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喘口气啊!结果竟然迎面撞上了正在亭子里喂鱼的离国公容离!
月光清冷如水,饲料洒落在水面之上,激荡起层层涟漪,鱼儿们欢快地争食着,溅起水花无数,扑腾扑腾飞跃着。
在皎洁月色的映照之下,容离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和寂寥,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伤所笼罩。他的面庞上似乎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悲伤神色。
沐之然暗自嘀咕,觉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容离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悲伤的时候呢!
不行,得赶紧溜走,趁还没有被他发现之前。
然而,事与愿违,正当她转身准备开溜之际,容离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沐大小姐既然已经瞧见了,何妨过来一起聊聊呢?”
哎呀呀,真是倒霉!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根本不想靠近他吗?
沐之然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慢悠悠地向前走着。她真的已经将自己的不情愿表现得淋漓尽致了,可对方却好像完全视而不见一般。只见那位离国公依旧不紧不慢地投喂着池中的鱼儿,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见过离国公,可是有什么事吗?”沐之然走的极慢,但还是得来。
容离放下手中饲料,拍了拍手,“沐大小姐可是忘了我吗?”
沐之然心里嘀咕,怎么敢忘了你?哪敢啊!
“没有啊,方才未曾看见离国公,以为这里长了棵黑不溜秋的树,转身便走了,毕竟树没什么好看的嘛!你说是吧?离国公。”沐之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胡话。
将离国公比喻成一棵黑不溜秋的树,也就她敢了。
绿叶现在可害怕了,她阻止不住小姐乱说话啊!
轻轻扯了扯沐之然的衣袖,示意小姐别乱说话了。
忽的,容离瞬时转过头,示意青柯。
青柯领会了,一下子便消失在这里。
“咔!”青柯来到一假山后,劈晕一女子,正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浮芸。
沐之然看着这青柯行云流水的操作,感觉好神奇,这就是古代的内力?真不错!但是没人教她。
青柯回来,容离示意他将绿叶带走,青柯心领神会。
他还记得第一次他被沐之然打晕的事情,当时因为过于着急主子,便被她钻了空子,但是也很丢人。
绿叶担忧的看着沐之然,沐之然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绿叶啊,你就算不想走,也得走啊!咱人微言轻啊!
他们两人离了开。
“不知离国公到底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沐之然有些没好气。
没办法,咱打又打不过,权利也没人家大,只能先俯首称弟。
“没什么事情,你来喂喂这鱼儿。”容离扯开话题。
沐之然看着桌子上的饲料,以及
这离国公总不至于是找她来喂鱼的吧!
“离国公,耍我很好玩吗?”沐之然有些生气。
离国公轻笑,这就忍不住了吗?小狸猫。
容离想了想,回答,“是挺好玩的。就跟这鱼儿一样,逗着它们,高兴时给点吃的,不高兴时不给。”
合着您把我当鱼儿玩呢!
沐之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要离开,“那既然离国公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也希望离国公换个人逗着玩。”
沐之然转身便要离开。
“你要走了,你那小丫头……”容离没说完话,但这里面威胁之意满满。
沐之然又转回来,走过来直接坐下,“行啊,那咱就来赏星星看月亮逗鱼儿玩儿呗,多大回事儿,小事儿。”沐之然装作不在意的回答。
“小狸猫,你是不是喜欢我?”容离随口问道。
却叫沐之然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areyoucrazy?”疯了吧他?
容离不知道沐之然在说什么,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当时要救我呢?”容离问出这个问题。
我那是因为系统要她做好事!
拜托,离国公大人,您咋那么自恋呢?
“离国公,且不说我对你无半分非分之想,就算是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感觉的好吗?”沐之然语出惊人,一点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
容离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仿佛在说,就算把她脱光了摆在面前,自己也不会有丝毫兴趣。
在现代社会中,沐之然向来对恋爱毫无兴趣,更别提喜欢男人了。对于她来说,男人只不过是在繁衍后代时稍微有点用处罢了。其余时刻,他们简直一无是处。
&34;你信不信本宫杀了你?&34;容离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显然对于对方的无礼感到十分不悦。然而,沐之然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
&34;要杀你早杀了,何必在这里跟我废话连篇?我还没找你讨要救命之恩呢!你倒是先来威胁我了。离国公大人,小心我把你身上的病症公诸于世!&34;沐之然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她才不会被轻易吓唬住,甚至还准备反过来威胁他。
容离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金扇如闪电般朝着沐之然直直袭来。沐之然迅速起身想要躲避,但终究还是稍逊一筹,最终只能背靠着柱子,而容离的金扇距离她仅有一厘之遥。此刻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沐之然眼中尽是寒意,也有对自己此身实力不强,无法与他人对抗的懊悔和羞愧。
容离的金扇慢慢抬起,放于她的下巴上,抬起,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小狸猫,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沐之然心中只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什么小狸猫,别乱起绰号!老子不喜欢!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动扇舞剑的,会吓坏别人的。”沐之然笑着服了软。
“小狸猫,听话点!”容离收起金扇,周身寒意渐渐褪去。
只见容离拿出一把刀,说,“这把刀,名唤隐刃,是不可多得的宝刀,你既然拿去做诊金了,就不要轻易假手他人。”
沐之然看见这把刀,这不是她放米铺老板那赊账的刀吗?怎么在容离这里?
“那看来离国公那日并非全不清醒,既然如此,你欠我一个恩情,我也不要你还了,就当我们两不相欠。”沐之然不愿与他过多纠葛,此人太危险,惹不起。
容离轻笑,对沐之然此言觉得好笑。
既已入局,还能全身而退吗?
沐之然看容离不说话,又劝道,“方才你于宴席上戏耍于我,我都不计较了,你还那么斤斤计较做什么?身为离国公你未免也太小气了!”
沐之然忍不住吐槽,就不能大方点吗?
她到现在都以为是那日她将衣袍盖到容离头上,侮辱了她,导致他现在报复她,对她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