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处罚罪大恶极的阴阳师的地方。”对某人的疑问,泽井绿先用一句话概括,然后仔细介绍道,“凡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阴阳师,都会被提议关押到邪神牢狱里面,据说邪神牢狱从战国时代就已经开始建造了,当时是由大名织田信长主持的,最初关押的是反对他的佛门势力中人……”
泽井绿介绍得很详细,邪神牢狱在战国时代,不过是织田信长“残害”那些反对势力的牢笼,以织田信长当时“天下布武”的野望,凡是反对他的人或被囚禁或被杀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织田信长身死之后,邪神牢狱仍被保留了下来,不过不再囚禁那些原先反对他的势力,而是成了阴阳师的囚笼。
织田信长当时建造邪神牢狱,担心有人会从里面逃出来,所以建造得十分牢固,更有种种机关,甚至当时设计邪神牢狱还有阴阳师参与,因此别说普通人了,阴阳师想从里面出来,也是千难万难。
因此一直以来,邪神牢狱被保存至今,被阴阳师们用来作为惩罚那些邪恶阴阳师的地方,而土蜘蛛大熊,就被关押在邪神牢狱里。
据泽井绿所说,土蜘蛛大熊被关押之后,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噬神虫带了进去,之后他利用噬神虫杀死了看守的阴阳师,连同一个叫“第六天魔王”的阴阳师一起逃出了邪神牢狱。
对此李学浩颇有些感慨,已经被他废了作为活死人力量源泉的土蜘蛛大熊,居然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其实这也是阴阳师们自找的,当初福神聚过后,直接杀死土蜘蛛大熊不就好了?也就不会惹出现在的麻烦。
还有那个叫“第六天魔王”的阴阳师,居然借用织田信长的绰号,而且能趁机和土蜘蛛大熊一起逃出邪神牢狱,肯定也有非同一般的能力。
“所以小绿,你回横滨的目的是?”听完泽井绿的介绍,李学浩问道。
“我主要是找你的,浩二。”泽井绿挽着他的胳膊略紧了一点,将身体贴近他,“京都那里,已经出现了三起阴阳师死亡事件,全都是被噬神虫吸食了役力而遭到式神反噬死的。”
“所以你想我去京都帮忙吗?”李学浩大致猜到了泽井绿的想法。
“嗯。”泽井绿点了点头,“只有你可以对付噬神虫,别人都没有办法,还有一个人想见你。”
“见我?”李学浩一愣,京都有什么熟人想见自己吗?目前除了泽井绿,也就间岛雄三在那里“养伤”了。
“是大先生。”泽井绿说出了一个人名,语气里显得很敬重。
“十条重国?”李学浩顿时反应过来,能被称为大先生的,据他所知,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千叶小百合的祖父,千叶住持,一个就是他曾经在水桥凉子家的别墅见过的十条重国了。
“那是大先生的名讳。”泽井绿对他直呼大先生的名字有些娇嗔。
李学浩知道以十条重国的地位,就相当于是阴阳师界的泰山北斗,这跟实力、年龄、见识和声望有关:“我见过大先生,他曾经对我说过,在京都大阪一带修行,你怎么知道他认识我?”
“是‘噬神虫’事件生后,大先生召集京都的阴阳师前去商议,大先生当时说起了你,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接了这个任务,前来横滨找你帮忙。”泽井绿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之中既有甜蜜,也有骄傲,自己选择的男人,连大先生都夸奖不已,“大先生还说,你是未来日本阴阳师的希望!
“大先生这么说我吗?”李学浩心里倒没有因为听到这个而觉得太荣幸,对于大先生,以年纪论,他当然会表示尊敬,这无关国界。记得他当时看到自己用出了“掌心雷”后,甚至欣慰地说出了“日本男儿”这样的话,显见得他对自己国家出了这样的青年才俊感到骄傲。
原本那天李学浩是想反驳一下的,只是最后没有说出口而已。
但对泽井绿,他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小绿,如果我说我是个中国人呢……”
“什么?”泽井绿听得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中国人?”
“我祖父是个中国人。”李学浩点了点头,简略说了一下自己的血统身份。
“所以说,浩二的祖父是在hongkong吗?原来浩二有中国的血统。”泽井绿诧异过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似乎想看出他和普通的日本人有什么区别,“看来我交往了一个中国恋人呢。”说着,又甜蜜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次甚至贴得更紧了。
李学浩轻轻搂住她,问道:“大先生希望我什么时间去京都?”
泽井绿一脸肃穆地说道:“最好是越快越好,浩二,你知道京都可能还会生‘噬神虫’事件,所以……你可能要请假了。”
“请假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李学浩想了下,以他年级第一的成绩,要跟班主任古川老师请假不难,和千叶小百合也解释得过去,毕竟他是去京都帮忙的,相信千叶小百合也会支持他。
有了千叶小百合的支持,那么瓜生麻衣、间岛由贵等人也就没有问题。
关键的是,要怎么跟福圆直美和山本綾音解释,自己可能会“消失”几天?他当然可以等到周末双休日再去京都,但现在救人如救火,晚到几天去,可能就会多死几个人。何况他周末的时间都安排好了,土曜日也就是周六要招待上门的长妻黑音,而日曜日周日则要去樱井美子家拜访,这次可不能再放她鸽子了。
“那就好,浩二,明天我们一起去京都。”泽井绿见他说没有问题,心中也高兴起来,本来挽着他的胳膊,变成了搂抱着他的腰,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现在时间很早,浩二要跟我回家吗?爸爸、妈妈还有优子都没有在家,只有我们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