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这样怠慢我。”没了面子,凤蝶衣也不装了,她是真的要见了可,目前现在这样的状况,就算是燕勋再有能力,她也没胆子找燕勋帮她。
不管怎么样,燕勋和燕寒儒于她这里,算是情敌了。
情敌怎么可能帮情敌呢。
而她,更不能让燕勋知道她心底里真正喜欢的人是燕寒儒。
否则,燕勋一个怒了,摘了她的脑袋不说,迁怒于燕寒儒就不值当了。
虽然燕寒儒现在与如雨搞在一起,可她还是爱他。
男人喜欢偷腥她早就见多了见惯了,她这样的女人,自己都不止燕寒儒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容不下燕寒儒有其它的女人呢。
就算是有,就算她吃醋,她也只能忍。
她这样的身份,男人混起来,她根本没资格管。
她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男人回心转意,再回到她的身上来。
但是,燕寒儒已经几天不来见她那就不正常不可以了。
所以,她才心慌。
而她能想到的能帮上她的,除了了可,再想不到别人了。
其它的人,碍于燕勋和燕寒儒的权贵,谁也不敢插手的。
找不到了可,她就更慌。
“了可是我的人,我想让他见你,就让他见你,不想让他见,那就不让见,这就是我的决定,与怠慢没关系吧。
你又不是我的人,你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可以让我的人不见你。
更何况,当初让他去死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自己好的时候就把他推开,自己不好的时候就找上他帮忙吗?
这是不是有点过河就拆桥,不过河就把桥撇在一边的感觉呢,太势利了,本王妃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凤姑娘,慢走不送。”
说完,阮烟罗径直起身,冲着一旁的人道:“送客。”
“你……”凤蝶衣气得脸都红了,偏又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她当初对了可做了什么,阮烟罗最清楚,换个人她都有底气,偏就在阮烟罗面前,一点底气也没有。
是的,如果当初不是阮烟罗救了了可,只怕了可现在已经没命了。
是她的错。
的确是她的错。
可就算是她的错,那也只能怪了可爱她喜欢她,因为,她从来没有强迫了可做什么,一切都是了可自愿的。
踉跄的移步,却还是不甘心,“了可,你给我出来,我要见你。”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声的回音,阮烟罗若不同意,了可是不会来见凤蝶衣的。
五年了,人总会成长总会长大的。
也变得更沉稳了。
被骗了一次,不能再被骗第二次。
吃一堑长一智,已经是倾妆的二把手的了可,遇事再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处理好了了可的风流债,阮烟罗便离开了,马车这一次是不疾不徐的驶向皇宫,一点也不着急了。
最好她到的时候场面最乱才好。
这样,她一句话才能定乾坤,才能让燕勋相信。
这也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好不容易安逸下来的生活,就因为那一尊火炮,而又变了味道。
这一次,一路上都很轻松,就进入宫,也很容易。
没有任何人拦着她,仿佛知道她要到皇宫,所以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见到她就放行似的。
“小姐,这样真的行吗?”小紫抓着她的手,有些紧张,毕竟她这阵子一直都在皇宫,直到小锦和小瑟被完颜简带离皇宫到了她和燕寒墨的身边,小紫才离开皇宫的,所以对燕勋的事情,她更了解一些,也了解燕勋的行事为人和脾气。
所以,不由得就替阮烟罗和燕寒墨担心了。
“试试吧,反正这样能争取一些时间是不是?只要争取到时间了,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的。”
“我怎么就觉得,皇上现在正在等你进宫的样子呢。”
阮烟罗微微一笑,“看来,我刚刚去倾妆先把事情安排好是做对了,这一次入宫,只怕与王爷很难再出宫了,皇上还真是有瘾,就喜欢人质。”
小紫的脸一下子白了,“小姐你是说皇上要把你和王爷一起当成人质?”
