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傅,请走这边,老爷和夫人正等着你呢。”
听到汽车鸣笛声后不久,大厅外响起了老吴的声音。
袁老爷、袁夫人和卢远,一起看向大厅外。
只见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人。
这人身量不高,面貌也算不得出众,理着一头很显精神的短发,面带微笑,穿着件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长袍,不卑不亢、挺腰直背,从门外走来。
见叶问到了,袁老爷和袁夫人纷纷起身。
至于卢远
早从位子上跑到了叶问身前,惊喜道:“师父,您来了!”
叶问冲卢远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袁老爷和袁夫人,抱拳行礼道:“咏春叶问,见过袁老爷、袁夫人。”
袁老爷还礼道:“袁家袁志常,这位是我夫人。叶师傅,快请坐!”
袁夫人并未说话,只是还了叶问一礼。
三人分宾主落座,袁老爷对在一旁侍候的下人道:“阿春,还不快上茶,给叶师傅泡上好的铁观音。”
吩咐完下人上茶,袁老爷看向叶问,笑道:“这次冒昧请叶师傅前来鄙舍,是为我儿长生拜叶师傅为师一事,这件事”
袁老爷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我和夫人是不反对的。学拳能强身健体,对身体有益,还能学到些防身手段。原则上,我们支持长生学拳,但是”
话锋一转,袁老爷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叶问只是笑着静静在听,并没开口说什么,他心里其实门清袁老爷请他来做什么。
袁老爷看向卢远,正色道:“我和夫人只有长生这一个儿子,长生日后必定要继承我袁家家业。作为我袁家未来的家主,长生要学东西,那就要学最好的。
俗话说的好,师择徒,徒也择师,咏春拳这个东西,我们不是很了解,叶师傅,你看”
叶问哪不懂袁老爷的意思,如果是很久前的叶问,听到这话,恐怕早就甩门而去。
这徒弟,我不收了!
但这几年的落魄生活,让叶问的脾气被磨消了不少。
叶问道:“那袁老爷想怎么了解?”
这时,在一旁坐着的卢远似对袁老爷质疑叶问的水平而感到不满,出声道:“爸,师父的咏春很厉害的!”
“长生,不要多说,你父亲是为了你好。”
袁老爷还没说话,叶问倒先挥手止住了卢远,但卢远为他鸣不平,让叶问心里对卢远好感度1!
叶问哪知这是卢远故意做出来的,为的就是刷他的好感,让叶问能好好教他咏春拳,最好把压箱底的东西全教给他!
袁老爷笑道:“打拳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我知道一点,学拳是用来打人的!叶师傅若能胜过我府上十名家丁,袁家愿聘叶师傅为长生拳术老师。”
“师父”
袁老爷刚把话说完,叶问皱了皱眉,还没回话呢,听到卢远喊他,循声看去,见卢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叶问顿时心里一暖,刚因袁老爷的话心里生出的一点不满也消去无踪,对袁老爷回道:“好,就依袁老爷的便是。”
叶问又转头对卢远笑道:“长生不必担心,为师自有办法。”
叶问的想法是,这袁老爷虽然有些看不起他,让他有些不爽,但长生这个徒弟不错,让叶问很满意,为这个徒弟,展现下自己的身手又有何妨?
“老爷,茶来了。”
阿春端了茶水上来。
袁老爷见叶问没动茶水,问道:“叶师傅,这可是我托人从福建弄来的上好铁观音。怎么,不合叶师傅的口味?”
叶问道:“不,茶是好茶。但叶某想等比试之后再喝,那时喝起来才更有味道。”
“好,那就等比试完了再喝。老吴,去,叫十个人到后院。”
袁老爷又起身对叶问道:“叶师傅,这边请。”
袁家大宅后院是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一处青草坪上,十个年轻精壮的小伙站成一排,见袁老爷和袁夫人走来,立刻行礼:“见过老爷、夫人、少爷!”
叶问看了看这十个人,轻易便判断出这十人都练过武!
袁老爷指着十人,对叶问道:“叶师傅,这就是我府上的十名家丁,据说也练过些把式。当然,跟叶师傅肯定是不能比的,今天麻烦叶师傅考校一下他们。”
对叶问说完,袁老爷又对十名家丁道:“这位是叶师傅,今天要跟你们比试。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用心比。这个月,你们的薪水加倍。”
“是,老爷!”
听到这月薪水加倍,十人精神一振,整齐有力地回道。
“那就开始吧,茶凉了,就是好茶,也不好喝了。”
叶问撸了撸袖子,走到十人面前,摆出一个站架,淡淡道:“咏春,叶问!”
看叶问摆出了架子,十人先“你看我,我看你”了下,几秒后,十人齐齐冲向叶问。
叶问一人对抗十人,人数相差悬殊。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但也得看这双拳是什么拳,敌的又是什么手,不是我吹,若是刚出生的婴儿那种手,我能打一个营!
尽管这十人是成年人,还练过些拳脚,但比之于叶问,还是相差不少,不是刚出生的婴儿,可也就与十名孩童相当。
叶问在十人拳脚中显得游刃有余,十人的拳脚几乎难落到他身上,反倒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在地,用时还不到五分钟。
这还是叶问在出手时有意收敛。
“承让,承让!”
叶问冲倒地的十人抱了抱拳。
“爸,现在相信师父的咏春很厉害了吧,我给你说了,你还不信。”
卢远得意洋洋地跳了出来,跳到袁老爷和袁夫人面前,一副“我师傅很厉害吧,我没说错吧”的自豪模样。
其实他这是在提醒袁老爷守诺,顺便刷一下叶问的好感度。
袁老爷没理卢远,他向叶问走过去,抱拳道:“叶师傅果然厉害,是袁某有眼不识高人,方才怠慢了叶师傅,还请叶师傅不要介怀。”
叶问笑道:“好说,好说。”
“老爷,有什么话还是回客厅去说吧,再不回去,茶都要凉了。”袁夫人在一旁提醒道。
“好,那回客厅去谈。叶师傅,你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