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讲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她讲的有几分真实,不过,她应该也没有太多胡编乱造的必要。
这事,居然和驭奴神诀扯上了关系。
陈牧羽道,“这些菱邝的残党,可有下落?”
明萱道,“当年,逃走了四人,加上菱邝本尊,一共五人,自逃走之后,便销声匿迹,我们北大陆诸族倒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们的追查,但,茫茫四域,他们不再露面,我们也无从查起,时间过了太久,这件事,也逐渐被我们淡忘了。”
陈牧羽道,“这么多年过去,他既然有驭奴神诀这等强大禁术,重新崛起,应该不难吧?”
“当年,菱邝虽然逃走,但也是重伤之躯,没那么容易恢复的,甚至极有可能早已经陨落……”
“更何况,当年鸿蒙圣主获得驭奴神诀之后,曾经研究过这门神技,且创出了防御这门神技的法子,并向那一时代的巅峰强者们公布,所以,现在看来,这驭奴神诀,也不再恐怖。”
这或许也是诸族没有继续再追查菱邝这个组织的原因吧,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有了防御的手段,菱邝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这时候,明萱对着陈牧羽道,“所以,陈道友,槐安让你将交给菱邝的东西是什么,可以拿出来看看了么?”
目光灼灼,静等着陈牧羽的回复。
她不相信自己说了这么多,陈牧羽还会无动于衷。
陈牧羽犹豫了片刻,“实不相瞒,他的确是给了我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能先将我身上的诅咒祛除。”
他可没有什么跑快递的职业道德,本身槐安给他种下的诅咒,就不是他自愿的,所谓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就是个笑话而已。
如果明萱能给他解除诅咒,那东西他给谁不是谁呢,哪里用得着去找什么菱邝,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明萱闻言一滞,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诅咒,实不相瞒,很强大,凭我的力量,无法拔除。”明萱说道。
“呵,那不就行了,没什么好谈的。”
陈牧羽摇了摇头,果然之前是在忽悠我。
你拔除不了我这诅咒,那你说个什么玩意?
这东西可关系到我的性命,诅咒解除不了,我只能照槐安说的做。
明萱道,“我虽然解除不了,但是,并不代表没人能够解除,你把东西给我,我请我族两位族老出关,必定能拔除你体内的诅咒。”
陈牧羽摇头,“先拔除诅咒,而后,我再将东西给你。”
同样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明萱。
我可没有那么傻,东西给你了,你一旦反悔,亦或者说,你们办不成事,那我怎么办?
明萱微微皱眉,“你不相信我?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太巫一族?”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可笑。
“我只相信我自己。”
陈牧羽摇了摇头,他这一路走来,吃过的亏,难道还不够多么?
明萱平息了一下心情,“好,我这就去请两位族老出关,这段时间,陈兄耐心的等着,还请哪儿都不要去。”
“好。”
陈牧羽淡淡的点头。
明萱随即起身离去。
“陈兄弟,这事,怕是大条了。”
胡不归有些担心,“这太巫一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万一他们想要硬抢,咱们恐怕是顶不住的……”
纵然旁边还有一个东来,胡不归也有理由相信,太巫一族绝对有那个实力将他们轻松拿捏。
陈牧羽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大不了跑呗。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他如果想跑,又有什么人能拿捏的住他?
“既然让咱们等,那咱们就耐心等等吧。”
陈牧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万一太巫一族真能帮他把诅咒解除了呢?
驭奴神诀?
想不到这驭奴神诀,曾经闯下过如此威名。
如果让他们知道,如今驭奴神诀已经在东大陆现世,不知道这帮北大陆的强者,会作何反应?
……
——
汤巫山深处,云海之中,一处峭壁之上。
明萱叩开了一座尘封已久的洞府。
“萱儿,何事?”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男一女,两位垂暮的老人,一左一右,坐在高高的石台之上。
这便是太巫一族的两位族老,明誊和明妍。
圣主境巅峰,距离圆满境,只差一线。
太巫一族,如今的确没有圆满境。
圆满境在太巫一族,被称为巫祖境界,自从当年仅存的三位巫祖陨落之后,太巫一族就再也没有出过巫祖境强者了。
这一族的修炼方法,与外族不同,他们更注重修炼肉身。
强大无匹的肉身。
到了极高的境界之后,肉身的锤炼变得极其困难,太巫一族便天马行空的想到用诅咒的法则反噬之力,来对肉身进行淬炼。
不得不说,是有够疯狂的。
这也造就了太巫一族那强大的诅咒之术。
太巫一族,肉身强大,不死不灭。
可面前这两人,却明显垂垂老矣,端的有些奇怪。
在山洞中间,有一口血池,里面充斥的血能,却早已经变得稀薄了。
两人直一百元会之前闭关,利用三位巫祖留下的精血,冲刺圆满境界,但是,时至今日,还是没能成功。
“两位长老,你们可是……”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明萱还是抱有幻想般的问了一句。
老妪微微颔首,声音异常的苍老,“巫祖精血已经耗尽,我等想要破境,已经不可能了。”
这话说的淡淡的,但是听在明萱的耳中,却是异常的悲凉和刺耳。
明萱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泪光。
“傻孩子,用不着这般。”
老者摇了摇头,“我二人虽然死期将至,但是,也并非近在眼前,尚可护佑太巫一族一段时间。”
话题似乎有几分沉重。
老妪道,“萱儿,你不会无故来叩关的,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明萱反应过来,赶紧收拾心情,将事情经过给两位长老说了一遍。
两人听完,显然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