巨大的分歧。”
“几个大股东纷纷站队，结果二股东站到大老板媳妇那边去了，俩人一合计，只要大老板媳妇和大老板离婚，大老板媳妇的股份加上二股东的股份就能拿到公司的控制权。”
“现在是大老板媳妇闹离婚，大老板不离。”
“后来大老板媳妇联合二股东把大老板架空了。”
“这不前两天大老板回公司抢公章嘛。”
方澈听的是目瞪口呆。
这妥妥的异世界庆俞年啊。
“这不得弄个大新闻？”方澈问道。
许青蒂叹口气：“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但是这事得压啊。”
“只不过现在公司都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思运转啊。”
方澈看了看许青蒂：“姐，要不来登峰吧？”
许青蒂一愣，没有正面回道，而是反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进登峰了？”
方澈也没正面回答，他肯定不会告诉许青蒂，蒋海兵写了个声明，把登峰60%的股份给他。
“反正你来了不会吃亏的。”
许青蒂笑了笑：“但是我去了就得和聚星对着干了吧？”
方澈：“？？？”
“蒋海兵和池荣星不对付这事，圈里的老人都知道，周应龙那事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是看目前这个情况，应该和池荣星是死对头。”许青蒂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反正你要来肯定不亏待你。”
面对方澈真挚的目光，许青蒂笑了笑：“行，我考虑考虑，但是我如果过去，可能会带走半个作曲部哦，你吃不吃得下？”
方澈哈哈大笑：“拍完这《国家宝藏》我就吃得下了。”
……
这天晚上，单院长回来之后告诉了方澈一共拉了多少赞助。
因为第一期节目的惊艳，赞助商来了不少，最后单院长一共谈下来包括水井房在内的五家企业，最终的赞助费是1.45亿。
这比地球上的《国家宝藏》赞助费高了不少。
这波，光是赞助费，就够回本的了。
“小澈啊，这次应该能赚不少吧。”单院长笑呵呵地问方澈。
方澈嘿嘿笑道：“您的故宫文创今天的销售额怎么样啊？”
提到这个单院长可就来精神了：“这一天也就比平时增加了5000万吧。”
“单院长你看我这个代言人当的还算是尽职吧。”
说完之后方澈和单院长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搞钱，让人快乐！
后面的一周，《国家宝藏》的拍摄简直可以说是飞速进行着。
四五六三期同时拍摄，拍摄完统一交给后期。
4月17日。
《花儿与少年》第二期播出。
收视率1.01，几乎可以说是原封不动，甚至还有所下降！
而4月18日，《国家宝藏》播出的时候，收视率1.54！
收视率一路上涨！
第二期播出的当天，魔都博物馆官网有1.2万人注册志愿者。
这波，正儿八经地火了。
意大利，吴涛和孙逸尘正在拍摄的间隙一起抽烟。
看着网上的消息，两人气就不打一出来。
“真是见鬼了！怎么就是干不过他呢。”吴涛狠狠地咬着牙。
孙逸尘早就麻木了。
看样子只有等老爹的《大刀营》上映才能跟他pk一下子了。
“喂，晚上开party去不去？”吴涛这时候突然问孙逸尘道。
孙逸尘想起了上次开party的场景，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硬朗了起来。
但是这时候池荣星的样貌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是不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吴涛嘴角一抽，溜了。
这孙逸尘，也不是铁盟友！
……
4月19日晚，方澈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故宫的招待所。
突然发现陈宇正坐在招待所的大厅。
“你怎么来了？”方澈招呼他一起进屋。
一进屋陈宇就瘫坐在沙发上：“我的哥，你就甩了个剧本和分镜然后什么也不管了，咱的《灵魂摆渡》啥时候上线啊！”
“拍完了？”方澈瞬间惊为天人。
我已经够变态的了，难道你陈宇更变态？
陈宇摇摇头：“咋可能呢，但是我已经拍了12集了，后面的几集也在剪了，我觉得可以上线！”
方澈现在手头也没钱了。
也感觉不踏实啊。
“意思是成片你带来了？”方澈一下子来了精神。
“带了。”
说着陈宇拿出一个硬盘，连接到方澈酒店的电脑上，播放器来。
嘿？
方澈一看，质感居然比地球上的原片要好。