“算是,也不算是吧,我觉得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应该不会让我和王爷出宫了,他应该会担心我和王爷出去想办法,这样他就难查到真相了。
算起来,皇上果然老了,沉不住气了,如果换成是我,我一定是先查到真相,再来找王爷算账。
他这是一听到楚国的皇子说起火炮的事,就怀疑王爷了。”
“小姐,不如,我们不进宫好了。”小紫一听阮烟罗的分析,更紧张了。
要是阮烟罗和燕寒墨真的被软禁在了宫中,那岂不是更有危险。
“没事,放宽心,我相信了可。”她也相信她的安排,了可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几年了,了可一步步的成长,她全都看在眼里。
小紫知道再劝不了,只好陪着阮烟罗一同入宫。
那一条路,忽而就觉得走得特别的快,仿佛眨眼间就到了。
明明初初出来墨王府的时候,还恨不得立刻就进了皇宫到了畅春园。
可当听到阮烟罗的分析后,小紫更想马车慢点到畅春园,越慢越好。
却,还是到了。
这世上的路,只要有目的,终于抵达。
小紫下了车,扶着阮烟罗也下了马车。
曹连英居然就等在马车外,看到阮烟罗下来,恭敬的迎上来,“墨王妃,皇上和墨王爷等候多时了,请。”
阮烟罗点点头,随着曹连英走了进去。
畅春园里今天隔外的热闹。
不得不说,这楚国的五皇子人还算不错。
没有在早朝拜见燕勋的时候直接说出,否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判断这件事,燕寒墨一时间若是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能证明与他无关的证据,这事他还真的难逃干系。
那时候,他一心一意只想自己的部下少些伤亡,却没有想到,楚国这么快就派来了和解的皇子,送上了很多的供品,算是求和了。
却也狠狠的阴了一把燕寒墨。
这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楚国人现在最恨的人就是燕寒墨了。
如果不是燕寒墨,他们现在还能堂而皇之的占着大燕国的土地,却没有想到,燕寒墨一到了边域,就收回了被他们强行占领的失地。
这年头,从来都是抢到的就是自己的,成了自己的再吐出来,谁都不情不愿。
所以,楚国人是恨死了燕寒墨。
所以,才狠狠的阴了燕寒墨一把。
阮烟罗此时就觉得这楚国的五皇子来燕国求和,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离间燕寒墨和燕勋的父子关系。
虽然,她和燕寒墨真的生产了火器,但那是为了保命用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因为火器这东西,杀伤力太大,如果在自己手中,只要有分寸,就不会伤害很多人。
但万一被没分寸心狠手辣的人得到,就会有很多人死伤于火器之中,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那些火器生产出来只是备用,她从来没想过哪一天刻意的拿出来用,拿出来显摆一下。
但现在,不管她多不想,那尊火炮都被人拿出来用上了。
畅春园的厅内,很是热闹。
几个重臣站在两侧,燕勋的一左一右都坐了人。
左边是人面相陌生,一看穿着和长相,阮烟罗就知道那就是楚国的五皇子了。
至于右边,倒是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燕寒墨,一个居然是燕君离。
又是许久没见,看到他居然就觉得他清减了些。
微微的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阮烟罗便去见过了燕勋,还有楚国的五皇子。
这么一个阴了燕寒墨的人,可她见到他时,阮烟罗还是要保持得体的微笑和礼仪,真是见了鬼了。
她恨不得杀了他,却又不能杀。
真要是动手了,那就真的被扣上了燕寒墨谎报火器来源的罪名了。
所以,必须要觉得住气。
见过了,燕勋冷声道:“赐坐。”
便有太监搬了椅子放在燕寒墨的身边,她是他的王妃,自然是要坐在他身边的。
阮烟罗淡淡一笑,“不必了,都说后宫不可干政,而烟罗身为一介女子,更是不能干政了,烟罗去外面转转,等皇上谈完了政事,再也王爷一起去看望太妃娘娘。”借着来看望老太妃的幌子,她是绝对不会说她是知道了火炮一事的。
上午燕勋才知,算起来也才一个多时辰,而她久居墨王府居然就知道了,那燕勋一定得恼了怒了。
一定会彻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
虽然,他早就猜到会走漏消息猜到阮烟罗会来,但是明着让他知道,他一定是不舒服的。
毕竟,他是天子,是大燕国的一国之君,总要摆摆谱吗。
这些,阮烟罗懂。
所以,也要装一装并不知道。
“坐下,朕赐你无罪议政。”不想,燕勋还是沉不住气,居然还是命令她坐下,不许他走。
忽而就想起自己从前送给燕勋的那些火器,那些已经很先进了,所以,燕勋怀疑她和燕寒墨,也是有道理的。
那她,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否则,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