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对了”宁宇摇了摇头,抛出了不同意见。
杨非顿时一愣:“你说那些墨者机关师说的不对?”
d,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挺会扣屎盆子,宁宇邪睨了他一眼,墨者机关师就相当于气血流的地上仙神,超越法身境的存在。
这句话传出去,又少不得了一番波澜。
宁宇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那些机关术大人们学究天人,考虑的是天下苍生,自然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殷德看着宁宇瞪着眼睛说瞎话,一辆机关车的定价,足以让贫困家庭吃食一辈子,还考虑天下苍生,得亏宁宇说的出口。
“但我是小人胸怀,不考虑这么多。”宁宇自讽了一段,以免等会被人道德绑架,如果我没有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说这么多,你到底准备怎么改造。”杨非挠了挠头道。
宁宇神秘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他早就准备好了图纸。
杨非带着一丝好奇接过了图纸,只扫了一眼面容便僵住了。
“这这这”他一连三个这都没能表达出惊讶之意。
殷德也来了兴趣,把头凑过去一瞧,顿时瞳孔收缩:“这是什么玩意?”
宁宇脸色一黑,瞪了殷德一眼,杨非捋开自己脸上的毛发,仔细端详,苦笑一声:“这也算图纸?”
他把图纸摊开,顿时一幅离谱的画出现,一个没有顶的扁平铁甲车,画作极为粗糙,有的地方甚至连线都不直,更不用说什么详细的数值了。
“噗嗤”王安熙都掩嘴一笑,有些忍俊不禁。
宁宇的脸色都黑了,不好看就不好看,你刚刚渲染个什么劲,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大致是这个模样,又不用发动机什么的,一个壳子你弄不出来吗?”宁宇没好气的道。
“确实没什么难度,不过到时候你得在我身边,我好问你。”杨非点头,虽然不懂发动机是什么玩意,不过机关师对这点东西还是有信心的。
“还有一些细节,例如方向盘,刹车到时候再说。”这些东西一时半刻也说不清。
“这玩意这么丑,你造它干什么。”殷德带着嘲讽的意味。
“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哭着求着来一辆。”宁宇冷笑。
“哦?”闻言,王安熙心中略过一些想法。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会让一些人趋之若鹜?”
宁宇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妞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是他的目的。
“到时候可以让伯当商行代为销售,允你们二成利。”宁宇张口就来。
“你似乎认为这东西一定会受欢迎。”王安熙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你现在之所以还心存怀疑,是没有看到它造出来的样子。”
“若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可以允你二成。”王安熙点头道,让宁宇无语。
几人聊天的功夫,车架已经到了府邸,管家将几人迎了进去,王安熙吩咐道:“取来七星瓢花的根茎,给这位”
管家应下,匆匆去库房寻去了,而宁宇则跟着王安熙来到了府邸的另一处地方,一座三层小阁楼。
仅一靠近,宁宇便感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整座小阁楼都笼罩在风水阵中,而且四面八方皆有目光落在宁宇身上,让他感觉刺痛。
这地方显然是重地,有很多人看守着,还有风水阵守护。
不过,有着王安熙带路,畅通无阻,推开阁楼的门,一股腐朽的书气窜入宁宇的鼻子中。
环视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奇闻异事,神通法门,邪道诡术,应有尽有。
这都是王伯当的珍藏,是底蕴,一直传承下去,就能造就出一个强大的世家。
两人没在一楼停留,直上三楼,木制楼梯做工很精致,没有吱吱呀呀的响声,三楼面具就小了很多。
只有零散几个书台,皆用珍贵的黄金香木打造,不会被岁月所侵蚀,还有淡淡的香气。
王安熙来到一个书台前,玉手一扫:“风水阵都在这里,你挑一个,我让人准备副本。”
书台上,足足七册书卷摆放在那里,样式各异,有泛黄的卷轴,也有厚厚的书册。
旁边还贴心的用简介介绍这些风水阵。
“三牲祭鬼取黑狗,黑猪,黑羊之内脏,以皮做”
这是一道杀阵,宁宇暗自摇头,杀阵不行,他需要的是镇煞阵。
“两鬼偷金以两具炼身境的阴煞气,以金块为引,可以偷取”
这是奇门阵,都是稀奇古怪的作用的。
一连看了五个风水阵,除了第一个是杀阵,其余的都是奇门阵,有各种各样的古怪作用。
守家看户的,偷东西的倒是让宁宇大看眼界。
直到第六个风水阵:阴槐钉龙桩!
名字起的霸气,实际上就是以阴槐树为基,镇压煞气。
阴槐树就是吸食阴气长大的槐树,这阵有一个好处,阴槐树的质量越好,阵的威力就更大。
宁宇看到的一瞬间,几乎就决定是这个了,不过出于谨慎,还是看了最后一个风水阵,是个杀阵,连纠结都不用,直接选定阴槐钉龙桩。
“镇煞阵”看到宁宇的选择,王安熙沉吟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会让人准备副本给你送过去。”
她没有询问太多,宁宇也正好不用解释。
从这里离开,殷德怀里已经揣上了一个黑色盒子,足有半个胳膊长。
“那我们就告辞了,待薛府撤离完毕,安熙小姐再通知我们就行了。”宁宇准备离开,他还得造车去。
薛府撤离还需要一段时间,殷德配药也需要时间,可能毒杀法身得等到三皇子的宴会之后了。
宴会就在两日后了,近在眼前,又是一番风雨波澜。
“一定。”王安熙点头,绝美的脸蛋上沉静无比,让管家将几人送了出去。
路上,殷德对着侍女吹口哨,让几个侍女掩嘴羞笑,脚步加快了几分,遭受了宁宇严厉的呵斥。
管家黑着脸,不发一言,这几个浪荡货,要不是老爷的贵客,早让他乱棍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