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一捧筹码,李学浩站在大厅之中,周围人声鼎沸。
说实话,无论是之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进过赌场。
不是不会赌,而是赌对他来说完全没意思,只要他想赢,整间赌场都会倾家荡产。换句话说,赌场就相当于他的自动取款机,而且还是不需要卡和密码的那种。
不过他不会做这种高调的事情,那不符合他的处世原则。
看了看池鲤鮒安娜,她已经选了一张赌台开始下注了,那是一张赌大小和点数的桌子,幽灵女孩则站到了荷官的旁边,等到荷官摇好了之后,她可以轻易地穿过骰盅看到里面的点数,之后报给池鲤鮒安娜就可以了。
池鲤鮒安娜显然是赌场里的老手,就像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一样如鱼得水。想到她自己就是暴力集团大小姐的身份,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甚至她自己家里可能也是经营的这种灰色场所。
嗨,你好。李学浩不想凑那个热闹,准备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听上去像是故意捏着嗓子的声音。
李学浩微微侧头看去,那是两个女人,穿着打扮都比较惹火,但不是赌场里的兔女郎打扮,可能也是来这里寻求刺激的客人。
两人都穿着紧身的连体短裙,将身材一丝不落地勾勒了出来,裸着双腿,踩着高跟鞋,看上去身材非常不错,但其实如果不是穿着高跟鞋的话,也就是两双短腿,和千叶小百合瓜生麻衣等人不靠鞋子也能显出修长双腿不同。
真实的长相几乎看不出来,因为被浓浓的妆容给遮住了,经过神奇的易容术之后,两人勉强算得上是美女。
有事吗看到对方两人身上十足的风尘气,李学浩本能地想要退避三舍。
请我们喝一杯吗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连体短裙的女人吃吃地笑道,捏着嗓子的说话方式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另一个穿着白色连体短裙的女人也一脸魅惑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同意。
这里可不是酒吧居然让他请喝酒,而且要喝酒的话只要从经过身边的兔女郎托盘里随便取一杯就可以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请还是不请的问题。
李学面色冷淡,两个女人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她们偶尔不经意间地看向他手中的那些筹码还是让他知道了什么东西最吸引人,这是看上自己手里的筹码了吗因为筹码是分了颜色的,一眼就可以认出其中的面值大小,他手上的筹码加起来有一百多万円,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吸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很正常。
不好意思,我在等我的老板,这些是我替他拿的。李学浩故意看了眼手上的筹码说道。
两个女人听说这堆筹码不是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本满是笑容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李学浩轻轻扯了扯嘴角,将筹码放进口袋里,这下就不需要担心有不怀好意的人冲自己来了。
一个人走到了并不起眼的角落里,以上帝视角在看着大厅里的一切,暗中也以神识将整个赌场笼罩在内。
赌场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整个地下赌场空间广大而且不止一个,眼前的大厅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在里面,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人虽然也不少,但却比较安静,几乎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显得很彬彬有礼。
那些人估计是高级赌客,和外面的大厅不一样,赌的资金估计也大。
还有很多类似包厢的小赌厅,那可能是给更高级的赌客准备的,其中也有人在里面聚赌。还有别的一些房间,有些房间有人,有些房间没人,做什么用的,不得而知。
神识只能隐约感觉到那些人和房间,但具体的画面是无法看到的,除非准备一个千纸鹤一样的小东西。
不过李学浩也没兴趣去偷窥什么,他只是想感知一下,赌场里是否有阴阳师的存在。
从感知的结果来看,整间赌场里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阴阳师,甚至连一个幽灵都没有,除了幽灵女孩以外。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个好结果,本来他过来只是为了帮助幽灵女孩抵御那两个可能存在的阴阳师,既然他们没在,那他就只需要走一下过场,不用亲自动手了。
将神识收了起来,李学浩又看向池鲤鮒安娜所在的赌桌,那边的人好像增加了一点,不知道在凑什么热闹。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池鲤鮒安娜应该是赢了不少,在她面前的筹码已经不是刚刚下注的那一点了,起码翻了一倍有余。
看她兴致盎然的样子,显然赢的那些还不足以让她收手。
看了一会之后,李学浩正准备收回目光,不经意间却让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与池鲤鮒安娜所在的赌台隔了两张赌桌的另一张赌台上,一个略显纤瘦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荷官摇骰盅的动作。
说来也巧,她玩的也是赌大小和点数。
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
男生身材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长相英俊帅气,就是给人的感觉有点战战兢兢,似乎对于赌场这个地方很不自然拘谨,应该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看不出具体的身高,但应该不矮,留着一头细碎的短发,看上去和一个男生一样,然而头上并不全是短发,在后脑勺那里,拖了一撮长长的头发,那是特意留长的结果,显得很有性格。而因为坐着的关系,几乎要垂到了地上。
这种特立独行的标志,和福圆直美鬓角两边用白色丝带缠绕的头发一样,只专属于一个人,那就是鹤见义塾大学的剑道社部长阿澄里美。
只是让他感到古怪的是,身为一个女大生,居然也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看她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完全不是来寻求刺激的,反而像是肩负着什么重大使命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