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做交易

“队长!”灵泽闪身出现,假装好奇:“您这是?”

殊华抚一下鬓角:“河曲,我去赴太子的约,你且隐身,勿要出声。”

灵泽沉默着隐了身,看殊华枝招展地往前去,心中滋味十分难言。

“小殊,司座会准时前来!”苏大吉赶来,憨厚地和灵泽悄悄传音:“司座,隐身好,更方便操作,不露馅。”

灵泽拉着脸不出声。

不隐身,殊华眼里好歹还有一个河曲,隐了身,她就只能看到独苏。

“司座,您好像很不开心?要不要说给属下听听?”苏大吉继续体贴。

灵泽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拒绝说话。

苏大吉憨厚地笑着,心里特别爽,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哼哼,竟敢那样对待小殊!真是风水轮流转!

“按计划行事!若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一定别管,我有数。”

殊华交待完毕,走到正殿门外,朗声道:“太子殿下,属下应命而来!”

“描眉涂唇,奇怪的声音?她要干什么?”苏大吉将胖手塞进嘴里咬着,斜着眼睛故意问灵泽。

灵泽脸色发黑,嘴唇发白,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却也只能忍着、等着。

殿门无声而开,殿内未曾掌灯,唯有窗边一抹清辉。

独苏穿着飘逸出尘的白色宽袍,坐在窗边赏月听风饮酒。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在他身上流淌生辉。

“小殊,你来了。”他回过头,看着殊华欢喜而笑,竟然也有了些翩翩公子、绝世风流的意味。

“来了!”殊华大步跨入,随手将殿门用力关上。

“嘭”的一声响,震得大殿抖了抖。

“你这是干什么!”独苏皱眉摇头:“如此风清月朗,海波如锦,你就……”

他突然看到了殊华精心描过的眉、浅朱的唇。

他猛地坐直身子,打翻了精致的杯盏,酒水横流,浸透他玉白的衣衫。

他毫不在意,长跪在那里,朝她伸出两只手,似哭又似笑,瞬间破防:“小殊,你是为我描的眉,涂的口脂吗?”

殊华微笑着在他面前落了座。

“是啊,太子殿下问我是要朋友呢,还是要继续讨好三殿下。我思来想去,始终舍不得阿纱。现在,我来了,你把她还给我。”

独苏盯着她,缓缓说道:“只画眉涂口脂是不够的。”

殊华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摁着他的头用力往地上撞。

“哎哟……”独苏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小殊,当年我们在仙庭时,你就经常这样打我……”

殊华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硬生生忍住了,笑着继续打:“是不是很怀念呢?”

“之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是吧?”

独苏趴在地上扭着头看她,神情痛苦。

“小殊,我很后悔,真的,特别后悔。如果知道会让你受尽磨难,我宁愿自己死伤一百次,也不会去伤害你。”

“没关系啊,现在就是你赎罪的好机会!”殊华笑眯眯地朝着他眼眶砸了两拳,“把阿纱还给我。”

独苏微笑摇头:“我不。阿纱还了你,你就不会理我了,我宁愿天天被你打骂,也不要你不理我。”

“疯子!”殊华嫌弃的不行,很怕被传染。

独苏仰面躺在地上,狂笑:“对啊,我就是疯。我要你天天过来看我发疯。你不用画眉涂唇脂,我知道你是想迷惑我,借机带走月笼纱,我不会上当的。

实话告诉你,她没藏在我身上……我把她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白画眉啦!”

殊华凑近独苏,与他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阿纱是个烈性子……你拿捏不了她多久,她若死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独苏收了笑容,定定地看着她:“说得你好像会原谅我似的。”

殊华贴近他的耳侧,轻声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慕容昊,昊天剑,昊,日天,灭天阁,你是有多痛恨你的生父?”

独苏神色大变。

殊华的话,猝不及防地撕开了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他掐住殊华的肩膀,将她猛力摁倒在冰冷的地上,魔气在他眼底升腾盘旋变浓。

“你不是想和我做交易,你是想看我们鹬蚌相争、殊死拼斗,你想要我们都死掉。”

他嘶嘶地往外吐着冷气,轻轻放开殊华,莞尔一笑:“没关系,我不会死,让灵泽死掉就好了。”

他掏出传音尺:“灵泽,你什么时候死啊?我等不及了。小殊在我这里,她打我,还要和我做交易,对了,她还描眉涂唇脂了呢,哈哈哈……”

大殿外,灵泽死气沉沉地看向苏大吉。

苏大吉懂他的意思,连忙道:“到了,到了,棠莨到了!是小殊交待的嘛,到得太早不好……”

话音刚落,棠莨便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长枪带着狂暴的灵力砸开殿门,他立在门口严肃地瞪视着独苏,正义凛然。

“太子殿下,以权力逼迫下属,不是君子所为……”

棠莨没能说完想说的话,因为独苏突然暴起攻击了他。

被打断和殊华的相处,独苏已是暴怒难忍,加之棠莨出现的时机太巧,更让他怀疑,自己想要弑父的心思是否已经走漏。

兄弟俩打成一团,而且是拼命的打法。

殊华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战,默默记录学习这兄弟俩的招数套路。

她一直都在,独苏就很安定,打得尤其专注,丝毫未曾注意到,灵泽隐身入内,在角落里拎走了一只隐形的笼子。

筅北悄然出现,挡住灵泽的去路。

他不知道对面的隐形修士是谁,只知道对方很是强大,不然也不能在独苏眼皮底下带走月笼纱。

但他能感受到月笼纱的气息,他不能放任她被不知名者带走。

月笼纱伸出一只爪子,轻柔地碰了筅北一下。

她尚且不能出声,但筅北懂了她的意思。

她要他放她走,哪怕前途渺茫,生死难料,她也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作为质子,拖累殊华。

否则,只要她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自爆。

筅北沉默着后退,把自己藏到阴影里,眼泪浸出,又被他狠狠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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