特效也很不错。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花了多少钱？”方澈眯起眼睛问陈宇。
陈宇撇撇嘴：“嗐，一集下来成本40万左右。”
我特么的！
方澈腾就站起身来。
在地球上，这一集成本才10万啊，到陈宇这里多了三倍。
“你个败家玩意！”
陈宇不知可否：“所以说啊，抓紧时间上线吧，不上线钱都收不回来了。”
“等着！”
方澈随即拨通了陈哲的电话。
前几天陈哲在单院长手底下没谈拢《国家宝藏》的事情，这会估计还难受着呢，所以方澈准备一碗水端平，《灵魂摆渡》先考虑陈哲的奇异果。
此外，奇异果这段时间在网络视频上面的发展远超企鹅，培养的用户付费意识也很好。
《灵魂摆渡》交给他，应该可行。
“陈哥，没睡吧。”方澈嘿嘿笑道。
对面的陈哲没好气：“睡不着啊，我看着企鹅那边《国家宝藏》的播放量我睡不着啊。”
“陈哥，这事可怨不得我，在商言商，你当时不是也不看好这文博类的节目嘛。”
对面的陈哲一下子坐起身来：“可拉倒吧，我是不看好吗？我是手里没钱不敢给高价！”
方澈直接插嘴，打断了他的水字数行为：“聊个正事，我这有个网剧你要不要？”
“欸？”陈哲发出一道怪声。
方澈都能想象到他嘴角咧开的弧度。
“你还在故宫研究院吧？”
方澈：“在呢。”
漂亮！
陈哲一乐：“等我啊，老哥我带点酒带点吃的就去你那看片。”
“我正好在北京出差呢。”
说着陈哲还畅想起来：“哎呀，深夜，喝着酒，看个新的片子，美！”
“你这片子刺激不？”
“刺激。”
“都市？”
方澈愣了一下：“嗯，是都市。”
“等我！”
方澈只听到一声怪叫，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不到一个小时陈哲就满面春风的来了。
方澈拍的都市剧，而且还刺激，那搞不好又是一个《城市的边缘》一样的神剧。
陈宇看到陈哲那乐呵呵的一张脸和手上提的啤酒，也是有点犯懵。
看个鬼片至于这么兴奋嘛？
陈哲和陈宇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简单寒暄之后，陈哲冲进屋来：“片子呢，开始放吧！”
方澈给了他一个椅子。
陈哲十分兴奋，开了一罐啤酒：“开始！”
等看到片名的时候陈哲一愣，但是随即他就笑了。
妙啊！
《灵魂摆渡》，这怕是个讲救赎的剧。
有深意啊。
一个小时后。
陈哲手里的啤酒已经很久没喝了。
人抑郁了。
原来你说的刺激是这种刺激啊。
但是抑郁之中又有点兴奋。
“小澈，你就说这片子多少钱吧。”
讲道理，在蓝星的华夏，鬼片不是没有出现过，90年代香江那边拍了不少，零几年的时候大排档最爱放僵尸片。
但是那些片子都是为了恐怖而恐怖。
但是后来国内就没有出太多好的灵异片子了。
万万没想到，方澈居然敢尝试这个题材。
而且《灵魂摆渡》还探讨了很多社会现象，并不是简单地吓人。
比如第三集《色诫》讲一个叫晓雪的女生，因为长相平凡遭到别人的嘲笑。在遭受了种种挫败后，她开始寻找能让自己变漂亮的方法。
后来她开始奉养小狐仙，之后自己果然越变越好看。
她尝到了成为美女的种种好处，为了能得到更好的效果她甚至用鲜血去与小狐仙签订了共生契约。
而所谓的小狐仙其实是一种“药”，它们寄生于人体，以人类的贪婪、虚荣、嫉妒为食。
而随着药与人融合的加剧，它带给晓雪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现，晓雪在夜晚是光彩照人的美女，而在白天却是又老又丑的摸样。
发现这个情况的晓雪去向444号便利店求助，但是却得知如果把她体内的药给拔出，她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但此时的晓雪却已经在虚荣的道路上走得太远，根本放不下这副美丽的皮囊，尽管那种畸形的美丽只存在于短短的夜间。
“宁可做一时的女王，也不愿一世的平庸”，最终她抛弃了亲情、爱情、友情，在两种极端的身份之间游走、迷失。
这和社会上很多姑娘为了变美不择手段不是一模一样嘛！
陈哲觉得这玩意绝对有搞头！
“你给个价吧，这次我可没通知企鹅啊。”方澈笑道。
最后，陈哲给出的价格是0.45元每次有效点击。
“你想什么时候上线？最近没什么剧要避。”陈哲现在也很兴奋。
“最快是什么时候？”方澈问道。
“三天以后！这三天里我们会尽量宣传。”
“好，那就三天以后！”
第二天，微博上。
奇异果的官方微博就更新了一条动态。
“继《天下无贼》之后，方澈与陈宇再度联手，由方澈监制并担任编剧，陈宇担任导演的都市悬疑网剧《灵魂摆渡》即将于4月23日上午十点。登录奇异果视频。”
与此同时，方澈转发了这条微博，并且附上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宣传剧照。
