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洪一山?”这也太普通了,绝对是那种走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面相。
“是,草民正是洪一山。”女子从容淡定的与燕寒儒打着招呼,同时微微心惊的瞟了一眼扮成夏青的阮烟罗。
明明都出去了,这居然又跟着燕寒儒回来了,她看着担心呀。
“我太子皇兄因为你被禁足了,还被收了铁卫的兵权,说说看,你要给他什么补偿?”
“没有补偿。”
阮烟罗暗暗叫好,这个女人的回答她喜欢,不得不说,跟她的性子有些象。
“呵呵,你就不怕小爷我端了你的兴盛行?”
“要端皇上早就端了,把我押在这里而没有关了兴盛行,就证明皇上并没有关掉兴盛行的打算。”所以,燕寒儒说关没用,重要的是燕勋不想关了兴盛行。
阮烟罗悄悄的为这个扮成她的女人点了个赞,太喜欢这性子了,她决定出去了就想办法把这女人弄出去,以后一定要为已所用,跟她的个性一样一样的。
“我父皇不动不是怕了你们兴盛行,而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不想与燕国的老百姓为敌吧,倒是没想到你不过一个兴盛行的大当家的,居然就收买了那么多百姓的心。”
“那不是收买,那是以心换心,他们有难处的时候我帮过他们,他们自然是感激我的,而我有了难,那天感激过我的人必然会站出来与我为一队。”女子继续淡淡的道。
“哼,你那分明就是盅惑。”
女子没吭声,似乎是不想与燕寒儒争执。
是的,她人在里面,与燕寒儒争执惹怒了燕寒儒一定是得不偿失。
再有,说多错多,还是少说话为好。
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兴盛行的大当家的。
在阮烟罗这个真正的大当家的面前,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见女子不吭声,燕寒儒来了劲,“我父皇是不想引起百姓间的动乱,不过小爷我可是不怕的,他不敢做的,我燕寒儒都敢做,大不了背个骂名而已,小爷我不在乎,你要是没有补偿给小爷我,小爷我一定毁了你的兴盛行。”
女子淡淡一笑,“草民要补偿也是补偿太子爷吧,与十七爷无关吧。”
“怎么没有关系,太子爷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补偿我补偿他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你是你,他是他,不过,草民并没有补偿的意思,事情是太子自己惹上的,若不是他,草民也不会进了这天牢。”
“你……你别得寸进尺。”
“十七爷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了吧。”女子看了燕寒儒一眼,低笑着道。
那笑意听着燕寒儒有些着恼,“我要你们兴盛行的经营权。”
“以什么身份?是皇族的身份还是你个人的身份?”
“个人。”
“不可以。”一字一顿,女子替阮烟罗拒绝了。
“哼,你信不信小爷我让我父皇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信,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人谁无生死呢,草民无所畏惧。”
“呵呵……”听着女子的回答,阮烟罗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燕寒儒这是被赤果果的挑战了,他这也太没面子了。
燕寒儒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她,“你先出去。”
“是。”阮烟罗瞟了一眼女子,这会子马上就要听不到了,她有些担心了,转身之际以传音入密之功道:“他若真要挟你,你尽管答应他就是,反正到时候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有,你等着,我会救你出去。”
说完,她大步走出了天牢。
身后的女子自然是没办法回应她的。
不是每个人都懂得传音入密之功的。
练这个,是有门槛的。
毕竟要以内力辅之,而阮烟罗的内力其实有一半是燕寒墨当初度给她的。
出了天牢,再想听燕寒儒做什么就不可能了。
整整三道铁门,把里面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夏青,你怎么还不回去?”
“是……是十七爷让小的送他过来的。”
“行了,人都已经送来了,你回去吧,有人传话让你速速回去。”
“好。”阮烟罗巴不得,再留下去,她觉得很有可能就穿帮了,毕竟她对夏青一无所知,万一说什么露了馅就糟糕了。
这一次,她脚步稍稍的匆忙了些,反正狱卒说了有人来找她了,她就借这个理由赶紧的出去。
出去才能见天日。
出了一道又一道关坎,还好后面一路都很安全。
监牢里的人再没有人询问她。
她那一身狱卒的打扮让她安全不少。
从刑部大牢出去,当终于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时,阮烟罗还是心有余悸。
可她出来了,燕寒墨的人却进去了。
她必须救那个女子。
快步的往前走去,恨不得一下子走离刑部的管辖区。
看到一个巷子,阮烟罗便闪了进去。
夜色深深,夜色是掩藏自己的最好的方式。
皇宫里,燕寒墨正在御书房里。
“墨儿,既然你自己有属意的监军,那说来听听。”
“儿臣想了想,用顾承不错。”
“顾承?”燕勋一愣,“你确定?”燕寒墨一向与顾承不合这是朝野上下全都知道的,原因就一个,当初阮烟罗失踪了的时候,顾承曾上门提亲,一心一意要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燕寒墨做续弦。
按理说上门提亲的都是男方,可顾承为了女儿什么都肯做了,却还是被燕寒墨拒绝了。
后来,燕寒墨与顾承便越走越远,从来都是退避三舍的样子。
这突然间说要起用顾承做他的监军,燕勋迟疑了。
“是,父皇觉得如何?”燕寒墨是无所谓的,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要燕勋认定,兴盛行的大当家的从天牢失踪的时候,他绝对不在场,他是与燕勋在一起的。
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举荐监军的由头再次来到了御书房。
“顾承是我大燕国的丞相,用他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与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儿臣即将出兵在外,总要找一个妥贴的人帮衬左右,粮草如同一个军队的血液,也决定了儿臣出征的成败,既然现在顾承不再提要将女儿嫁给儿臣的事情了,那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