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老娘现在剥了她。”
火红狐狸恶狠狠盯着李君,利爪刺入少女肌肤,鲜血淋漓,少女直呼疼痛,眼巴巴看着李君。
李君缓缓举起蛟龙角。
“你忘记了一件事,你的皮子,。2早就让魏屠户剥了下来,为何又重新长了出来,所以……”
“这不是你的本体,而是皮子。”
话音未落,李君手中蛟龙角脱手而出,噗~
跪在地上的少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胸腔中利器,口中发出低吼。
她身上的皮慢慢脱落,显露出狐狸真身,一头剥皮狐狸。
而火红狐狸,则软了下去,变成了一张狐狸皮衣。
“冤孽。”
李君走过去,揽起地上的少女皮,在屋里搜索片刻,从床空里拖出一具无皮尸体。
李君笨拙的将皮子贴在少女身上,弄成一具完尸。
将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处理好房间血迹,伪装成平静猝死模样。
少女静静躺在床上,面容平静,五官姣好,李君猜想,剥皮狐狸扒皮的时候很急,少女死前并没有受多大痛苦。
整理完少女后,李君又将火红狐狸皮衣紧紧裹在了剥皮狐狸身躯上,捆严实了。
“你,你为何要这样?”
剥皮狐狸并没有死透,它虚弱的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李君,口中喃喃低语。
李君压低声音,以传音的形式,将声音直接传入剥皮狐狸耳中:“你也是一头可怜的妖,这世道,人,妖物,鬼,没有善恶对错,唯有种族之争。”
李君抱起狐狸,往门外走去。
在他走后,阴影里走出两名鬼差,一穿白衣,一穿黑衣。
“钦犯已经伏诛,我等可以回去复命了。”白衣鬼差道。
“未必,不亲眼看着她死,我总不放心,蛇君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得留活口,万一,……万一那凡人又放了她?”
黑衣鬼差死死盯着李君走的方向,眸子里异火闪动。
白衣鬼差叹息:“她活不了,心脉具断裂,能活才是稀奇了,侯夫人门人倒不孬。”
黑衣鬼差鄙夷道:“不过区区凡人,拥有一些武技,加上侯夫人赐的兵器,有甚值得夸耀的。”
“对对,区区凡人,何足挂齿,回复任务才是正事,对了,刚刚的事情可留影了?”
“留了,走吧!”
“那具狐妖尸体?”黑衣鬼差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白衣鬼差想想:“留给他吧,毕竟是他杀的,也算给侯夫人面子。”
……
李君抱着狐狸,一直走了很久,才松一口气。
他很早就察觉到了黑白鬼差,所以,……才不许何三透露蛟龙身份,只让何三追杀缚地灵。
怕这家伙斗兴奋了,不小心露出蛟龙本体。
李君虽然无惧黑白鬼差,但他惧怕黑白鬼差背后的势力。
侯夫人曾经说过,湖州水深,就连地府阴司都无法完全掌控,所以,李君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
既不能太过遮遮掩掩,以免有心人怀疑;又不能太过张扬,露出马脚。
“哎,难。”
李君走到院子,何三早吃光了缚地灵,它见李君回来了,急忙屁颠儿的冲过去,撑了撑李君裤腿。
李君没有理她,只是默默挖了个坑,将剥皮狐狸放进去,双手握住蛟龙角,一字一顿道。
“安心去,入土为安。”
话音刚落,李君狠狠拔出蛟龙角,鲜血扑了李君一身,剥皮狐狸缓缓闭上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它似乎想对李君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死了。
李君埋下剥皮狐狸尸体,刚一出大门,便见大门口站着一些公门人。
为首的是一名夯实的中年汉子,他手执宝刀,身穿公门皂衣,脚上踏着丝鞋。
吴德也混在期间。
“啊,师父,您没事太好了,徒儿还以为你让鬼怪吃了。”吴德二傻子冲过来,眼泪差点掉落。
李君嫌弃的别过脸。
男儿有泪不轻弹,李君自打穿上开裆裤后,便不会哭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再苦,再累,默默咽下,也绝不轻易哭。
李君对吴德摆摆手,看向门口的衙役,也不说话。
这时候,情况不明,李君准备先闭嘴,让对方先说话,他才能把握主动权。
“仙师。”
为首的衙役,应该是捕头之类的,他朝着李君拱手,恭敬道:“吴公子报案,说您一大早出门,一直没有回来,恐被妖鬼所伤。”
原来是吴德报案,李君面色入常,他在湖州并不准备刻意回避官府,因为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引人怀疑。
不如大大方方办事。
反正他就一普通仙师。
还有侯夫人背锅。
李君点点头,笑道:“妖鬼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此事还得从长说起,事情的经过是……”
李君一五一十讲了,自然,他用蛟龙角诛杀剥皮狐狸,何三是蛟龙,这些事情李君隐瞒了。
衙役们听的一愣一愣,好久,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呕吐。
宜水县城就一家屠户,衙役们属于中层阶级,自然吃的起肉。
怪不得,最近的猪肉越来越好吃,越来越鲜嫩,原来……呕~
吐了好久,还是那名夯实的中年汉子先停止了呕吐,他叹息:“野妖做乱,仙师也算为宜水县城做了好事,此事,等上头上报城隍,自有奖励。”
夯实汉子口口声声都是城隍,李君听的实在别扭。
也不知道为什么,湖州并没有镇魔司,衙门的衙役承担了镇魔司一部分工作。
这些衙役大部分是普通人,少数特殊修行者,比如夯实汉子,一看就是修行人士。
他身上的阳火澎湃,肩头和头顶三把火异于常人,太阳穴鼓鼓,手臂,腿上肌肉强健。
李君面色隆重。
“无需禀告,城隍爷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就算了,对了官爷,魏虎已经死了。
还有杀猪院里,许多猪是人变的,我待会帮忙他们恢复人身,还请衙门护送他们回家。”
夯实汉子抱拳:“自然。”
李君又与他们客套了几句,忽的,呕~吐~
吴德扶着门吐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