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让月夜见受点挫折也是好事。”八意永琳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听到八意永琳的话,蓬莱山辉夜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惊讶之情。尽管她对月夜见心怀怨念,但她深知八意永琳绝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让月夜见受挫,这绝非易事,而八意永琳竟然如此肯定地表示要让他受到一些挫折,实在令人意外。
“嗯?永琳,你的意思是……”蓬莱山辉夜疑惑地问道,试图理解八意永琳话语中的真正意图。她知道八意永琳智慧过人,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意,因此她希望能够从八意永琳那里得到更多的解释和指导。
面对蓬莱山辉夜的疑问,八意永琳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并非难事。然而,对于具体如何做到这一点,她并未透露太多细节,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蓬莱山辉夜看着八意永琳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她相信八意永琳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和策略,能够给月夜见带来一些教训。尽管她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但她愿意相信八意永琳的能力和智慧。
“好吧,永琳,如果真如你所说,那真是太好了!”蓬莱山辉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她对月夜见的怨恨已经积累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看到他受到一些挫折,让她感到无比痛快。她期待着八意永琳的行动,同时也准备好见证月夜见被挫败的那一刻。
“公主,那个男人,就是你梦中的人。”八意永琳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了真相,“他曾是世上最强大、最尊贵的存在。”
提及此,八意永琳不禁回想起那个被遗忘时代的遗迹,那股令她颤栗的气息,连月夜见、天照等神祇都不愿触及的禁忌。
“命运始于兀尔德,度量于贝露丹迪,终将由诗蔻迪的剪刀裁决。万物终焉,黑王尼德霍格必将归来。
他是绝望的化身,也是地狱的入口,将以挂满白骨的双翼遮蔽天空。
他就是诗蔻迪的剪刀,复仇之日,即便你是奥丁,握着无敌长矛走出宫殿,也只会踏上不归之路。”
失落的文明仅剩无用的遗迹,除了壁画,预言已成真。寥寥数语,足以揭示他的恐怖。
那种力量超越了规则,近乎不可能的“最强”。
曾经震撼众神的黑王,竟以如此优雅随和的青年形象出现?八意永琳觉得难以置信。
她想借助尼德霍格实现某些目标,而尼德霍格同样利用她确保计划顺利。两人心怀算计,却又互相信任,这是同等智慧间的默契,难以言表。
“永琳?”沉浸在思考中的八意永琳沉默许久,忘了还在与辉夜交谈,辉夜疑惑地问。
“怎么了?”
“啊?哦,没事,公主。”八意永琳立刻微笑回应,恢复平静,但辉夜还是捕捉到了她短暂的异样。
不过,辉夜并未深究,她知道八意永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因此对八意永琳的隐瞒,她选择默认,这是两人间的信任与默契,坚固无比。
“公主应该知道,那个叫八云紫的妖怪正策划地上妖怪进攻月之都。”八意永琳迅速调整表情,继续话题,辉夜也立刻跟上。
“嗯,尼德霍格提过,前几天夜也跟我说过。”
“那你知不知道八云紫有个哥哥,叫八云夜,就是尼德霍格……”
“什么!”蓬莱山辉夜惊讶地掩住嘴。
“虽然地上的妖怪整体实力远逊于月之都,但如果加上消失已久的‘黑王’,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单个妖怪或许占优,但他们缺乏协调,各自为战,这是致命弱点。但一旦有了领袖……”辉夜喃喃自语。
“那就势均力敌了。战场变化莫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临行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他并不想攻占月之都,也不想妖怪方损失过大,这是他的期望,只是一场战争。如果妖怪占优,我全力出手;如果月之都占优,我会适时放手。”
“可永琳,你为何要帮他?”
“公主,你还没明白我和他的交易内容。”八意永琳叹了口气。
“黑王并不健康,一开始就暗示我他的身体状况很差,有缺陷。他并非全盛时期,否则何必找我。他一人足以摧毁月之都。”八意永琳想到壁画,有些出神,“我帮他维持平衡,他帮我对付,月—夜—见。”
八意永琳一字一顿,说出她曾经辅佐的月之王的名字。
“她忙于重建月之都,无暇顾及我们。”
显然,八意永琳为了蓬莱山辉夜,毅然放弃了她与月夜见共同建立的月之都,即使是骄傲的月之公主,面对这样的牺牲也会动容。
“而且,我希望这次失败能让月夜见反思,有所改变。”八意永琳并不期待这个结果,因为她太了解月夜见了,“起初我避免黑王与你接触,但为何改变主意,你知道吗?”
“?”辉夜一脸困惑。
八意永琳叹了口气,或许安逸的生活让这个学生有些退步了。
“他这么做,不只是交易,也是为你,八意永琳。”
“!”脸颊泛起红晕,双耳发热,“永,永琳你在乱说什么!”
“实力未恢复的他挑战月夜见仍很勉强,他可以选择摧毁月之都,但为了你,他选择了对决。”看着辉夜害羞的样子,八意永琳意识到黑王的另一面“危险”,公主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攻略了?但现在不是时候。
无论是黑王的处境,还是双方的情感。
八意永琳并不反对辉夜喜欢谁,尼德霍格的力量和智慧都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同时具备的异性。只是他的内心……太过坚硬。
出于某种善意,八意永琳补充道:“虽然他假装不认识你,拜访我时表明并无恶意,但他似乎还记得你这个朋友。”
“只是朋友吗?”辉夜有些失落。
……
[只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