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信仰加金钱

几日后。

一条长长的队伍绵延出去了很远,整座安达尔人的村落家家户户都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准备一场举族的迁徙。

“贝西,我们真的要举族搬迁么?”

而在这时,另一名少年米尔不知道跑了多远,蹬蹬蹬从后方跑到了队伍的前列,找到了自己的好友肩膀上刻着七芒星的贝西,然后开口问道。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那一天一伙全副武装的正规士兵包围住了村庄。

然后族长走出去和对方谈判,祈求交出来一些财物让对方放过他们。

然而距离太远,他们也不知道双方究竟谈了些什么,随后便看到那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老爷命令仆从递给了族长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随后族长便喜笑颜开的回来了,而那些包围村庄的士兵也很快撤退了。

然后没几日族长便召集村子内各家各户的代表,随后便有一则安达尔人国王返回安达斯的消息传开。

国王陛下受到了七神的祝福,是神明在世间代行的使者,天父摘下来了天上的七颗星辰为这一位国王陛下加冕等等

最后全族搬迁去往国王陛下新建立的一座只有安达尔人的城市——安达洛斯城。

从此以后安达尔人再也不会受到洛恩河两岸的洛伊拿人村庄欺压了。

这两个曾经辉煌一时族群如今在历史的长河碾压下已经支离破碎,在维斯特洛大陆上虽然人数众多但也只剩下了种族大融合后的难分你我。

只有在厄索斯大陆上,安达尔人和洛伊拿人的故乡才有这么保持传统并且血脉纯正的安达尔人和洛伊拿人,而两个种族如今也只剩下了村级械斗。

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座村庄,然后便在族长的带领下,整座村落举族搬迁去往他们梦寐以求的家园。

“七神在上。”

“原来仁慈的天父仍然爱着我们。”

安达尔人带着朝圣的心态不远千里举族搬迁去往上洛恩河的起始地。

他们被七神加冕的安达尔人国王在这里新建立起来了一座城市,虔诚的心态几乎就差一步一祈祷。

而在这座村庄搬迁的途中还遇到了其他安达尔人村庄的人,他们似乎也正在举族搬迁去往安达洛斯城。

两支迁移的队伍打了一个照面,但又各自保持警惕,没有主动交流,沉默的向着目的地继续走去。

少年贝西一只手握着腰间的匕首,背后背着简陋的弓箭,警惕的望着不远处同样正在搬迁的安达尔人队伍,他身边众多村庄内的男人也是如此。

随后看到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歹意,然后这才微微放下了一些警惕,然后转头望向了自己的同伴。

“现在看这个样子确实要搬迁过去了。”

少年声音沉静的开口道。

“为什么?这一听不就是骗子么?”

而另外一名少年米尔一听到同伴也执迷不悟,顿时就有些着急了。

“七神早就抛弃了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可恶的洛伊拿人欺负。”

米尔的声音有一些急躁,他觉得村子里的人都魔怔了,只有自己一个是聪明人。

“还有到底从哪里蹦出来了一个被七神加冕的国王?”

然而米尔的话却让同伴贝西被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在质疑七神,随后贝西双眼一瞪开口呵斥道。

“住口!米尔!”

“不要再说!”

他是村庄内被选拔出来的战士之子,虽然他不是骑士也没有涂抹圣油,但是在小村庄内哪里有那么好的条件,身体健壮擅长战斗就可以被选为战士之子,守卫七神的意志。

贝西的臂膀上还刻着七芒星的标志,这是他的骄傲并且是信仰,所以他自然不允许同伴去质疑七神的存在。

贝西呵斥的声音有一点大,顿时引来了周围村民的目光。

这名年轻的战士之子微微吸了一口气,随后摆了摆手告诉周围的村民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自己和米尔正在聊天。

而米尔的胆子很小,被同伴这样一声呵斥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又被周围的村民目光围观,刚刚一肚子的火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记住米尔,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蠢话了。”

“七神的光芒不容置疑。”

而贝西给周围的村民解释清楚后,转过了头捏住了米尔的肩膀,声音尽量平静的对着同伴开口道。

他刚刚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因为他知道米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口无遮拦,有的时候一着急就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而米尔则是点头如同捣蒜。

“算了。”

随后贝西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其实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是没有办法,我的母亲也愿意搬迁,而且现在都已经快到了。”

这一点贝西也有些无奈。

举族搬迁自然不是强行命令,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留了下来,而同样也有一部分人选择离开。

故土难离。

贝西本来也不想要离开自己的家园,然而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亲坚持选择搬迁。

而少年又争执不过自己的母亲,再加上父亲不久前刚刚死去,贝西不想要惹怒母亲,只能选择跟随一起前来。

米尔的父母同样也是这种情况,在收到了一笔钱后,选择了跟随族长一起来到安达洛斯城。

米尔同样争执不过自己的父母,只能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信仰攻势加金钱攻势。”

“陛下确实是好手段。”

而在所谓的‘安达洛斯城’。/

韦赛里斯这几日一直在学习着骑马,如今坐在了一匹小白马的背上,抓紧了马具倒也能够来回走动一下,只是韦赛里斯无法准确的控制好方向。

而站在马下的是一名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身上依然穿着单薄的学士袍不过多披了一件斗篷,还是被风吹的有一些是瑟瑟发抖,在马下跟着韦赛里斯边走边说。

“是么?”

“冈瑟学士过誉了。”

韦赛里斯一只手抓着马鞍,脸颊微微紧绷,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因为不会骑马而导致的紧张,依然装作风轻云淡,然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