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听米莉所谓的猜测,就断然觉得不可能。
“你可能对我的猜测,心有不快。但我要提醒你的是”米莉认真的望着他道:“对特工来说,你所谓的富足物质生活,毫无价值。就拿我来打比方吧,如果需要我潜伏在你身边打探你的技术秘密,即便我跟你彼此相爱,即便跟着你,能给我带来一生花不完的金钱,我照样会不改初衷,完成我肩负的使命。懂我的意思吗?”
叶涛相信她说的话,因为米莉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这事关信仰!
在信仰面前,再富裕的物质生活,也得统统让道。否则,就无法解释当年的革命,一大批富家子弟抛弃富裕的生活,为了穷苦百姓的美好明天,抛头颅洒热血的种种壮举。
跟这比起来,他刚才急切替燕舞梅辩解的那种说辞,显得太可笑了。
“你是你”他挠挠头道:“问题是,米国有你这种不贪恋富贵荣华,不惜一切也要完成使命的人吗?”
“你低估了米国的软实力。”米莉摇了摇头:“没看见在西方媒体的长期宣传煽动下,一个个国家陷入混乱,迷失,却不知悔改,反而乐此不疲吗?像乌克兰,像中东,甚至在国内,也有很多人信他们吹嘘的那一套,一点也不去看那些血淋淋的教训吗?”
叶涛苦笑,这倒也是,脑残年年有,在西媒面前还特别多。
“好了,不说这个了。”米莉岔开话题,猝不及防的问道:“你让燕舞梅偷偷递给梅达莎一张纸条,真的想帮她吗?”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叶涛大吃一惊。
“我在男女两个洗手间,都装了摄像头。”米莉答道。
叶涛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在米莉面前,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说,你真的想帮她吗?”米莉催促道。
“米莉,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像你那么职业。在你面前,我只是参与过一次国外行动的小菜鸟,我真的没法眼睁睁,看着梅达莎因为完不成任务,被带回去,判个终生监禁,从此不见天日,活活老死的监狱里。她那么年轻不该这样的。都是我当初的行为,连累了她。所以,所以”叶涛竭力向她解释着自己偷递纸条的原因。
“唉,你这个人呀,就是心太软。”米莉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道:“那你究竟想怎么帮?”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提议让梅达莎,留在我公司工作,干脆不回去了,可她一个不知我的能力,再一个畏惧那两个跟着她的德国特工,没敢同意。其他办法,我还没想出来”叶涛苦恼的道。
“你过来”米莉瞪了他一眼,冲他招了一下手。
什么意思?叶涛愣了一下,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大姐,你不会是对我恨其不争,想扇我一耳光吧?
“你要真想帮梅达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米莉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她策划的方案。
叶涛听完,佩服的五体投地,什么叫专业,米莉这个方案,就是真正的专业啊,跟她相比,自己真的只是一只小菜鸟。
“好了,你走吧,另外,我要的东西,给我抓点紧,说不定哪天,我就得出新的需要那种枪的任务了。”米莉一甩长发,朝楼梯间走了过去。
“放心,我这两天,一定帮你改好。”叶涛精神大振,立刻给出了承诺。
在回燕家的路上,叶涛一边开车,一边不由自主,想到了父亲。
如果那个神秘中年男人,真的是他父亲的话,又会有什么艰难无比的难处,逼得他被迫诈死,长期不敢跟他的亲生儿女见面呢?
而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又为什么,会接连两次,留字对他发出预警提醒呢?
一想到父亲,他的心就乱糟糟的,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长相跟父亲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当面问清楚。
可是此人凭空出现,凭空消失,让他怎么都找不到,徒呼奈何。
赶到燕家,叶涛停车上楼,刚想敲门,门便忽然打开了,燕舞梅探头出来,冲他调皮一笑:“一听楼下那汽车声音,就知道是你回来了。”然后一板俏脸:“说,你是不是去见那个梅达莎了?”
“没有,我是去见米莉了。”叶涛在路上想起父亲,心情很糟,也不想临时编借口了,干脆实话实说。
“啊?那个女魔花木兰,还在临海市吗?”燕舞梅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说出女魔头三字,幸好及时悬崖勒马,换上好听点的花木兰了。
“你呀,背后这么说人家,可不礼貌。”叶涛无语的瞪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她在咱们的工地上,一连开枪杀了好几个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燕舞梅朝叶涛身后探头探脑,没看到米莉的身影,才暗松一口气,小声对他道。
“人家开枪,那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明明是英雄,你怎能那样说她呢。”叶涛进屋,见师父不在,便知师父肯定睡在拳馆里了,最近师父很少回来,这是给他俩制造恋爱空间呢。顿时胆气一壮,反手在她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亏你还是习武之人呢,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懂,我当然懂。”燕舞梅被他一拍,顿时笑的甜蜜蜜,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顺便一脚踢上了房门:“以前我胆子很大的,这不跟你恋爱了吗,恋爱中的女孩子,再大的胆子,都会变小嘛,因为,已经有你保护我了,还用我有那么大胆子吗?”
这甜蜜蜜的情话,如一阵春风,把叶涛脑中对父亲的胡思乱想,引起的猜忌,不高兴,统统吹散了,他拦腰把怀中美人抱起,朝她房间便跑了过去。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告诉我,你给梅达莎那个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但是,一到房里,燕舞梅用手把他推开,板着俏脸问道。
不会吧,关键时刻,你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