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这片虚空,都摹刻有十分复杂的阵纹,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嗡!”
虚空爆鸣,铺天盖地的一只金色大爪子落下,覆盖着璀璨的鳞片,像是狮爪。
这是大空的法门,佛门的手段,幻化出金色狮爪,杀伤力惊人。
当!
骨琴发光,挡住了这一击,但也在震动。
“哧!”
骨蛟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碎了苍宇,瞬息而至,要将大空吞进去。
狂刀手持金刀,射出一道犀利的芒,向前斩去,并且袈裟发光,撑开一道盛烈的佛光,对抗这一击。
形势危急,青蛇王终于动了,挥动可怕的躯体,要破灭他们,
琴声叮咚,依旧在响,召唤与控制骨蛟。
“压制它!”
狂刀吼道,好战的家伙,战斗意识都很强,第一时间转变观念,不再想着骨蛟,而是攻向那弹琴的白骨夫人。
只要能镇压她,危机自解。
大空也动了同样的念头,法杖璀璨,一尊佛陀浮现在身后。
双方同时出手,攻击白骨夫人,结果引发青蛇王阻击,并且那头骨蛟也转换方向,扑向前来。
“我看你猖狂到几时…”狂刀大吼。
轰!
这一刻狂刀全力催动金刀,竖在眼前,口中吟诵咒语,手掌在金刀上抹了一层血。
金刀发光,刀芒冲天而上,透发出无以伦比的杀意。
“天无柄,地无环!”
恍惚间,有这样一句话发出,天崩地裂,金刀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威势。
若隐若无间,杀气沸腾,前方,那琴音都被中断了,因为这种威势太惊人了。
只是,这种代价太大了,狂刀当场吐出一口血,很显然,这一招代价也很大!
哧!
斩落天穹般的刀芒落下,琴弦直接被崩断了,琴音被断,那骨蛟一阵迷惘。
青蛇王俯冲而下,想趁机杀死狂刀。
“千载难逢的机会…”大空把握住了机会,手中捏出发现,一尊佛陀浮现,双掌合拢,无尽的梵文涌出,涌入白骨夫人的躯体中,想要将其度化。
无尽的梵文在白骨夫人的骨头上游走,顷刻间就占据了其大半的躯体,白骨夫人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砰!
骨蛟无人操控,直接被狂刀撞飞,发出一声剧震,翻腾了出去。
“杀!”
狂刀大吼,借着白骨夫人无法反抗的节点,一刀劈在她的躯体上,刀芒璀璨。
当!
那白骨架哗啦一声散掉了,落在地上一堆。
“成功了!”大空的神情为之一松。
但是,他的脸色紧接着一愣,因为那白骨架虽然散掉了,但是并没有断掉哪怕一根。
并且,在这个时候,它们发光,快速重组,成为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怎么还能重组,而且这骨骼太不对劲了…为何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狂刀惊悚了。
而一直在暗处的宁宇正皱眉眉头接受着蜂拥到自己脑海中的一股记忆–大荒天刑!
这是一门咒法,就是用来诅咒人的,不是正面对抗的法门,杀伤力不俗,若是准备充分,可以大幅削弱敌人。
怎么回事?宁宇一脸迷茫…这是从刑司得到的两具尸体其中的一具遗憾,目标正是白骨夫人。
可白骨夫人不是没死吗?除非…
宁宇的脸色一变,除非在某种认知上,这个重新组合而成的白骨躯体,并不是之前的白骨夫人。
嗡!
天地抖动,虚空被禁锢了。
阵法的运转停滞,白骨躯体流转光辉,虽然重组完毕,但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夫人…夫人…”青蛇王本来已经绝望,但此刻又兴奋了起来,极速的靠近白骨躯体。
砰!
下一刻,刚刚靠近白骨夫人的青蛇王陡然炸成一团血肉,而后血肉凝缩,又被白骨躯体吸收了,一丁点的渣子都没留下。
宁宇三人都被这种变故惊到了,敌我不分了开始。
“我…”一股声音从白骨的躯体中发出,响彻此地…宁宇控制的风水阵瞬间破碎,众人再次浮现在地窟中。
刹那间,一股难以想象的气息从白骨躯体中浮现,大空一脸的骇然:“大邪异!”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大邪异…”
宁宇的脸色也变了,大邪异,那就是地上仙神级别的魔,这白骨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
白骨躯体歪着脑袋,好像是在思考,在迷茫…
同时,它的躯体中传出一股吸力,似乎是想讲几人吞噬,磅礴的吸力只针对三尊活着的生灵。
“快想办法…”狂刀用刀插地,可躯体还是缓慢的被拉过去。
“这生灵一直在白骨夫人体内潜伏,平常都是白骨夫人掌控躯体,怪不得太渊对白骨夫人讳然莫深,不管不问…”大空急速道。
“我t在问你办法…不是让你解释…”狂刀怒喝。
而另一旁,宁宇撕裂自己的手掌,在地上铭刻着一些特殊的咒文,最后更是朝着周围挥洒了一些。
“大荒…天刑!”宁宇低喝,霎时间,此地阴风浩荡,虚空中出现了模糊的巨人形体,手持一柄巨斧,滴落着血液,没有头颅…
“没用的…大邪异是邪术中的王…”大空叹道。
同时,一根根虚拟的木头枷锁浮现在佛骨阵纹上,无头巨人似乎找到了目标,大步向着阵纹而去。
白骨躯体复苏过来,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本能反应,对她攻击自然无用。
但宁宇对着佛骨阵纹攻击,她也不会阻止。
轰隆隆!
巨斧落下,佛骨阵纹轰鸣不止,璀璨的金光沸腾,附近的阵纹都亮起,波及数个节点。
恐怖的佛光充斥这里,白骨躯体本能与这些佛光抗衡,爆发出可怕的波动。
几人的躯体为之一松,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后方就极速离去。
璀璨的佛光在后方沸腾,一股强横的波动不时传来,沿路逃跑,地上的阵纹都一一亮起,似乎引动了佛骨大阵的苏醒。
几人根本不敢停留,不停的逃离,选择路线,远离后方…足足奔跑了半天的功夫,感受不到后方的任何波动之后,几人才敢稍微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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