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站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的盯着那个人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阮烟罗也起身走了过去,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要是对书房里的那个人无动于衷了,那燕勋一定怀疑那个人是她安排的。
当然,这人绝对不是她安排的。
她仿佛才发现隔壁书房里有人似的,转身就走到了燕小锦和燕小瑟身边,冲着两个小家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食指点在另一手的手心里,这样孩子们就懂得这是要他们噤声了。
两个孩子看明白了,就不出声的继续玩玩玩。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什么比玩玩具更让他们开心的事情了。
燕小瑟已经完全的沉浸在她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摆弄摆弄这个,又摆弄摆弄那个,玩得可开心了。
于是,两孩子闷声不响的玩,两个大人就紧盯着隔壁书房里的情形。
那时她在阮家,当时阮烟雪的丫头走过来的时候,她故意的说她有证据在风水宝鉴行。
没想到,她随口一说,还真有人夜探她这里,准备拿点什么走呢。
可她这里真的没有。
她当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没想到那丫头真的告诉了阮烟雪,阮烟雪又告诉了修景宜,修景宜自然是邀功的告诉了阮正江。
而阮正江绝对会把她的假消息传给燕寒竹的。
然后,心虚的太子爷真的以为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还真的派人来想要偷回去了。
这些,都是阮烟罗早就算计好的。
不过她只有七成的把握。
但是,她也是留了后路的。
反正燕寒竹的人来了,就抓一个现形送给燕勋,正好趁机拔了燕寒竹这个眼中钉。
因为燕寒竹先对她不仁的。
这怪不得她。
动她娘亲的墓,那就是动她的一样。
这个,她阮烟罗绝对不能忍,也不能放过燕寒竹。
可她绝对不能直接对燕寒竹动手,不管以后怎么样,燕寒竹现在可还是当朝的太子爷呢。
这样显赫的身份,要想搞掉燕寒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绝对不容易。
就因为她不好直接对燕寒竹动,她就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
她动不了燕寒竹,就让燕勋直接动了燕寒竹就好了。
反正,燕寒竹在她眼里很有可能就是燕勋的一个废子,只不过不想公布他的新最太子爷的人选,才拿着燕寒竹顶着那个位置。
倘若真有人刺杀太子爷,那也是先刺杀燕寒竹,而不是燕勋才找到的女孩子。
阮烟罗放轻松的站在那里,例是燕勋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边的动静。
终于,那人翻了又翻,最后才走到了阮烟罗的书桌下,这摸一下那摸一下。
分明就是来偷东西了。
阮烟罗不想忍了,打了一个哈欠,她今晚一定要早早睡。
她困了累了乏了。
燕寒墨是铁打般的人,她不可行,一晚上没睡,真的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眼看着那人翻了又翻,结果一直都是啥也没翻着,这让燕勋皱起了眉头,象是有点小担心了。
阮烟罗就等着那人将隔壁到底还是翻了个底朝天。
这才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她走,燕勋自然也跟着走。
而燕小锦和燕小瑟一发现阮烟罗随着燕勋一起走了出去,便立刻麻溜的放下了手里玩具,也跟了出去。
不过,两个小东西绝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阮烟罗从小可是就训练过他们两个了。
平时遇人,遇什么人说什么话,训练的时候,也是不可以说停下就停下的。
燕勋走在最前面,阮烟罗是生怕被燕寒墨知道是她算计了他的,就等着他来,然后请君入瓮了。
果然,三两步就到了隔壁的书房音。
阮烟罗半点迟疑都没有。
迟疑最容易被燕勋发现了。
到了,她也不等,伸手一推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燕勋自然也不落后,也跟了进去。
距离那人也越发的近了,“你好,请问你来这里有事情吗?”阮烟罗并没有动武的意思,她现在是只要能用嘴皮子来解决,那就绝对用嘴皮子解决。
书房里的黑衣人一个愣神,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没拿到东西不说,居然还被阮烟罗给发现了。
再看阮烟罗身边的那位老者,看起来精气神足着呢,一时间,他有些慌,“都是本家,还请放行。”
“真不好意思,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样一个本家呢?”阮烟罗淡清清的看着这人,笑眯眯的道。
可是那眼神却足以让人胆寒。
那人身形一起,就要越过他们冲出去,然后还是快点离开吧。
至于太子爷要拿的东西,那也要看他是不是有命拿。
可他一到阮烟罗的身边,阮烟罗一抬腿就拦住了他,“呵呵,夜游症犯了,是不是?”
“是……是……”那人慌乱的点头,要是阮烟罗不放行,有可能把事情给闹大了。
“呃,我这一问,你还真是顺杆子往上爬,巴不得夜游出去是不是?”然后好赶紧的离开阮烟罗和燕勋所在的空间。
那人眼看着逃不出阮烟罗这边的手掌心,直接后退了一步,“你们别过来。”
“我们不过去也行,放你离开也行,那你说说,是谁派你来了,又要你做什么事情?”阮烟罗不客气的问过去。
这个时候,就想直接打燕寒竹的脸。
“没谁派我来,我真的是夜游症犯了,你们放过我,我这就离开。”那人更慌了,一付绝对不能说出是谁派他来的似的。
阮烟罗低低一笑,倒是没想到这人虽然看起来慌乱,可是遇事处理起事情来一点也不慌乱呢。
可惜不是她的人,否则绝对可以好好的栽陪一下。
“是呀,可是我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悄悄潜进我的地盘地,要么死,要么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我们留不留活口都没关系,反正你就是变成了死尸,我阮烟罗也一样能找出是谁指使你来的,你选吧,是说还是死?”阮烟罗不疾不徐的仿佛在与这人闲话家常,认识很多年的样子。
可她越放松的语气,那人越是慌乱。
就有种物极必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