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以李锋失望透顶，吐血而终。
林达明明告诉他，筑城司内有内应，早就悄悄破坏了一段城墙。
怎么现在连半点痕迹都没有。
看着提司洋洋得意的嘴脸，李锋扭身而去。
筑城人们振臂欢呼，脾气暴些的，已经开始痛骂落水狗。
提司示意大家安静，低声说了句，“当初是我对不起他。”
除苏城之外，所有人都蒙了，怎么提司和刚刚那人，关系耐人寻味？
……
东阳府，孙浩英将林达骂了个狗血喷头。
“林达，你可知道此事有多么重要，直接关系到上头的战略布局！”
林达瑟瑟发抖，道：“下官知罪！”
“你当然有罪！”
孙浩英狠狠拍了拍桌子，怒道：“本官告诉你，上头早就对你不满意，若不是我一直从中周旋，你这知府早就做不下去了。”
林达吓的赶忙跪在地上，道：“孙大人，您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在上头面前替下官美言两句。”
孙浩英一摆手，冷声道：“行了，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下次再无法完成任务，谁都帮不了你。”
说完，他猛地起身，拂袖而去。
林达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竭嘶底里的低吼道：“好你个王老五，给我来人！”
门外迅速跑来两个捕头，单膝跪地：“大人请吩咐。”
林达沉声说道：“去卜奎筑城司，将王老五给我抓回来。”
“遵命！”
不等捕快离开，一个麻袋，忽然从门外被人丢了进来。
里面好像有人，“呜呜呜呜”的不停。
林达愣了愣，随即一摆手，下令道：“将麻袋解开，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捕快上前，一刀将麻袋劈开。
王老五！
被五花大绑的绑住手脚，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了，满口是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达这个恨啊。
我正找你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给我宰了！”
王老五一听，吓得面色发白，拼命的摇头，示意自己也被人阴了。
换做他人，定会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可林达这脑子，在赌场里摸两把还行，根本不是当官的料，两眼一闭，不予理会。
两名捕快也是手黑的主儿，一人一刀，一个捅入心脏，一个把脑袋削了下来，血溅当场。
林达还觉得不解恨。
突然想起王老五还有个婆娘，继续下令，道：“去灵明胡同，把张桂兰给我抓回来。”
“是！”
两名捕快离开之后。
林达狞笑一声，道：“王老五，待会我就在你面前，为你上演一出大戏！”
可他左等右等，两名捕快还不回来，心中这个着急。
直到三更天，两名捕快这才匆匆而回。
林达眉毛一拧，道：“人呢？人怎么没给我带回来？”
“大人不好了，张桂兰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们二人已经将现场封闭，还请林大人明察秋毫。”
按照惯例，发生命案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可现在大半夜的，哪有心思查案。
人体艺术动作大戏拍不成，还来活了。
一路上骂骂咧咧，在两名捕快的引领下，漆黑的胡同被灯笼照亮。
“大人，这就是张桂兰的家了。”
林达背着手，迈入大门，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没有，而且来时大门是反锁着的，里面应该无人。”
“那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俩进了院子，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便趴窗户向里瞧了瞧，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觉得有些奇怪，便破窗而入。
进去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林达打了个哈欠，捂嘴说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没有！”
“检查仔细了？”
“衣服外面的都检查仔细了！”
林达一撇嘴，道：“早就跟你们说过，办案要仔仔细细，一丝不苟，有时候丁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破案关键。
说多了你们也听不懂，去把灯都点亮，要多亮有多亮。”
命手下都出去之后，他开始抽丝剥茧，把张桂兰从衣服中掏出来，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翻来覆去，差不多有一个时辰，才得出与捕快相同的结论。
没有外伤。
毒杀？
经过排查，也不是！
难道是妖魔作案？
反正只要查不出来，就往妖魔身上推，准没错！
林达无所谓的摊摊手，道：“你们两个，还有其它发现吗？”
其中一个捕快上前一步，手中捧着一副红色手套，道：“这个是在床上发现的。”
林达接过来，见上面绣有一朵白色牡丹，混不在意的说道：“这有可能是张桂兰自己的手套，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大人，张桂兰的手比手套大很多，根本戴不上。”
“好了，我知道了。此案到此为止，都回家睡觉吧。”
“可是……”
“可是？我是知府，还是你是知府？”
两名捕快哑口无言，只得乖乖退下。
……
仅仅十天，东阳府九大县，均出现相同案件。
死者共同特征，都是女性，身材丰满，三十岁以上，尸体附近都找到一副红色手套。
……
这一日清晨，林达抻了个懒腰，准备到院子里晒太阳。
“报，红色手套案件……”
捕快话说一半，林达撇撇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别那么大惊小怪，就一个张桂兰而已，死便死了。”
“林大人，现在可不是张桂兰一个死者。只昨天一晚，死了十三个人，都是女者，且身旁发现红色牡丹图案的手套。”
“什么？一晚上死了十三人？”
这下他可慌了。
一个两个还好，这么多人铁定捂不住了。
影响搞不好比落天河一案还要大，万一破不了案，乌纱不保啊。
要不将案子退给苏大勇？
不行，这案子不仅仅是在永乐县，还有其它八县，再推给他于理不合。
一时间，林达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
筑城司，提司将苏城单独叫到一边，弄了两盘小菜，一瓶小烧，道：“喝点？”
苏城发现，修炼向心大法之后，所有人都愿意和自己聊聊家常，尤其是提司，昨天刚喝完，今天又来了。
苏城不忍拒绝，道：“好。”
两人盘膝而坐，四目相对。
提司说道：“兄弟，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将李锋的事说出去的。”
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
至于李锋为何恨他，其实不单单是提司将她嫂子的事说出去，还有另一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