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仪坏了吗?”
李君取下手腕上的妖鬼探测仪,使劲摇了摇,重新测试,显示屏上依旧是红色的数字Hi。
“Hi表示妖鬼的等级非常高,妖鬼探测仪已经测不出来了,不过,……这起码得是九级以上的妖鬼。”
“周教授曾经说过,理论上,不存在九级以上的妖鬼,六级妖鬼就非常厉害了,足以毁灭一城。”高威向李君科普知识。
“你意思是,它有九级?”李君有点好笑,他忽然发现藏在来旺肚子上的何三了。
高威面色古怪的看向来旺。
一头肥肥大大的老鼠,趴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紧张摇摆,双爪高举,模样别提多么滑稽了。
“它怎么可能是九级妖鬼?”
高威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李君同学,你的妖兽探测仪可能有点坏,我拿去修理修理,明天快递寄给你,好了,下班了,吃饭唱歌去。”
“队长,才11点钟,而且大白天唱歌真的好吗?ktv全是一群老太太老爷爷,他们白天唱ktv,晚上跳广场舞。”龙小战郁闷道。
“白天便宜,少废话,走。”
高威白了龙小战一眼。
……
南海市,一处杂乱的院子,传来狗叫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听起来有很多条狗叫。
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拿着剔骨刀,一刀捅死一条大黑狗,麻溜的放血,割肉,铝制盆子里装满了狗肉,腥气扑鼻。
“彪子,肉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
名叫彪子的汉子端着铝盆走进屋里,屋里坐着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围着一个大方桌,桌子上炖着火锅底料,香气扑鼻。
“快点,下肉。”
他们的吃法很粗鄙,直接割下狗肉,丢在锅里煮,完全没有刀功,肉切的厚厚的。
刷在锅里几秒钟,直接夹起来吃,狗肉根本没有熟透,还带着土腥气,这帮人也不以为意,像野兽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遍天下所有的肉,还是狗肉最好,又滋补又好吃,吃吃吃,彪子最近出力最多,多吃点。”
领头的男人刷了一大块狗肉,丢到了彪子碗里,示意他吃下。
“多谢黄哥。”
“这些钱是你的辛苦费,彪子收下。”黄色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彪子,彪子喜滋滋接了。
“黄哥,我最近也立下了好大功劳,我咋没有红包?”另外一名长相猥琐,尖嘴猴腮的男人嘟哝道。
“你?烟子,不是我说你,你比起彪子可差远了,彪子敢去乡里偷土狗,你敢吗?你就只敢偷点宠物狗,宠物狗肉难吃,卖不上价钱。”
“黄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不一定非要卖狗肉为生啊!”烟子不服气。
黄哥冷笑:“咱们是偷狗贼,不卖狗肉卖什么?难不成学隔壁的畜生,天天抓老鼠卖给烧烤摊子?”
“抓老鼠又累又脏,还赚不了几个钱,哪有偷狗赚啊,咱们只要勤快点,一个冬天搞十几万快钱轻轻松松。”
“不过,你个怂蛋偷的城里宠物狗不值钱,你要是想得老子红包,明天和彪子一起下乡药土狗。”
烟子急红了眼。
“黄哥,我琢磨着咱这种生意不安全,去年,咱一个同行在乡里药土狗,让乡民抓住了,那帮混蛋直接打死了他,派出所也就拘留了乡民们几天,……我我我怕,才不敢下乡药土狗,城里狗更容易得手。”
黄哥啐了口:“怂蛋,不药土狗,你说还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烟子道:“黄哥,我昨儿不是偷了一条导盲犬吗?这种狗训练费老贵了,咱出手,起码赚好几万,以后我们专门偷这种贵狗卖。”
“智障。”
黄哥一筷子砸在烟子脑袋上:“说你是智障,你还不承认,你想进局子吗?所有狗到了老子手里,甭管多名贵,只能活着进,杀成肉出。”
烟子不说话,低着头唉声叹气:“黄哥,我是不是不适合这行,我胆子太小了,一想到去年死的同行,我就做噩梦。”
“烟子你不要这么说。”
黄哥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他拍拍烟子肩膀:“想要发财,第一得缺德,第二得胆大,你其实比彪子缺德多了,连导盲犬你都偷。”
“为什么你就不敢下乡药土狗?”
彪子忽然道:“烟子,明天我带你下乡药土狗,咱专门去药那村的狗,那帮狗日的村民,去年打死了咱同行,咱得报仇。”
“别啊,哥,我怕。”
“怕毛线,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在他们井里下药,毒死全村人。”彪子眼里射出怨毒光芒。
烟子看着他神情,毛骨悚然,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好样的,彪子,来干杯,不过咱杀狗就行了,哪能杀人啊,杀人可是死刑。”黄哥笑着喝了一口老白干,刷了一块狗肉吃。
“汪汪汪~”
“呜呜呜咽~”
院里传来狗叫的声音,这些狗都是他们偷来的,大部分是农民养的看家土狗,小部分是城里的宠物狗,其中还有一条导盲犬。
乡里土狗活动的多,吃的是五谷杂粮,肉质更加鲜嫩,颇受众多食客喜爱,如今寒冬腊月,正是吃狗肉的季节,土狗供不应求。
城里宠物狗,吃的太精细了,有些还有富贵病,肉又松又散,卖不上价钱。
“麻蛋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狗大堂堂麒麟,沦落成了肉狗。”
狗大趴在笼子里,郁闷死了。
它现在身受重伤,法力使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待在狗笼子里,辛亏狗大形象不佳,个头又小,暂时没有狗肉店的老板看中它。
它旁边的导盲犬就有点危险了,导盲犬是一头金毛,长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肉嘟嘟的。
相比于其他城里宠物狗,金毛还算比较好出手,肉没有土狗好吃,也比其他小型宠物狗的肉好。
“呜呜呜咽~”
金毛有灵性,它趴在地上,眼泪一滴滴流下,打湿了地面,哭的狗大心烦意乱,骂了一句:“哭毛线啊,你能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