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雪婉回答,紧接着续道:“就是不知,十九爷这个时候去边疆干什么?是去帮忙我家王他的还是添乱的呢?
不然,为什么边疆那边的捷报里都没有十九爷的什么事呢?
他要是真在边疆,一个敌人都没杀,那岂不是连普通的兵卒都不如了?”
“阮烟罗,你胡说八道什么,非儿没有去边疆。”许雪婉说着,眸色不由自主的瞟向了一侧的偏殿的方向。
这一眼,让阮烟罗捕捉到了。
眼角的余光也瞟向了那个方向。
垂下的帘子里,依稀仿佛有人在里面。
能让许雪婉这样微慌的看过去的人,这宫里只有一个。
那就是燕勋。
难道燕勋就在偏殿里听着她和许雪婉的对话吗?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
也省得她以后向燕勋解释了。
“皇后娘娘这样说,那十九爷的死就与我家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了,分明就是这个人在撒谎,对,就是他在撒谎。”阮烟罗一转身,凌厉的目光射向担架上的人,燕寒墨的大计,燕寒墨的大军,绝对不能毁在这个人的手上。
她必须要挽救回来。
担架上的人,眼看着在场的众人全都看着他的方向,顿时急了,急忙的磕下了头去,“皇后娘娘,小的没有说谎,一切都是小的亲眼所见,墨王爷强行的拽着十九爷跳下了悬崖,当时,墨王妃也在场的,然后,她杀了我们所有人就要灭口。”
“呃,按你这样说,我家王爷也跳下去了,那是不是我家王爷也死了?”阮烟罗继续追问。
“对对,墨王爷也跳下去了,墨王爷是与十九爷一起死的,所以,十九爷这么久都没有回宫,就连要大婚了都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兵士继续说到。
“呵,你这人说话真矛盾,之前还说是我与我家王爷一起弄死十九爷的,现在又说是我家王爷拽着十九爷跳下悬崖的,这分明就是矛盾,我看你说话根本就是信口开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乱来的。”阮烟罗目光依然冷冰冰的,反正,不能被这个兵士压到头上。
“我没有胡说,我这次说的都是真的。”那兵士立刻解释的说到。
“行,你想象力强,你得臆想症你幻想你家十九爷死了那是你的事,你愿意披麻戴孝也都与我无关,我家阿墨活得好好的呢,就因为我家阿墨活得好好的,还一直打胜仗,我前几日才向皇上申请的去边疆陪着阿墨,这与我来说可是大喜事,我高兴我的生活,你接着幻想你家十九爷死了,与我无关。”
“老十九没死吗?”许雪婉听阮烟罗这样一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期待了,也忍不住的就追问了一句。
毕竟,哪个当妈的都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
“那我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又没有把十九爷交给我看着守着护着,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我与我肚子里孩子平平安安就好,其它的人怎么样,都与我无关。”阮烟罗顿时撇清了燕君非的事情。
“不对,分明就是你。”许雪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着说着,就被阮烟罗给拐到了阴沟里,居然一不留神就承认了阮烟罗是对的的感觉,承认燕君非是活着的了。
可是顾水凝给阮烟罗下药,间接的让燕寒墨中毒的事情,她却是很清楚的。
而燕君非和顾水凝一起出宫,就是为了整死燕寒墨的。
这些,她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但是这被阮烟罗给拐了个弯,似乎一切都不对劲了,好象转不回去了一样。
“什么是我?皇后娘娘,烟罗不懂你的意思。”阮烟罗移步上前,也与许雪婉近了一些。
“不对,君非分明是被燕寒墨给拉下了悬崖,你和燕寒墨都有罪,来人,我有人证在此,把她给我打入宗人府。”许雪婉见说不过阮烟罗,就要来硬的了。
“别说我家王爷与燕君非没死在一起,就是死在一起了,我还想说是燕君非要害死我家王爷呢,否则,他怎么知道我家王爷的行踪?”阮烟罗又往前移了一步。
“皇后娘娘,我看你是看着我家王爷不顺眼,碍着了你要做太后的路了吧,所以,一心想要铲除阿墨,哪怕他在边疆风里雨里的为大燕国卖命,也想要弄死他,这样你的皇嫡子将来就是百分百的太子,而你就是太后了,是不是?
你这样的做法,要是传到了边疆浴血奋战的将士那里,那不是让他们寒心吗?
他们抛家舍业,每天过着今天有命明天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还能不能吃一口气的生活,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
你这样的回报,以后哪个人还敢为大燕国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了?”
阮烟罗一字一句,此时,已经走到了许雪婉的面前。
她这样的责问,一句句,让许雪婉就要崩溃了。
眸色再瞟了一眼偏殿的方向,把阮烟罗叫进宫的时候,她还想着怎么处置阮烟罗,怎么为燕君非报仇,可此时,阮烟罗的一句句都是在逆转。
她气极了,死了儿子不说,还要被阮烟罗给倒打一耙,“阮烟罗,你血口喷人。”说着,气极的她一抬手就推了面前的阮烟罗一下。
这一下,她也就是轻推了一下。
虽然她也想狠,可是隔壁的偏殿着燕勋还在呢,她要是狠起来真把阮烟罗推倒了,阮烟罗肚子里的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还真的是应验了,她只想燕寒墨不好过,只想燕寒墨死,甚至于连燕寒墨的子嗣也要弄死的罪名。
而阮烟罗等的就是许雪婉的这一推。
她说了那么多,就是要激怒许雪婉的。
就怕许雪婉不怒。
身子一歪,她倒了下去,同时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脸色也是白了。
“我……我……我肚子疼。”
“小姐,你流血了。”阮烟罗一说肚子疼,红袖就冲了过来,着急的审视着阮烟罗。
同时接过了阮烟罗交到她手心里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