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背椅上的白泽,微微凝神,大罗特征在他身上展露的淋漓尽致,整个虚灵大世界的存在的过去未来,都不能挡住白泽的视线。
于白泽而言,他一向不喜欢无聊的厮杀,打打杀杀多不好,当然了有些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存在,先是演化无量时间线先考验一番,若是能诚心改过,认可洪荒理念,认可大罗之道,认可他白某人,自是好说。
若是不行,白泽自有处理之法。
他为天帝,执掌洪荒时间长河,若以为他是那般好相处的,自是不可能。
没有人知晓,他默默处理了多少不稳定因素,才有了如今的洪荒,当然他还是秉承了天道四九遁其一的理念,并未将他们彻底抹去,只是将他们诞生的时间放在了遥远的未来。
盛极而衰,是大道之理,亦是生灵之理,或许在遥远的未来,还用的上他们,作为打倒天庭的工具人,借此洗涤因果,更换理念,获得重新再来的机会。
一切都被白泽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白泽看来,大罗殿也好,主神空间也罢,都只是自己手中的工具,一个将明面大战,转移到另一个层面战斗的工具而已。
在白泽有意的控制之下,顺洪荒者生,逆洪荒者亡,已经慢慢转化为混沌虚空的唯一命运,在白泽的操控之下,正缓慢往大一统,洪荒统帅一切的局面走去。
而外面显露出来的异像,在大道时空母河旁侧,有一条虚幻的时间长河在翻动,虚幻的原因在于其并非是存在现在,而是根基于现在,对未来的演化,是基于大道时间母河的终极操作。
若非有正面象征洪荒的大罗殿,加上象征反面,已经根植于混沌虚空其他势力的主神空间在,让白泽得以几乎囊括了未来所有变量,不然白泽也难以做到如此程度的操控。
在这条虚幻的未来时间长河之中,尤为特殊的是,这条虚幻长河之中是由几个晦暗不清的时间节点构成。
而那一个个时间节点之中,都是由一股浑厚到极致的时间之力,化为的命运伟力构成,其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坐镇其上。
祂是命运的编织者,是大道时间尽头的存在。
祂便是至高天帝。
强大者可以构筑无尽时间节点,隐匿过去未来,超脱而出,是为大罗。
更为强大者,更是以时间为渔网,众生为鱼,编织命运,收割众生。
时间长河不过是其垂钓之地罢了。
白泽悠悠看着这些岁月的布置,那条往混沌虚空裹去的网络,自言自语道:
“今日撒下一张网,收获就看未来了!”
说着,白泽的身影渐渐隐匿。
以虚灵大世界为中心,引爆大罗殿和主神空间之间的大战的时间线还在继续,黄曦依旧化身为劳模,一边以幽旻神尊的身份控制着那些行走,处理着那些外来入侵者。
一边假公济私,暗中布置着摇人专用阵法,默默摇人,忙得火热。
首先被摇来的是离天氏,一尊古老的人族圣贤。
在虚灵大世界的凡界,黄曦早早就开始了布局,遮天掩地无因无果大阵悄悄运转着,种种隔绝气息因果的大道伟力悄然垂落,遮盖下了因为离天氏降临带来的异像。
一个苍茫古老,有浓郁的人道气息环绕的光辉,人道火焰升起的意志悄然降临。
黄曦自是毫不犹豫,勾连大罗分殿的力量,垂下意志,前往凡界迎接。
因为这位离天氏,可是成道于巫妖大世界末年,为人族三皇五帝之下最为顶尖的高手之一,是一尊巅峰的大神通者。
悠悠的光华,夹杂着上界星辰的点滴本源,但旋即一道更强大的光辉落下,将这些异像掩盖了下来。
离天氏降落的地方,是凡界很普通的一个角落,而且他的降临也不是夺舍或者取代,而是以因缘投影之身的方法,在虚灵大世界的时间线之中,沾染本源气息,重新化出的一个土著分身。
夺舍和取代之法,就相当于外面批了一层土著的皮,相当于在天地的眼皮子底下扮演土著的角色,而洪荒的投影之法,却是要高明无数,那是真正从根源上获得虚灵大世界的土著身份。
哪怕是上界神尊亲临,离天氏若不亲自出手,他们无论是从本源气息,时间痕迹,都难以察觉到离天氏的真正身份,只认为这是一位天资绝世,未来有资格与他比肩的绝世天才。
这时离天氏也开始打量起虚灵大世界来,在他的眼中,虚灵大世界之中世界明的气息复杂而繁乱,而在星空之上,有数股强大的气息垂落下来,没于世界的点点滴滴之中,宛若一张命运网络,网住了众生。
良久之后,离天氏不由长叹道:
“哎,我这人最看不惯压迫,不如入我人族。”
“这天必须改,这地必须换!”
旁边刚刚降临的黄曦,瞬间呆立不言,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有着其他人族大罗的加入,虚灵大世界的形式也越发混乱,时不时那星空之上就闪烁过天地异像。
但凡界的众生,却已经习以为常,默默像自己信仰的神灵祷告一番,献上自己的信仰,期待主的回应。
当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众生看不到的地方,虚灵大世界的本源在不断增强着,往着一个冥冥境地跨越而去。
上界,象征着世界本源的各种权柄之力不断飞扬,命运权柄,生命权柄,死亡权柄等世界之基一一闪过。
无数蛰伏在虚灵大世界的意志见过这一幕,纷纷露出一丝喜悦之色。
他们冒着被群殴,被虚皇至尊灭杀的威胁,进入虚灵大世界,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天吗?
于他们而言,世间没有什么比观看一尊伟大晋升,更大的机缘了。
于是他们纷纷停下手底下对于主神空间的操作,另一边大罗殿也是一样,让原本还混乱的虚灵大世界,瞬间就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平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