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并没有将上辈子的事情与凤兰说起上一世的事情,选择让一切过去。
人们之所以选择投胎,就是要开启新的生活。如今凤兰过的这么好,谢芫也就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而她体内的毒性比较强,按照凤兰的话来说,大概需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根除。
这种毒是用符箓特别制作,无色无味参杂在饭菜里绝对不会被发觉。能让毒性在谢芫身体里这么深入,至少要在一年内服用过七八次才会达到现在的效果。
凤兰看谢芫也不像是容易被骗的样子,忍不住问她最近一年内是不是跟什么信任的人经常在一起。
谢芫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嘴上还是说着不清楚。
除了江澈桐以外,不会再有人能够做到如此。
她感觉到无比的心寒,没想到江澈桐的计划竟然从那么早就已经开始。本以为他至少会顾及二人的感情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如今想来只是自己太过天真。
而之后的几天里,谢芫每天都在喝凤兰开的药。她已经能够发声,可惜还是有些沙哑。浑身上下的力气一点点在增加,似乎在慢慢恢复着。
最为神奇的就是这个药的味道很好,就如同刚摘下来的新鲜花瓣一样香甜。
在喝药的第三天,谢芫总算是想起了在凤兰镇外一直等候的慕承邺。她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琢磨着要不要到镇门口给他说些话。
今日凤兰继续送药来,看到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忍不住问道:“谢姑娘,你是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急事吗?”
“其实是我有个朋友在外面等候,所以我想去看看。”谢芫不敢说出慕承邺的身份,只能这样含糊道。
凤兰眼眸闪烁一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谢芫,问道:“你的朋友有什么特征吗?”
这几天她去采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外面似乎有煞气在流动。但是走到镇子外,却没有见到什么人。
谢芫不知道凤兰是不是见过慕承邺,只能尴尬的形容道:“一身玄色的长衣,模样长得很是端正。如果仔细看看的话,可能还有些煞气在身子周围流动。”
“你这说的,不像是仙界的人啊。”凤兰试探着道。
谢芫没有回答。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凤兰缓缓坐在她的床边,温柔道:“我最近感觉到外面似乎有煞气,但是却看不到具体是什么,那个人是不是你口中的朋友呢?”
“我那个朋友……”谢芫抬起头来看了看凤兰,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凤兰却是包容的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接受任何身份的人。”
听到这里,谢芫也算是放心下来,大着胆子道:“我那个朋友是魔界的人,但是绝对没有做过坑害仙界的事情,并且总想着帮助仙界!”
“你确定?”凤兰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谢芫认真的点头:“我确定!”
“……”
凤兰与谢芫对视,看着她眼神中诚挚的目光,顿时明白她并没有在说谎。她咬着下嘴唇思素一阵,紧接着道:“谢姑娘,我也不是对魔界的人有什么偏见,只是他们确实伤害过凤兰镇,因此我才会如此小心。”
她从来不会因为某人的出身判断那个人的好坏,但是因为看到魔界伤害过凡人,才会选择防范。
近百年前,凤兰只有十八岁。她居无定所,也没有入仙门,只能靠着帮着人们医治疾病来暂时获得一些报酬。
在她进入凤兰镇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居然都患上了瘟疫。并且因为瘟疫非常强,大有会传播给周边城镇的趋势。
她不想看到更多人因病丧命,于是进入其中义诊。
通过初步诊断,她得出结论:这场瘟疫居然不是人为,而是魔界得人做的。
那个人似乎想炼制一个什么法阵,需要大量的冤魂才可完成。但是平时凡间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冤魂,因此那个人才会利用瘟疫来制造大量的冤魂。
所有被瘟疫传播的冤魂,都会经过镇子门口的一处法阵,直接被传输到魔界的人那里。
也因为他用这种方式截断了大部分魂魄前往冥界,所以引起了冥王的注意。他特地过来寻找,却在镇子里看到了一个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他把这件事上报给仙界却没有人管,于是把这件事搁置下来。
凤兰选择了留在这里,为众人救治的同时,使用法术种植药草方便康复的人们使用。
这里的幻境非常舒适,很快吸引到了灵兽们的注意。它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定居,顺便借助着草药来修炼。
这里的灵兽数量渐渐多起来,也把恶灵以及魔界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救好了众人的凤兰,明白自己一走这里就会遭遇毁灭。她只好在这里设下了法阵,防止所有煞气进入。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持平安无事,结果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出现了。他轻松的破开法阵,妄图夺走灵兽以及凡人的性命。
这下子把凤兰彻底惹怒,与其进行了战斗。虽然她当时的力量不足够,但是想要维护众人的心情无比强烈,直接导致她飞升了。
鬼面具人与之勉强打了个平手消失,并且再也没有来侵犯过。
说到这里,凤兰狠狠叹了口气,道:“魔界的人向来欺软怕硬,所以我必须要守护在这里。谢姑娘也别怪我绝情,你的朋友既然是魔界的人,就是不能进来。”
谢芫不想慕承邺等人遭受不明不白的诬陷,解释道:“那些事并不是魔界人干的,而是仙界人做的。”
听到这里,凤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魔尊大人那时候满心扑在仙界,根本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去做这种事情。而我知道一人,有可能是导致凤兰镇如此的罪魁祸首。”谢芫坚定道,“他是仙界的小宗主,却自称魔王。他动不动就要利用魂魄来炼制什么东西,目标是搅乱三界。”
凤兰显然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推测的。”谢芫议政言词得说出这句话。
“……”
凤兰都有一种要挖开谢芫脑袋看的冲动,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仙尊,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不一定是真相啊!”
“但我的毒就是被他所下的,不顾及当初我们二人的情谊。”谢芫郁闷的摇头道,“他炼制的法阵需要大量的灵魄,因此这件事是他所为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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