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云姑娘有办法,不如让她嫁给我兄弟?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燕君离低喃的说到这里,怔住了。
明茴芸这说的那个与他相仿的也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孩,应该不是阮烟罗。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子可以替代阮烟罗吗?
那就是与阮烟罗同一个时刻同时出生的了。
这世界真奇妙。
“嘿嘿,她也在苏城,可惜,她不喜欢男人。”幽幽的说完这一句,小姑娘对明茴香太了解了,这个世上大抵也就只有皇命能管得了明茴香了,否则,就算是她父亲母亲对姐姐也都没有办法的。
“是谁?”燕君离伫足,转头看明茴芸,他高了她足足有两个头还高。
就这样的定定的看着她,其实小姑娘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只是太小了。
“嘿嘿,说了也没用,我想云姑娘知道呢,或者云姑娘有办法,否则,很难让她嫁给男人的。”除非是杀了姐姐,否则,那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因为,之前娘亲发现姐姐的性取向有问题后,就试着想要冒险打破家规让明茴香先嫁人了的。
可惜,明茴香知道后,直接就要上吊自杀了。
最后,自然是又没事了。
可也就是那一次,明府里的人全都明白让明茴香嫁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用她的话来讲,让明茴香嫁人,就是要她死。
燕君离点点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切,也都交给阮烟罗处理吧。
他此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跟上阮烟罗了。
可她不想他跟着,他也只好先回客栈了。
强扭的瓜不甜,只要阮烟罗不乐意,他从来不会硬缠着她的。
倘若她肯嫁,他们也不必再来这一次苏城了。
到了。
燕君离进了客栈,便上了楼梯去自己的客房,明茴芸紧跟在他的身后,反正他到哪儿,她就到哪儿。
到了,燕君离停身,“明姑娘,请回吧。”
“十九爷不应该请我喝杯茶吗?”明茴芸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阮烟罗给她创造的这么好的与燕君离的相处机会,她是不会浪费掉的。
听她要他请她喝茶,燕君离的眼神一次,不喜欢这样死缠烂打的。
可只要一想到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子,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进。”一个字,他再也不想与明茴芸说话了。
人与人之间,不管初初遇见的时候有多疏离,可只要相处久了,彼此间便会生出感觉了。
他可不想明茴芸对自己越陷越深。
可,人家直接让他请了,他也只能请她进去了。
明茴芸进了他的房间,大眼睛忽闪的扫过,然后摇了摇头,“这里的环境很差,其实十九爷真可以与云姑娘一起住进我们明家的。
我们明家家大业大,闲置的房间也很多,多你们两个人不多,少你们两个人也不少。
“就不叨扰了。”燕君离拒绝。
冰冷的声音,让明茴芸更加黯然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见小姑娘要哭了,燕君离一时间手足无措了,他可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我……我这不是讨厌你,只是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还是这里比较自在些。”
“可是你看那张床,太陈旧了,十九爷可以住更好的地方。”
燕君离苦笑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平民。”
“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的。”
燕君离摇摇头,如果他说他现在的心愿就是维持原状,一定没有人相信,可这却是他的心声。
那般,就不会影响任何人的感情和婚姻世界了。
“你不信我吗?”小姑娘端起了茶杯,自己请自己喝了,神情举止惬意的仿佛这里是她的家似的。
燕君离闭了闭眼,如果是以牺牲别人的婚姻大事为前提,他宁愿就以现在这样的身份活着,只可惜,燕勋就是不肯放弃他和燕君非。
六哥燕寒竹最近一点都不得父皇的欣赏。
而老十七更是让人恨铁不成钢,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她觉常就觉得燕寒儒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让人不喜欢他,他也乐得自在,至少不用迎合别人和别人的喜好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晓是他这个不经常出入皇宫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象六哥和老十七,每天早朝时那就象是战场一样。
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就只是电光火石间就出来了。
“不是不信,而是你太小。”
“不是说了还有一个比我大轮的吗,其实可以让皇上给那个女人颁发圣指的,这样,就算她想拒绝也不能够了。
那是抗旨。
抗旨是很严重的行为,很容易威胁到自己以后的命运的。
“那个人是谁?”虽然不想娶,可是知道一下也无妨,反正,他总不能与明茴芸就这样傻傻等在一起。
“说了也没用,她是不会嫁的,除非,有圣旨。”明茴芸故意的说到。
她也想姐姐明茴香嫁人呢。
“你是说,只要颁布了圣旨,她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对。”
“那会不会有些强制了?”
“那你们三兄弟就继续维持现状呀,当我没说。”明茴芸懊恼的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真不明白燕君离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可是最好的提议。
“老十八不喜欢。”
所以,他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真愁人。
二十几年了,他也被雪藏了二十几年。
明茴芸闷闷的喝着茶,就把茶当成水一般的喝着。
茶香缭绕,倘若不是他此时心里有心事,就这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品一品茶,那也是人生中的另一种极美的境界。
他喜欢。
两个人就这样的安静而坐,明茴芸没在说话,一壶茶,两个人,悄悄口茗,突然间发现,原来相处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不能论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