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季玉!”耳边有轻轻的呼唤声,好像还有人在拽自己渔网,啊,不是,是袖子。刘渔夫有些回了神,茫然转头。
四周朱亭花树,清风徐徐,嗯?没小船,没渔网。有的是……..刘璋有些失神的目光一扫,又变成了星星状。好大一群虾米哟……..
花园中,小亭边,孔融等一般文士有些错愕的看着刘璋。这厮面上这是一副神马表情呢?热泪盈眶,嘴唇颤抖,满脸的欢喜、激动、渴望、……..呃,还有些贪婪与猥琐!
“……..文举,这位便是你曾提起的那个幼时奇才?”陈琳首先发问。目光在刘璋身上打量着,满是惊疑之色。
“咳咳,这个,正是!”孔融有些尴尬的点头承认,心里这个郁闷啊。
刘季玉,刘小爷,你能给俺长点脸不?好歹这儿都是一群爷们,还都是名士啊!咋看起来你那神情,跟进了妓馆里,看到了歌姬似的?那架势,恨不得直接一把扯过来搂怀里去……….
“他….他便是十岁时,就一个问题将你难住的太常家四公子?”王桀愣愣的,也在一边跟着发问道。
“这就是文举准备推荐给康成公的弟子?”不待孔融回答,阮瑀又紧跟着问道。
“他就是……”
“他….”
刘桢、应玚、张超都接着惊问着差不多相同的问题。
“……..@#¥#,是!”孔融咬牙。
看着四周众人俱皆一脸的惊奇之色,当年坐在刘府大厅,想要找鞋带、面条的心思又一次回来了。
“季玉!”可怜的孔融实在受不了了。抓着刘璋手臂的手暗暗用力一握,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
“啊?哦!”刘渔夫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先是微微一愣,目光在四下众人面上一转,顿时反应了过来。
“唉!小子何其有幸?竟至一日之间,便能得见这么多的大贤!刚刚震惊欢喜的失态了,委实失礼。还请诸位先生,万勿见责。”退后一步,深深一揖。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听了这番话,方才满面恍然之色。唉,多好的少年啊,有眼光,有深度,有见识,有性格!
马屁的气场很强大!将整个孔府花园完全笼罩了!众名士心情舒坦,满面红光,个个捻须微笑。至于方才心中所想,这厮会不会是某种癔症患者,立即升格成为一个优秀的“四有青年”。
众名士纷纷谦逊,园子里一片融洽。孔融抬手擦擦额头细汗,暗暗大吁出一口长气。修炼不够啊!跟这小子在一起,神经方面实是亟待进一步加强才好。
“哼!小……刘公子方才面目可憎,神情恍惚,该不是身有隐疾吧,又岂只是失态二字便可一带而过的?”园子里很和谐,偏偏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发出。
武安国满面不屑的站在一边,看着一帮人跟那小子笑语晏晏的,自个儿孤零零站在一旁,如同完全被无视掉,再想起前事,心中的恼怒,已是难以控制的升腾起来。
呃,众人一愣,互相看看,园子里有些静了。好歹这武安国身有官职,又确实是这北海郡有数的大将。他这一出声,众人便不好多说了。人群中,唯有陈登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面上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武将军神目如电,果然犀利,佩服啊佩服。”刘璋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众人都是不由的一呆。
“方才在门外,一不小心招惹到一只蠢驴,被那牲口又是吼又是尥蹶子的,委实好吓了一通。唉,至今心有余悸,怕是就此落下了隐疾,也是有的。”
口中说的沉痛,嘴角却微微翘起,刘璋扑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武安国,慢条斯理的说道。
武安国张大了嘴,实在记不起,门外何时有过那么强大的一只驴子。面色先是迷茫着,猛然一道灵光闪过,不由的顿时一张黑脸涨红,双拳握紧。
众人不知方才门外纠葛,犹自懵懂。但这些人都是人精,瞅着武安国瞪着刘璋的眼神儿,又了解这莽夫平日的性子,不由的都是心下隐隐明白,面上便露出一副憋笑的神色。
孔融面色痛苦,又是一头的白毛汗涌了出来。
“某听文举公言道,说你学艺七载,拜了一个极高明的师父。嘿,男儿家,功名富贵当从战阵厮杀中取,只口舌逞利算哪门子本领?你既学武七年,可敢与某在武艺上比个高低?”
总是想及这里是孔府,武安国倒也没傻到家,瞅着刘璋的小身板儿,憋了良久,总算让他憋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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