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江叔叔!”江芮和肖临朝着来人亲切的喊道。
江敬一身笔挺灰色西装,皮鞋擦的蹭亮,他已经四十多岁,只是因为生活优渥相貌并不显老,反而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的西装口袋别着一支银色简约别针,那是姜绾曾经静心挑选送给江敬昂贵的礼物。
姜绾在疼痛中吃力抬起眼眸来,她瞧着站在放门口冷眼相看的爸爸,突然觉得身体的疼痛怎么比得上身体的疼痛。
还记得,她曾经因为爸爸背叛妈妈背叛他们这个家,故而她随着妈妈离开的时候对爸爸是有着怨恨的。可后来妈妈过世,爸爸无微不至的照顾,事事关心,让姜绾觉得他们的父女亲情浓厚,更将爸爸当成当今世上最重要的亲人。
“订婚宴就要开始,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江敬皱着眉,瞧着江芮杂乱的头发有些不满。
江芮瞧见爸爸,亲昵的上前去挽着爸爸的胳膊,语气撒娇“还不是姜绾她耽误时间,我们快走吧!”
只见江敬、江芮父女还有肖临三人转身就准备离开,只是姜绾不甘,她明明知道真相,却依旧扯着声音询问“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在姜绾的认知里,亲情是最为浓厚的血缘关系,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爸爸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黑色的皮鞋连停顿都未曾,只听见江敬毫无怜惜的声音随着关门声一并传入姜绾耳中。
“绾儿,要怪,就怪你手中握着姜氏!”
一句话,道尽江敬的凉薄,更让姜绾看清自己的愚蠢,原来在江敬的眼里,自己不是女儿,只是个庞大的姜氏集团。
疼痛侵袭姜绾的所有感官,等姜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纯白的房中。
姜绾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要去揭发爸爸他们的恶行,她要给妈妈报仇,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是,纤细单薄的身子刚刚从床上跳下,姜绾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地上,一阵刺耳的“哗啦啦”声音近在耳边。
姜绾不可置信的瞧着,只见她白皙的右脚脚踝上竟然栓着一条铁链,而她甚至连走出这个房间都不可能。
“不,不”姜绾使劲的用手去扒拉脚踝上的铁链,可没有钥匙她什么都做不了。
正巧在此时,就见房门被推开,江芮穿着一身高定的红色连衣裙倚靠在门边,欣赏着姜绾的绝望和狼狈。
“姜绾,这家精神病院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挑选的,而且这家精神病院可是有着爸爸的股份,你在这里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对了,你的病严重且会伤人,不拴着链子若是伤着这里的护士怎么好?”江芮说着,端了张椅子坐在房间里。
姜绾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给自己送来精神病院,周围的白色刺的眼睛生疼,姜绾明白,这里或许就是牢笼。
“你怎么不哭呢?”江芮瞧着姜绾就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很是失望,她今天来可是为欣赏姜绾的狼狈,最好痛哭嚎叫,这样江芮才觉得心理平衡。
姜绾松开手中握着的铁链,既然他们有心要拴着自己,姜绾明白凭着自己那点力气,怎么也弄不开这铁链。
“江芮,你们怎么可以心狠到这种地步?”姜绾不解,她看似是在询问江芮,其实也不过是嘲笑自己罢了。
江芮冷笑一声,她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一把就扯住姜绾黑色泛着光泽的长发,迫使姜绾扬着脑袋看着她。
“心狠?姜绾,我们都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我从出生就要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而你,哪怕被爸爸抛弃,却有着妈妈的宠爱,甚至姜氏比起大江集团不知要有钱多少倍,你过得比我好,就像个小公主一般。哪怕是肖临,也要因为你故意陪你演戏,整日在你身边嘘寒问暖!凭什么!”江芮质问,声音刺耳。
姜绾苍白的脸色绽开一抹苦笑,原来,自作自受也可以这样颠倒黑白,她真是见识到他们的无耻。
江芮的癫狂却对上姜绾的冷静,这让江芮觉得自己在姜绾面前似乎永远都低人一等。
“不过没关系,肖临已经和我定了婚,我们会在一起。今后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遭受痛苦,我的好妹妹,我没事就会来看你的!”江芮说着,已经有护士端着药走入病房。
护士瞧着病房里的两人,神色并未有任何诧异,她只是询问“江小姐,要给她打针吗?”
江芮冷笑着放开姜绾的头发,点点头“打!记住,每天都要给我好生招待一下她!缺胳膊断腿都可以,毕竟她这个病是会自残的!”
护士听了这话,了然的点点头,神色中没有半分的同情,看来私下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针头插入胳膊,药水注射身体,姜绾第一感觉就是疼,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痛的将脑袋撞向床头,哪怕如此,也不能缓解她的疼痛。
而这些,不过只是开始
一个没有精神疾病的人,整日里被关在精神病院,每天都要注射不同的药物,还有不同的护士每天都会来折磨她,打骂都是家常便饭,而江芮更是隔三差五的过来,严重的一次甚至戳瞎了姜绾的左眼。
身体和精神的打击让往日里像是一朵纯白梨花的姜绾,迅速的枯萎。
姜绾受不了的时候,也想过寻死,她割过腕、撞过墙、甚至想要跳楼,可惜,她的房间里有着摄像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着她,每次都被发现的及时,然后被救了了回来。
就这样,姜绾在这精神病院整整呆了一年,她从一开始的怨恨不甘,到后来的麻木、迟钝,她就像是个真的精神病人,或许,她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直到这天,姜绾照常被护卫注射了药物,她听见护士们聊天“今天将她多注射点,听闻元大少要来病院,别出岔子!”
“元大少?就是那位年纪轻轻就坐上元氏总经理的元大少?”有护士捂着嘴巴吃惊询问。
姜绾有些机械的转动自己的脑袋,元大少?元?好熟悉啊,可是姜绾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的脑袋似乎已经坏掉了。
几个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元大少的丰功伟绩,却没瞧见一只细的只剩骨头的手悄悄的从一个护士的身后拿去一串钥匙。摄像头因为几个护士簇拥着说八卦瞧不清,而几个护士此时面色桃红,更是没有注意到平日里已经不正常的姜绾竟然会有此举动。
等护士们离开,姜绾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将拴着她一年的铁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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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多年,很多时候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却又逼着自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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