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逸的话一出口,让包房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张柯看了眼顾愉:“什么意思,你还带对象来的吗,怎么不让他进来?”
“你是没告诉他房间号吗,我看他进别的房间,还有几个人跟着他。”
柏逸话音刚落,顾愉便站起来:“你在哪看到的人?”
“怎么回事,不是来找你的?”张柯凑过来,一脸不嫌事大的样子。
柏逸见顾愉表情不善不敢说什么浑话,直接带着顾愉过去看到蔺昔的地方。
结果他们人还没走近,就听砰地一声,一个人从旁边包房内飞出来。
三人下意识看向包房内,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捂着脸呻·吟,还有一个人试图起身,但很快就唯一站立的男生抓着脑袋咚地一声砸在墙上。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这样抡完人的男生好似有些脱力,撑着墙喘息。
“我艹,这也太……”张柯的话还未说完,顾愉便已经迅速走近包房,将撑着墙喘息的男生抱进怀里,“蔺昔。”
蔺昔脑子昏沉的不行,身体又热又发软,他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进门前喝的那口水绝对有问题。
眼前阵阵发黑,但防御的本能还在,感觉有人过来的瞬间,蔺昔下意识做起反抗,直到对方将他抱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愉?”不是很确定地叫了一声,再次听见清冷的回应,蔺昔才彻底放松身体靠在顾愉怀里,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控制不住本能的想要往顾愉身上贴一贴。
怀里人的温度高的不正常,顾愉表情发黑看向门外两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柏逸愣了下连忙掏出手机。
张柯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显然是没想到冷漠凉薄的顾愉,有一天竟然也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救护车来的时候,顾家保镖也到了,不用顾愉多吩咐,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就知道做什么。
张柯目送着顾愉带人离开,下意识戳了戳柏逸:“不是说顾愉很讨厌他那个未婚夫吗?”
这你·妈·叫讨厌?
柏逸撸了一把头发,呼出一口气:“所以以后别再他面前乱逼·逼。”
张柯眨眨眼:“还好我刚刚太惊讶了什么都没说,不过到底是哪个傻·逼,不想活了,动顾愉的人?”
“我也想知道,等等看吧,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柏逸从来不觉得顾愉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蔺昔被送去医院急诊,诊室门关上的瞬间,顾愉脸色黑的吓人。
又隐隐有些后怕,如果今天晚上没有这么幸运刚好他就在这边,会是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紧闭的急诊门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送来的还算及时,打完针观察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去了,身体残留可能会让他难受两天,多喝水,好的会快一些。”
躺在床上睡着的男生,面色苍白,一向红润的唇色都淡了,眉头轻蹙着很不安的样子。
顾愉心疼的伫立在旁边,碧绿色眼里满是担忧。
蔺昔睡的并不安稳,甚至没睡多久就醒了。
看到顾愉,蔺昔眨了眨眼:“这么晚你怎么还没回去?”
顾愉拉过椅子坐下来,轻声道:“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这里是医院不会有事的,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虽然身上没有之前那么燥·热,却依旧有一种无力的眩晕感。
这让他依旧不是很舒服。
也因此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想多动。
“我陪你打完针,然后我们回家。”顾愉扫了眼不足三厘米的液体,“为什么去那边?”
“你手机是没电关机了吗?”
“没有。”
顾愉将手机拿给他看,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出还有78的电量。
“果然,我被骗了。”将收到短信,又被服务生叫进去的经过告诉顾愉,“太像真的了。”
看到KTV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怀疑的,所以才会在外面再次给顾愉打电话,但是服务生出来叫出他名字,之后一系列就都像是真的了。
看着露出自我嫌弃表情的蔺昔,顾愉笑不出来:“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肯定是针对我,才故意用你做饵,一定是我以前的仇家太多了。”
蔺昔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压抑,伸手抓住顾愉的手腕,“不过还是挺幸运的,你刚好在,谢谢啊,当时看到你真的是瞬间就觉得安全了。”
顾愉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不想笑就别笑,我去叫护士拔针。”
看着顾愉转身,蔺昔闭了闭眼睛,对方绝对和他有大仇,不仅想要揍他,还给他下这种龌蹉的药,就是为了羞辱他吧。
只是一时间也有些捋不清到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他?
输完液,蔺昔身体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有些晕却已经在承受范围内。
顾愉帮他披上外套:“可以走吗,要不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
蔺昔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好在顾愉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我背你。”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只不过蔺昔有些别扭,正想找理由拒绝,就听顾愉道:“你要不想用背的,抱也行。”
“……还是背吧。”
想想被顾愉抱在怀里的画面,就挺美的,还是算了。
趴在顾愉背上,男生的脊背虽不宽厚,却已经具有了男人该有的担当,意外让人觉得很可靠。
司机一直等候在医院外,看到他们出来,连忙下车搭把手将蔺昔放进车里。
回到顾家时,蔺昔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顾愉抱他下车时,他想醒过来自己走,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
顾母一早就收到消息,这会儿看到蔺昔这副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跟在顾愉身后上楼:“要不要医生过来再看看?”
“不用,已经打了针,也没有什么太好办法,妈,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顾母知道顾愉应该是不想人打扰,点头:“那你照顾好他,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舒服,有事就叫医生过来。”
“好。”
房门关上,如大的房间安静下来。
顾愉看着睡在他床上的蔺昔,碧绿色眸子沉了沉。
方才在车上收到保镖发来的消息,是夏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