剧照上，正有一个人背对大家，面前却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他一片模糊。
看不起是人脸还是鬼脸。
剧照旁边写着一段话，正是《灵魂摆渡》的宣传语：
“有道是，阴阳分两路，人鬼终殊途，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万里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着”
“是人是鬼进来一看便知。”
而与此同时，奇异果视频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宣传。
网站首页上面一个大大的封推。
“《灵魂摆渡》预约入口。”
这是奇异果整的新活，为了提前统计同时播放人数。
这本来是一个网友们一个个都不招谁不惹谁的上午。
结果方澈和奇异果整了这么一出。
“是人是鬼，进来一看便知？”
这一下子网友们就嗨起来了。
“卧槽！这是恐怖片？这是不是恐怖片？”
“方澈和陈宇又整了个恐怖片？”
“这还说啥呢，预约啊！”
“好家伙，人家一般都是晚上上线，到你这里成了上午上线了，咋滴瞧不起我的胆量呗？”
一时间微博上都炒炸了。
“灵异悬疑片？多少年没有好的灵异悬疑片了，方澈居然尝试这个领域？”
“这玩意真不怕被禁吗？”
“从国家宝藏到灵魂摆渡，方澈这家伙跨度也太大了吧。”
当天，预约人数就达到了120万。
方澈的粉丝都懵了。
“不是吧，这片子里真的有鬼吗？”
“灵异的片子可好多年没出精品啦！”
足以见得方澈在网剧方面的号召力有多大。
而娱乐圈内的人关注点则不在这里，他们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灵魂摆渡》这部剧的演员，里面有两个都是登峰娱乐的演员。
有心人去调查之下则发现，陈宇已经签约登峰娱乐。
并且一个人成立了一个导演部。
这特么……
登峰是要做大做强啊！
4月23号上午十点。
节目准时开播。
一口气放出来三集，从第四集开始需要VIP。
随着三天的预热期一到，开播的时候即使是上午也有500多万人点进了播放界面。
反正是大白天，有什么害怕的。
视频开始播放。
一开始平平无奇。
甚至在介绍夏冬青能看到鬼的时候，都有人不知可否。
“这波啊，这波肯定最后给的解释是主角有妄想症。”有人在评论区解释道。
然后当镜头切换到主角小的时候，在床底下看到一堆满面血污的鬼的时候。
“卧槽！真他妈有鬼啊卧槽！”
“我日……”
“阴阳眼？？？”
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反而兴奋起来。
“我靠！我好兴奋啊！”
“真的有鬼欸！”
“我来状态了！”
观众苦灵异无好片久矣！
很快人们就看了进去。
能在这个点看网剧的，除了胆子大上班摸鱼的，主要还是大学生最多，而夏冬青大学生的身份也给够了大家代入感。
《灵魂摆渡》虽然每一集都是一个小故事，但是每一集都为下一集埋下伏笔。
一口气，观众们就看了三集。
有的中间被吓跑了，但是更多的人涌了进来。
等到第三集看完。
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
这片子，不是为了吓人的！
总感觉在反思着社会上的一些状况！
“看！接着往下看！”
“好片啊！我要留着晚上看。”
“？？？”
此时正是中午十一点半。
结果一堆人凑在电脑前看灵异片。
中午十二点，方澈那边正在拍《国家宝藏》！
现在第八期的素材都差不多快搞完了。
突然陈哲的电话打来了，人都乐疯了：“小澈！这一次！又不知道要给你送多少钱！”
方澈一听就来劲：“首集VIP播放量多少？”
陈哲顿了一下：“目前为止，首集VIP播放量600万！数据还在暴增！”
“你就等好消息吧！”
要知道，这一批一口气看下去《灵魂摆渡》的人还没过完瘾呢。
等他们看完6集，势必会去微博上和豆半上折腾一番，到那时候，才是这部剧最火热的时候。
挂掉电话，方澈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是赵蝉儿发来的：“大哥，你还回不回学校了？再不回来毕业论文都写不完了！”
这……
方澈这才意识到，已经四月底了。
本科生毕业那也是需要毕业论文的啊。
再说了，就算是不回去写毕业论文，也要回去见见小赵啊。
这特么上次寒假一别，都快两个月没见了。
明明是一个大学的，就快搞成异地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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