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宽的小巷子里,两名男子正悠闲地背靠在墙上抽着烟。
他们的脚边,从巷口一路朝内部延伸,乱七八糟地躺着十多名衣衫不整、低声哀嚎的男子。
唯一站着的这两人,正是船村口中那两个“不开眼的小子“。
“哟,这边还有一位客人呢还不接待一下。”
看到船村走到巷口,东野幸平调侃地朝他打着招呼。
“你你们这些废物怎么回事”
船村不敢相信地看着巷子里的场景,颤抖地摸出了手机。
“敢在这条街上和国粹会动手对,是我,立刻带人和家伙过来,赤城神社这边!”
刚刚挂断电话,他只觉衣领一紧,整个人离开了地面。
双手将他举到半空的,自然是“上前接客”的荒木宗介。
“你们两个小子,哪条道上的,知不知道我”
船村被举到空中,还在放着狠话试图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数名穿着黑西装、表情严肃的男子安静地堵到了巷子口。
“来得还挺快”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船村原本惊慌的表情也变得胜券在握。
巷子内的十几名男子,也互相搀扶着、靠着墙壁站了起来。
巷里巷外的人群,将三人牢牢围在中间。
宛若台风的凤眼。
“荒木老师”
看到荒木宗介两人因为自己家的事情被一大群极道围在中间,小鸟游真弓双眼含泪地朝着鸟居下方跑去。
她准备拿出第九课给予除灵者的、代表特殊部门的樱花警徽,看能否让这群极道退去。
“真弓,你现在过去也没用,我已经给警署打了电话了。”
小鸟游太郎一把拦住了她。
“抱歉,我的人已经来了,你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巷子口,船村双手压住荒木宗介的手腕,想要让对方将自己放下来。
虽然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扮猪吃老虎、故作淡定然后装逼打脸的快感,可是这么多兄弟看着自己被人抓着领子提起来也不太体面。
可是,面前这名凶神恶煞的男子,双手如同铁箍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这金发小子也一脸轻松的不放手。
可是,再这样下去可就要糟糕了
“混蛋,劝你立刻放手,然后留下小拇指乖乖滚蛋,不然”
船村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一道冷峻、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大哥,就是这几个不开眼的要惹事?”
“那你还看着干什么,立刻把这两个小子给我”
半空中的船村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你是谁?”
回过头去,站在他后方的十多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气势沉稳如同军队一般的男子,他一个也不认识
新招的舍弟吗?
他的视线,落到了男子们胸口统一佩戴的徽章上。
那赫然是一条气吞山河的五爪青龙。
“怒怒罗拳?!”
怒罗拳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和“年老色衰”、势力范围只剩下几条街区的国粹会相比,以龙国后裔为核心、极度团结的同时也极度排外、近些年势力发展壮大到全日本排名前三的怒罗拳,可以说是日本极道组织中的新兴势力。
他们的成员,除了胸口的龙图腾、满嘴流利的龙国话之外,最标志性的特征便是腰佩青龙刀、打得一手形意拳。
与国粹会这群不着调的舍弟相比,就像是正规军与土匪的区别。
“喔,这帮家伙叫什么来着,国粹会?今天可是我难得的休息日,还搞得我要动手”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直站在荒木宗介身后、不起眼的东野幸平开口了。
他所管辖的势力范围,是以歌舞伎町一番为核心的新宿地区。
赤城神社所在的神乐坂,正巧就在核心区域内。
只不过平日里,与国粹会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东野幸平两步上前,用他那对锐利的吊角眼和半空中的船村对视着,将口中的浓烟喷到了对方的脸上:“考虑到明天我还要在这边摆摊从今天起,这座神社是怒罗拳的地盘了。”
听见他的话,那十几名胸佩怒罗拳徽记的男子,眼中都露出了兴奋和崇拜的光芒。
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对国粹会这帮跳梁小丑动手了吗?
幸平大哥,就连宝贵的、不容打扰的休息日,都还在为了扩张地盘煞费苦心,还设计引得对方先动手了。
借此机会,以这座神社为桥头堡,一步步蚕食国粹会的地盘!
不愧是被称为地狱犬的男人
这究竟是何等的韬略。
他们,仿佛看到了怒罗拳一统关东的光明未来。
“等等你你是歌舞伎町的地狱犬东野幸平?!”
此刻才看清之前一直站在荒木宗介身后的东野幸平的样貌,船村终于反应了过来。
新宿区歌舞伎町分部负责人、怒罗拳的舍弟头、“地狱犬”东野幸平,那可是曾经连续踢碎14个蛋的狠角色!
在东野幸平去年调任过来的时候,他曾经上门拜访过这位强邻,可惜对方并没有见他。
这样的狠角色,偏偏这个时候到这座神社来参拜,难道是想借此对国粹会动手、还是也想要染指“那件东西“
船村越是猜想,越是背脊发凉,仿若有巨大的阴谋正在将他吞噬。
“听见幸平哥的话了吧,你们国粹会有什么意见吗?”
一名穿着黑西服的金发男子出列,卷起袖口,对着船村朗声说道。
其余的男子,则露出了“东野幸平同款”的残暴微笑,似乎巴不得对方有“意见”。
被荒木宗介举在空中,被众人用杀人的眼神盯着,船村只觉得自己的勇气在流逝,只能用颤抖的声音无力地回答道:“我我知道了我们这就离开”
必须赶快离开,不然的话
“喂喂,你们国粹会的纲领不是与人为善吗?如果今后我听说这间神社香火不旺的话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贫血了吗,真可怕”
听见对方的话,荒木宗介满意地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在对方脸上。
“嘶啦。”
或许是荒木宗介单手抓领姿势不规范、又或许是船村那身廉价西装质量太差。
从他被抓住的领口处开始,整件衬衣和西装外套中间开始被缓缓撕裂成两半、西装裤也因为身体往下掉落而破裂。
听见布匹撕裂的声音,船村脸色一白。
最终,还是没能来得及啊。
随着衣衫爆裂,船村整个白嫩的身体从半空滑落,完整地露出了贴身穿着的黑色蕾花边胸罩和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