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宁宇没有细究原因,转而问道。
“为了避免消息传出去,还未找人验尸。”黄三摇头道。
宁宇挑了挑眉,走上前去,端详着这具女尸,下半身穿着亵衣,面容并不狰狞,长相精致,带着一点俏皮的感觉,看年纪定然不过双十。
黄司使老当益壮,宁宇暗自琢磨,同时摸上了一缕阴煞气。
殷德眸光一闪,来了,宁宇的经典动作,摸阴煞气!
阴煞气在指尖消散,一缕信息在宁宇心中回荡。
一定要让弟弟活下去!遗憾奖励:天生阴骨!
嗯?宁宇眉头微皱,什么意思,和宁宇预料的不太一样,这个天生阴骨是什么玩意,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
宁宇上一次得到的天生东西,还是天生法眼。
“看出什么来了。”殷德凑了上来。
“此事定然有猫腻,”宁宇敷衍道,引来殷德冷哼。
“这位夫人家中可还有其他家人。”宁宇转而问道。
“父母已经不在,唯有一弟弟在邰玉书院读书,已经去验证过了,并无异样。”黄三明白宁宇的意思。
显然,是否被胁迫这种可能性他们已经考虑过,并且去验证了。
邰玉书院?宁宇摩挲着下巴,如果她弟弟真的无事,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遗憾,显然有人真的以她弟弟的性命威胁过她。
“千万别动她的尸体,也别找人镇煞。”宁宇叮嘱道。
黄三虽有疑惑,却也答应了下来。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那位公子。”
黄三点了点头:“请跟我来。”
这年头,血脉传承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便是发生了这种事,黄司使都没对他的儿子做什么,只是软禁了起来而已。
而且还请宁宇来,目的就是为了洗脱罪名。
推开门,一个颓废的年轻人出现在宁宇两人面前,头发如同鸡窝乱糟糟的,眼神呆滞,坐在床上,椅子上摆放着许久未动的饭菜。
“少爷,宁先生来了。”黄三低声道。
蓦然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宇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眸中出现了一缕光,他抬头看向宁宇,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可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重新低垂了下去。
“宁先生,我家少爷对您设计出的铁甲车非常推崇,在某种程度上,视您为偶像。”黄三解释道。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怪不得要请自己,恐怕比起查出真相,黄司使更想要的是他儿子恢复正常。
“这位”宁宇不知如何称呼,黄三适时道:“瀚”
“瀚同志,你好。”宁宇打了个社会主义的招呼。
黄瀚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了下去。
“能否让我们独处片刻?”宁宇询问。
黄三露出为难的神情,思虑片刻,看着黄瀚呆滞的双目,勉强的点了点头。
黄三退出房间,带上门,宁宇使了个脸色,殷德了然,甩出几张符,贴在了房间的各处,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区域。
“瀚老兄,到底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事情应该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宁宇熟络的座下,同黄瀚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
“你父亲呢也不关心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恢复正常。”
黄瀚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宁宇,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
“瀚兄弟,你以为你父亲真的很愤怒吗,不的确很愤怒,不过这个愤怒并不你想象中的。”殷德接过了话头。
“你是他的儿子,你的体内流淌者他的血,一个妾而已,不至于让他把你怎么样。”
黄瀚脸色微微变化,是这样吗?已经完全不关心真相吗?
“我们是真心相爱”黄瀚吐出了一句话,声音喑哑的如同玻璃摩擦。
“哈你们认识在什么时候?她入黄府前还是黄府后?”宁宇嗤笑一声问道。
“入黄府后”黄瀚道。
“那算个屁的真心相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的故意接近罢了,就像她对你父亲一样。”宁宇揭开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黄瀚这次并无太大反应,痛苦的摇了摇头:“已经晚了。”
“别整悲痛欲绝的这一出了,咱能说说情况吗?”宁宇有些无语。
“是我干的,是我把她弄死的。”黄瀚突然承认。
宁宇:“??”
咋突然成狠人了,这么果断会颓废成这个样子。
“原因呢?”
“没有原因”黄瀚摇头。
“为何不说,就算是你干的,也不会有任何事。”宁宇皱眉。
黄瀚闭口不言,宁宇气的牙痒痒,吊人胃口,如剧透般可恶,这个家伙显然认自己的死理。
就在宁宇恶向胆边生之时,门突然咣咣作响,同时传来一声厉喝:“谁在房中与吾儿交谈!”
听声音是女腔,宁宇让殷德取掉符,房门顿时被推开,一个华贵的美妇走了进来,尽显雍容之意。
她径直走向黄瀚,紧紧的抱住:“吾儿,那贱妾就是个狐狸精,定是她勾引你,你那鬼迷心窍的父亲居然敢软禁你,我与他没完!”
黄三跟在后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宁宇和殷德抱以歉意。
黄瀚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依旧是那幅颓废的模样。
嘿我还真是特殊的,连他娘他都不理,居然和我说了这么多,宁宇心中微微自得。
“不打扰两位了”宁宇告辞,回到了大堂中,黄司使依旧在这里等着。
“如何?”见宁宇两人归来,他急忙问道。
“瀚同志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弄死的。”宁宇直言道。
“他说话了?”黄司使关注的点明显有点歪。
宁宇回想起那具女尸浑身的伤痕,顿时有些轻叹,脸色也微微有些冷:“贵公子还喘着气,自然可以说话。”
黄司使顿时有些尴尬。
“只是,此事很不对劲,其中的隐情暂时还没弄清楚。”
宁宇没有多言便告辞了。
出了黄府,宁宇回首看去,高高的门槛下,隐约有枯骨浮现。
晚上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