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几人见张起灵点头同意,脸上纷纷扬起一道明媚的笑意。
毕竟,他们这一次出来放野的目的,就是想要带回去一些值钱的宝贝。
“那还在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张海客三人兴高采烈的跟在张寒烟和张起灵的身后,走进她刚才说起的那一间房间。
尘封多年的房门被再一次打开,扑鼻而来的灰尘气息使得众人纷纷掩鼻。
“这间屋子里的灰尘这么大,看样子应该已经好多年没有进来过人了吧?这里面的蜘蛛网都快把屋子网满了。”
张海客说着随手捡起一根小棍子,把挡在面前的蜘蛛网扫去。
“寒烟啊,你说的宝贝到底在哪儿啊?我们怎么没有看见?”
“对啊,这一间屋里空荡荡的,一眼就可以看完所有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嘛。”
张寒烟无语的瞥他们几个一眼,迈步走到床边的一个灯柱边,灯柱造型古朴别致,上面缠绕着一条四爪飞龙。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扶住龙头重重一按,随着一阵沉闷的机括开启声,床榻边的脚踏缓缓下降,一个金丝楠木的木箱缓缓升上来。
她走上前,啪——的一声打开木箱,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青铜器。
“你们”
“哇!!!”
张寒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疯狂扑上来的张海客三人吓到立即逃离箱子旁边,站的远远的。
张海客拿起箱子最上层的一个青铜圆鼎,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
“商朝时候的青铜器啊,这么完好无损的,简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如果我把这个拿回去的话,不止考试及格,还能评优呢!评优的话,我爹娘还不得高兴死?”
三人在一箱子青铜器里翻翻找找,看了看去,都不知道究竟该拿哪一个比较好。
“快一点儿的,一人拿一个走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过年了!”
张寒烟不耐烦的催促,加快了张海客他们挑选的进程。
不消片刻,几人就挑选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走向站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张寒烟和张起灵。
“走吧!有了这个东西,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炫耀一下了!”
张起灵状若无意的瞄了一眼张海客手上拿着的青铜鼎,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在众人皆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屋子里装满青铜器的木箱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沉的脚踏迟迟没有升起,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长方形洞口。
一行人一路来到泥浆池旁边,张海客他们看着依旧在不停冒泡的泥浆池,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蠕动的蚂蟥,心里直犯恶心。
“我们身体里的蚂蟥刚刚弄出来,这会儿再跳进去,不会又被他们钻到身体里面去吧?”
“对呀对呀,那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们可不可以换其他的路离开这里?”
“不能!”张寒烟摇摇头。
“这里,只要只能通往外面的路,都有一个这种泥浆池,无论我们从什么方向离开,面临的,都是它。”
“那行吧”张海客认命般的捡起地上的装备,一言不发的就开始往身上穿。
其余两人皆被他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和他一起穿这些破旧的,一点儿防护作用都没有的潜水设备。
“刚才寒烟他们不在我们身边都不怕,现在怕什么,大不了出去以后再放一次血就好了!别婆婆妈妈的,穿上衣服走!”
张寒烟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已经倾倒半个身体的张海客,毫不费力的把他一把拉回来。
“慌什么?有办法可以让你们不用再遭一次罪!”
张起灵自然知道她说的方法是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阻止,就被她一个手刀给劈晕过去。
“寒烟,你把他打晕干什么?”
张海客帮着扶着张起灵,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
我的天,她,莫不是想要用刀子放张起灵的血?
打晕他,是为了防止他挣扎?看不出来,寒烟小小年纪,这么挺心狠手辣。
在张海客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寒烟已经让其余两个人穿好设备,拿出麻绳拴在他们的腰间。
“张海客,把绳子绑在小哥和你自己的腰上,绑的结实一些。”
“哦,好的。”
张海客麻利的把绳子绑好,刚想问她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看见她抽出匕首,果断的划破自己的手掌。
瞬间,血流如注,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灰色的石板上,犹如开出一朵一朵殷红的花。
“寒烟!你划破自己的手干什么?”
“不划破我的手,难道划你的?你有麒麟血吗?快点过来,磨磨唧唧的,浪费我的血。”
张寒烟快速的把流出来的鲜血分别涂抹到他们四人的身上,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后,拿出纱布包扎好伤口。
“走,先出去再说,血液的作用维持时间有限,我们要在血液失效前走出泥浆池。”
她说完拿起麻绳的头,扶着被她打晕的张起灵跳下泥浆池。
随着她和张起灵的坠落,麻绳后面拴着的张海客他们都被拽下泥浆池。
在张寒烟的带领下,大家都安全的爬出泥塘,再爬上盗洞,沿着来时的路,一个不落的走出泗州古城。
他们爬出盗洞的时候,看见远处围了许多的人,他们围在一起,好像在商讨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
“别看热闹,快走,被人发现就死定了!”
张寒烟一声催促,四个人带着昏迷的张起灵飞快的掠过田埂,进入旁边的密林深处。
“呼呼呼寒烟,停下歇一歇,我们已经走得够远的了,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张海客轻轻的把张起灵放在柔软的草堆上,瘫坐在地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寒烟看向另外两个人,都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你们外家平日里的训练这么松懈吗?这么点距离,就让你们累成这个样子?”
她走到张起灵的身边坐下,在扶着他坐好的过程中暗中给他输送灵气,让他能够快速的醒过来。
张海客三人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还有心思打趣他们的张寒烟,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才放了那么多血的是她。
“寒烟,你怎么看着瘦瘦小小的,体力却这么好呢?你们本家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你们两个看着好强的样子。”
“也不怎么训练,就是自己随便练一练,平日里师父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们,偶尔出言指导一下。”
张海客和另外两个人听完她说的话,突然就有一种心梗的感觉,莫名的,说不上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