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噩梦笼罩女王岛

燃烧的火堆驱散暴风雨带来的阴冷。

室外的风雨声灌进房,带来一道虚幻的身影。

坐在火堆边的轮廓不该称之为人——他的肩膀低,融化的脸庞像是火炉上的蜡烛般堆耷在嘴巴周,肩膀和下颌间挂着人头大的的黑红色肉,体态也是畸形,只是因坐姿和阴影并不明显。

它对闯进废墟的身影毫无察,直到陆离弄出些响动。

「幽灵?」

融化到下巴的嘴巴发出含湖咕哝,它想做什么又停了下,「现在的我好像没资格这么做了……」

「我是驱魔人。」

陆离向这个出现在除魔人协,并能交流的「未转变者」表露身,并简单叙述自己的头,「敲响邪神丧钟之人,一个能尽快使对方相信的称号。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它的脑袋不自然抽搐一,炸开血泡。

「你是谁?」

「传奇驱魔人。」

短暂安,陆离观察着它。尽管五官快要融,但仍看得出是个年轻人:「你太年轻了。」

「你信了?」未转变者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容:「这么好湖,一定是守夜人。」

「我是调查员。」

「那可真罕见。」

陆离听不出它不相信还是在嘲,但看到它伸出溃,滋生黑色黏液的手臂:「帕玛尔·罗,还差一次事件是资深调查员。你不是本地人?」

「我来调查列农群岛失联事件。」

「所以你是被那群邪教徒杀死的?」

陆离发现了新线,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你的病变在扩散。」

「是,它们在往我脑袋里钻。」

帕玛尔·罗森拍打肩膀上跳动的黑色囊,疼得五官物理上聚在一起。

「弄掉它有用吗。」

「别想着割掉,我试过,结果是我快死,它活的好好的。」

「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

一个活着的调查员比一个快死的调查员更有用。

「你来晚,这座岛没救了。女王死,驱魔,调查,偷偷摸摸的守夜人死,往高处跑的死,找船的也死了……」

帕玛尔·罗森深吸,脖颈上的肿瘤压迫他的气,正往身体内部蔓延。

「所以你想知道什,快点!」

陆离整理现有的线,询问所有未知的关键点:「攻击列农群岛的力量不止一个?」

「列农群岛?哦不它们不止袭击了女王岛……」绝望的帕玛尔·罗森埋怨着:「你不该告诉我这些……这个坏消息又让我少活好几十秒。」

「是,不止一个……散播瘟疫的是一,封闭岛屿的是一,警告往高处跑的是一群……」

「它们是谁?」

「被控制的官,邪教,还有……没了?不……不,不止这些……有什么在影响我……」

帕玛尔·罗森的思维混乱无,想到哪说到,这让许多细节被遗,更糟的是有什么在影响他。意识到这点的帕玛尔·罗森深吸口气:「换你问,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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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有太多问,迷雾笼罩着整座女王,而询问详细只能显露某一处建筑。

他必须知道这座岛上发生了什么:「假设你经历了一场噩,作为经历,醒来后你会怎么向身边的人讲述列农群岛发生的事?」

但意识混乱的帕玛尔·罗森比想象中敏锐:「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象?」

「难怪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没有得到回,怔怔呢喃的帕玛尔·罗森抬起,「你能改变这一切吗!?」

「……不能。」

感性希望可,理性则直接地说:这不可能。

帕玛尔·罗森突然抓起火堆里燃烧的木,插进脖颈肿,撕裂的惨叫,浑浊着血污的黑色黏液从滋滋升起恶浊青烟的伤口流淌。

借此让自己清醒的帕玛尔·罗森开始说道:

「一群异教徒率先盯上女王,它们想在9月??这天散播瘟,潜伏在宫殿和驱魔人协会的异教徒掩盖了动,封闭了港,藏起所有船只确保没人能逃出去。」

「还有一群异教徒知道它们的动,为了争夺……祭,它们传播往高处跑的流言。」

「前,瘟疫开始登陆女王岛。那群异教徒开始行动。瘟疫扩散……你不是说它们攻击了整个列农群岛吗?别的地方也许是另一群异教徒占据上风……帮助居,他们……呃啊——!」

帕玛尔·罗森颤抖着低,流淌泛着血沫的口,因为那截树枝又插进肿瘤并转动。

沉沦深渊的意识被短暂拉,低吼道:「还想知道什么……快说!」

陆离已经从他混乱回答中获悉真相:众多神祇、怪异参与了这场盛,现在只剩下最后的疑问。

「列农群岛因为什么破碎。」

「什么?」

「列农群岛分裂成了数百块岛屿。」

「双面神……是它……是双面之神做的!教会也是叛——咳咳咳——」

帕玛尔·罗森开始剧烈咳,起初是,然后掺杂着黑色丝线和碎,最后像是地底淤泥般向外喷涌恶浊的漆黑体液。

「我撑不……咕噜……杀了我……」

帕玛尔·罗森如溺水般发出抽气声。

「等一等……」陆离还没动帕玛尔·罗森又连忙阻止他:「还是……别,我怕疼……」

他尴尬地咧起笑,污秽黏液从牙齿缝隙溢出。

「女王岛……到处是怪,多一个我也没什么……对……吗?」

被火光包裹的帕玛尔·罗森痛苦地痉挛。

「杀了你你会没那么痛苦。」

「真的吗?好疼……那……你来……」

抽搐的帕玛尔·罗森无关彻底融,已经无法组成完整句,犹如麻袋蒙起的野,在篝火前蠕动挣扎。

破空声突然响,火焰轻轻摇晃。

头颅滚落的痛苦身影逐渐变得宁静。

但或许不久之,新的可憎生命会在他的遗体诞生。

陆离离开驱魔人协,返回灯塔。

对于记录着列农群岛毁灭前夕的纯黑石,陆离是观察,也是干扰者。

他观察到列农群岛发生的真,现,轮到尝试改变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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