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般,不受影响吗?”李皓指着他为了演示真假,眼下微微隆起的胸口问道。
任大夫摆摆手道:“不妨事,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李皓忙把剩下的七千两给他,没什么可说的,活该人家挣钱。
从医馆出来,李皓回了自己的宅子,并且顺手将手里的两大袋东西放到一边。
“相公,你去哪了?”李皓一进宅子,就听坐在院子里指导柳儿做女红的如烟好奇道。
“先前来了个算命的,非说咱们住的宅子风水不好,我和胡成等人左右闲来无事,就顺手教训了他一顿。”李皓解释了一句。
他在隔壁学医术的事暂时需要隐瞒,因为她的胸口并不在迫切需要拯救的行列,如此未雨绸缪,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待她日后结识了小白菜、如霜等人,若是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想要改变,李皓可以帮她一把。
听了他的话,如烟问道:“胡成和卢伯人呢?”
“哦,我让他们四下去逛逛,顺带替我打听些消息。”李皓随口说道。
三日转瞬即逝。
这三日,李皓除了研习那道人留下的秘笈,便是带如烟飞。通过研习,李皓掌握了很多符箓和秘术,但暂时无法使用,因为无论画符还是施展秘术,都需要法力。
李皓没有。
而且他暂时没有修炼之法。
他在卢伯搜刮来的那份道人的家底里,也没有找到关于修道的秘笈,这…
那道人怕是死早了啊。
李皓有些无奈,只能找机会买些道门典籍,看看系统能不能从中悟出修道之法了。李皓其实对修道兴趣缺缺,即便是fnag中术,他也不感冒。
他就是想试试那些道术,比方开天眼之类。
今日一早,李皓在如烟的侍奉之下,已换上了一身官服,更衬的他器宇轩昂,仪态不凡。他今日要重审杨乃武小白菜,合谋杀害葛小大一案。
升堂。
“威武。”
公正廉明的牌匾下面,李皓坐在公堂正中,知县刘锡彤坐在他下首,因为今日乃是李皓主审此案。
尚未升堂,钦差大人要重审葛小大一案的消息,就四散开来,此刻县衙大堂外面,已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们之中,以吃瓜者居多,心有戚戚者少,真正关心杨乃武和小白菜二人的更少。就连杨家人,他们也更多关心自家少爷,无人担忧小白菜。
“传犯人杨乃武,犯妇小白菜。”
很快,满身血污,形容憔悴的两人,就被压上了堂。
李皓一拍惊堂木,朝杨乃武问道:“杨乃武,本官问你,你是否和小白菜合谋,杀死葛小大?”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杨乃武大声呼喊,奈何体力不济,声音大的有限。
李皓点点头道:“来人,将他们先压到一边。传犯人刘海升,犯妇詹氏。”
这就问完了,还又传人犯?
公堂外头,围观百姓忍不住议论纷纷。
“姐姐,我看这狗官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和姓刘的应该是一丘之貉!”人群中,一道声音颇为不忿道。
要知道李皓刚坐上公堂时,她可是对李皓抱了莫大的信心,认定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因此她也是第一个朝李皓发难的。
站在她身边的美艳女子没有说话,反倒是她身边的包头大叔说道:“小翠,不要着急,先看看再说。”
“哦,知道了,莫大叔。”听他这么说,小翠只好乖巧点头。
他们说话的功夫,刘海升和詹氏已被带上了堂,他们二人衣着光鲜,和一边的杨乃武小白菜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皓看了刘锡彤一眼,随即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犯妇詹氏,本官接到状纸,状告你和刘海升有女干情,怕女干情暴露,合谋杀害葛小大,还将罪名诬陷给杨乃武和小白菜,可有此事?”
“大人,小女子是冤枉的。”
“大人,冤枉啊。”
李皓的话音一落,詹氏和刘海升就同时喊冤道。
“住口!”李皓呵斥一声,怒道:“还敢狡辩,本官这里有一封你写给刘海升的书信,你还有何话说?”
“来人,将这封信拿给她。”
这封信是她当初约刘海升见面的情书,用词极为大胆,李皓看了都自愧不如。刘海升是在任大夫的医馆中收到的这封信,他原本已准备做手术,却连忙将信烧毁,匆匆赶去赴约,信字的威力,可见一斑。
可惜刘海升心急如焚,未注意到信没有完全烧毁,尤其是抬头落款俱在,写的乃是海升哥哥和詹氏的名讳。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他这封没有烧掉的书信,原本就算落在任大夫的医馆之中,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不出一日,便会被勤快的任夫人当作垃圾清扫掉。
却没想到,刘海升离开时,适逢杨府奶妈因胸口过于平坦,来找任大夫补救,正好捡到了这封书信。
只是她作为下人,就算知晓了此事,亦不敢向杨乃武揭露。不说刘海升是县令之子,就说詹氏被休后,她知晓主家如此大的丑闻,在杨家还有立足之地?
她不想离开杨家。
是杨乃武被冤枉,奶妈这才把此书信拿了出来。
捕快将信拿到詹氏面前,她立马认出这就是她写给刘海升的信,但眼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承认的,她咬牙道:“大人,这封信不是小女子写的。”
“刘海升,有人看到这封信是你遗失在医馆的,快从实招来。”李皓将矛头对准刘海升道。
刘海升连忙道:“冤枉啊大人,小人从头到尾,都没看过这封情书。”
“既然没看过,何以得知是情书?”李皓当即反问道。
“……”
“小人,小人是猜的。”
李皓道:“你倒聪明,那你再猜猜,本官今日能否定你的罪?”
“大人,小人没有犯罪,小人是冤枉的啊。”刘海升立马辩解道。
“姐姐,我是不是冤枉他了?”
一袭紫衣,面容冷艳的俏丽女子看着公堂之上的李皓,小声说道:“看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