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顿了顿,然后又道,“这些人声称,前段时间三皇子殿下的治理方法仅仅在短期内起到作用,但之后情况却变得更糟。他们的家乡已经被摧毁,无奈之下只能上京寻求帮助,希望能得到一顿温饱与安宁。&34;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一片哗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才下达了圣旨,现在立刻就有人来报,而且时间上如此巧合。此外,三皇子不是明明有功绩而返回京城的吗?当初他们还对三皇子赞赏有加,称赞他迅速有效地治理了问题,认为他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简直就是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要说最为震惊的便是那刚被封为太子的容瑄了。此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巫师,当初巫师信誓旦旦地告诉他,那个法子至少能管用一个月。然而现在,这才过去了短短一周时间,不仅法子奏效的时间消失了,就连江南的百姓们也纷纷跑到都城来了。
容瑄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开始怀疑那个巫师是不是在诓骗他。他原本以为,成为太子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到时候就算有百姓来质疑他也会因时间久远不可信,但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困境,思考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刚刚获得的太子之位恐怕会受到影响。他不禁担心起来,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又怎能坐稳这太子之位呢?
而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可能会让他失去父皇的信任,甚至有可能收回圣旨。想到这里,容瑄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容启紧紧地皱起眉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他愤怒地瞪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容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气恼——这个儿子怎么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容离则玩味般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冰冷得仿佛没有丝毫温度。
沉默片刻后,容启终于开口:&34;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朕命令离国公立刻前往江南安顿流民,平复百姓的怨气。而瑄儿你……&34;说着,容启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容瑄。
容瑄心头一紧,连忙叩首,并表示一定全力以赴,挽回过失。然而,他心里清楚,如果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自己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最后,容启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公公。苏公公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思。尽管于心不忍,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局势已定,想要无功封容瑄为太子已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这次他还犯下了不利于百姓的过错。
苏公公走上前,从三皇子容瑄手中将那道装满他念想的圣旨给收了回来。然而,容瑄却紧紧抓住圣旨不放,似乎并不愿意轻易松手。苏公公不得不稍稍用点力气才将圣旨扯了回来。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为三皇子感到惋惜。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实在让人叹息。不过,这也只能怪三皇子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怪不得他人。
此时此刻,唯一感到不高兴的只有沐之瑶和王佳妮。原本她们以为三皇子能够借助这次机会成为太子,这样一来,她们也就有了成为太子妃的希望。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即使皇帝对三皇子依然喜爱有加,但恐怕也要等到三皇子再次取得显著成就之后,才有封为太子的可能。
就在这时,容离悠然地打开了金扇,缓缓说道:“本公看今日这场庆功宴该结束了吧,也没什么可庆祝的了。”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禁为之震惊,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毕竟,离国公竟敢公然挑战皇上的权威,明明知道皇上此刻心情不好,还敢如此直言不讳。
容离才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呢!他不过是个看戏的观众罢了。现在戏演完了,自然就到了散场的时候。
而另一边,容瑄正狠狠地瞪着地面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仿佛那里就是容离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容启对容离这种说话方式感到非常不满。毕竟这场宴会可是由他下令举办的,如果他没有下达取消和退席的命令,那么容离这样做岂不是在当众嘲笑他?这无疑是对皇帝权威的公然挑衅。尽管容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但容启依然觉得很不舒服。然而,考虑到面子问题,容启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最后,容启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今天的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如果有人还想继续享受,可以自行留下。我有些头痛,需要回宫休息一下。”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容启看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本来精心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没想到却因为当事人的原因让他这个主办者丢尽了脸面,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见到皇帝离开,众人齐声高呼:“恭送皇上!”
沐之然则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他只能感叹道,这位三皇子真是自讨苦吃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们开始陆续离开宴席。
沐之然与赵玉儿、沐之瑶一同来到宫门口,等待各自的马车前来接应。
就在这时,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缓缓驶来,并稳稳地停在了她们面前。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轻轻掀起车帘,车内那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容瞬间展现在众人眼前——这不是离国公容离又是谁呢?
赵玉儿和沐之瑶见状,急忙低下头去,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离国公的轿子会停在这里?难道他是专门来寻找沐之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