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格利安大军在军营外集结,一面面三头火龙的旗帜随风招展,士兵们列阵整齐,盔明甲亮,喊着响亮的口号。
“喝!”
“喝!”
而在远方的多斯拉克人也渐渐走出了简陋的营寨。
多斯拉克人的营寨极为简陋,甚至连木墙都没有,仅仅只是一些兽皮帐篷,地上挖下一些坑去生火,不少的多斯拉克人连帐篷都混不到,只是盖一张草席席地而眠。
不过在长夏的时候这样睡觉还好,而如今凛冬已至,葛·多荷这里虽然没有那么冷,但温度依然下降的很厉害。
这里可比温暖的多斯拉克海纬度更高一些。
因此普通的多斯拉克人并没有那么好受,虽然不至于被冻死,但被冻感冒生病的大有人在,只能每天多活动活动身体,多往身上套几件衣服希望能够温暖一些。
然而没有想到今天一直龟缩在城堡里的坦格利安军队突然主动下了战书,在城外列阵摆出来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许多收到了卡奥的命令正在集结的多斯拉克人都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羔羊的脑子坏掉了?”
他们只能这样理解。
随后多斯拉克大军集结了起来,对于这个野蛮的种族而言,他们的战术就是烧杀抢夺,毕竟在野外作战少有军队能够顶得住多斯拉克人的进攻。
往往只是一轮冲锋敌人士气就崩溃了,士兵们落荒而逃阵脚混乱,然后便被多斯拉克人像是割韭菜一样无情的收割掉生命。
“哼。”
“这群胆大妄为的羔羊。”
身材高大的哲科卡奥乘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最前方。
他看起来丝毫不畏惧严寒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涂满了深色的纹身,一双深邃的眼瞳望着远方在城外列阵的坦格利安军队。
哲科卡奥能够成为首领自然不是一个傻子,他知道对方是在引诱自己进攻,或许打着什么主意,然而哲科卡奥对于自己的族人拥有充足的自信。
他每隔四五年都会去科霍尔扫荡一圈,虽然科霍尔曾经有过抗击多斯拉克人成功的案例,然而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哲科卡奥的大军一至科霍尔就会乖乖的奉上黄金。
他知道对方正在打着某种主意,然而哲科卡奥不在乎,他相信他的卡拉萨一定能够直接击溃他们!
随后哲科卡奥端坐在战马上拔出来了腰间镀金的弯刀,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ohharat!”
下一秒。
一望无际的多斯拉克人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嚎叫声,向着远方的坦格利安军队扑了过来。
“ohhh!”
而在远方的军阵簇拥之下,身披一身亮银色铠甲的军团长单手握着缰绳,他坐在马背上的姿势也有一点怪异。
他的脸上佩戴着金属面具,全身上下都覆盖在钢铁之下,只有面具和脖颈那一点微小的缝隙可以看得到他的皮肤。
那是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景象,他的皮肤满是焦黑甚至是糜烂,宛如一只从火海中走出来的厉鬼,然而他的一双眼眸却依然炯炯有神。
贝西·乔伊斯望着远方气势汹汹的多斯拉克人,随后抬了抬手,听起来有一些有气无力,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坚毅。
“举盾,准备接战。”
而他的传令兵神情一凛,赶忙向下传达命令。
“举盾!”
“举盾!”
一名名军团的基层指挥官,身穿着明亮的铠甲乘骑在战马上大声的呼喊道。
“举起你们的盾牌,小伙子们!”
“喝!”
“喝!”
哗啦——
刹那间无数面纹有三头火龙纹章的盾牌被举了起来,一杆杆长枪架在了盾牌的缝隙之中。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杆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手心里满是汗水。
这种长矛配合盾牌的军阵是坦格利安军队中最基础的一种阵列,主要是为了对抗骑兵部队的冲阵。
贝西带领第一军团驻扎在这里一年多的时间除了抓紧时间修建城堡以外,同样也没少操练军阵。
更何况如今他所带领的这一万多名士兵中有不少都是当年在这片土地上参与过葛·多荷之战的安达尔人战士。
一座长矛盾阵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便集结完成,而远方黑压压的多斯拉克人如同潮水般正在疯狂涌来。
万马奔腾在大地上,坦格利安士兵脚下的土地都在轻轻的颤抖。
所向无敌的气势压倒了过来。
“这就是多斯拉克人么?”
坦格利安士兵当中有不少人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理都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
这就是多斯拉克人赖以生存的破敌技巧,还没有打起来就先被吓个半死,士气变得极为低迷,之后稍微一冲击就会顶不住压力四散奔逃。
这也是为什么琼恩·克林顿拼命阻止韦赛里斯想要出城和多斯拉克人打一仗的原因。
如果韦赛里斯带领的是精锐部队还好,而潘托斯守军那样的臭鱼烂虾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这样的阵势的。
恐怕还没有打起来就有了逃兵,而战线的崩溃往往都是雪崩式的灾难,很有可能影响到所有人,最终变成了一场溃败。
“弓箭手,稳住!”
“收拢队伍!”
一道道命令从贝西的口中传出,基层的指挥官们乘骑着战马在后方奔跑,同时大声地呼叫。
“这些该死的杂碎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长矛盾阵之中。
一名曾经跟随韦赛里斯的坦格利安老兵,对着身旁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新兵骄傲的开口道。
“老子曾经亲自砍死了三个多斯拉克人。”
“是么?”
而那名听着远方由远及近正在快速接近的马蹄声,脸色有些苍白的新兵,他听到了老兵的话脸色变得好看了些许。
随后又听到了他们将军的声音。
“弓箭手!”
“快点!”
米尔端坐在战马上,手掌紧紧勒着缰绳,看着远方的铺天盖地的多斯拉克人同样感觉有一些头皮发麻。
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的惧意露在脸上,因为有太多人都在看着他的表情。
随后米尔转过头来望向了自己的好友。
出城作战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举动,米尔曾经私下里苦劝贝西改变这个主意。
两个男孩曾经出自同一个安达尔人村落,都是最早加入到安达洛斯的人。
不过命运不同的是从小就沉着冷静勇武过人,甚至被村子选为了战士之子的贝西来到了安达洛斯后被挑选出来成为了韦赛里斯的御林铁卫。
后来又被委派外出领兵,最终成为了王国当中权力最大的几个人之一。
而米尔一直在军队中摸爬滚打。
不过庆幸的是两个男孩都有一个好的命运,都在经历了风风雨雨活到了今天,并且各自有了成就。
而如今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