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站在别人那边,我整向阳有什么错?凭什么一直都是他欺负我?还有你林墨。”
“其实只要你稍微动一下手指头,向阳就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你到现在都一直放任他,现在好了,人家的翅膀越来越硬,想整他也不可能了!”
沐小清梗着脖子狡辩,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还是硬的,林墨简直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恰好这时候儿子开开心心的扑到沐小清的怀里撒娇,林墨是个儿子奴,只要是儿子喜欢的他都会弄来。
所以火气也就全消了,站在门口冲着沐小清说道:
“这几个月先待在魔都,上京市那边我会出手搞定,安分一点,明天飞去马尔代夫散散心吧,把孩子带着。”
“嗯,那你不去吗?”
“我不去,事情太多了,儿子一直吵着要去玩,你把他管好就行了。”
说完便转身出了别墅大门,林墨是个很骄傲的人,虽然他接受了孩子,可并不代表会接受沐小清。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酒后乱性,错把沐小清当成了沐小雪,这个孩子或许都不会出生。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如果没有那次,林家还真的到他这一代就绝后了。
上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抢救了十个小时的高盛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为了救自己的儿子,高长安派了专机从首都的协和医院接过来的专家。
民间都流传一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协和医院能让你活到五更,而且人家的确有说这个话的资本。
高盛真的被救了回来,只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又是另一回事,高长安拦着那个专家,带着肖丽和向阳一起进了医生值班室。
“你好,我是患者的父亲,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
一进门高长安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毕竟是他儿子,虽然平时表现的很严厉,可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高厅长,你不要着急,你儿子的情况很复杂,腹腔内大量出血,命能救回来已经是万幸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高长安立马急眼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继续问道:
“那我儿子什么时候醒?”
“醒过来估计有点困难,患者目前伤的太重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再观察一段时间,只不过……”
那个专家说到一半又停顿了下来,把高长安急的满头大汗,包括站在后面的向阳。
因为他知道,高盛如果不出事,高长安顶多把怒火宣泄到沐小清的身上,但是高盛如果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失去儿子的痛苦会让他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祸水东引的向阳!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只能动用他最后的底牌蛊惑人心了。
“您别着急,我接下来说一下你儿子可能会成的情况。”
“你说,我听着。”
“首先是患者脾脏破裂,肺部又两处贯穿伤,加上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外伤太重了,醒过来可能身体也不会恢复成过去的样子,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完专家的话高长安的眉头紧锁,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你不说我也有思想准备。”
看他情绪还算稳定,专家喝了点开水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最麻烦的事,那就是你儿子的求生意志不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点是最坏的,我估计按照现在的情况,他甚至会有20的概率变成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
“不可能,阿盛他……”
肖丽和高长安明显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嘴里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是的,有这种先例,当然我也是提前给你们打好预防针,到时候真出了事希望有点心理准备。”
回到医院特地给高长安准备的休息室以后,高长安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而向阳受不了这个气氛。
抬起头示意肖丽先出去,没想到两人的举动被高长安都看在了眼里。
“肖丽,你先出去,我跟向阳有点话说。”
肖丽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默默地走了出去。
等门被关上以后,高长安示意向阳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追杀你?”
其实相关的情况高长安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可是他还是要听听向阳的说法。
“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跟疯子一样。”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高长安没有说话,向阳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毕竟刚刚这个死老头可是想置他于死地。
既然对面没有撕破脸皮,向阳当然也不会率先翻脸,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本能跟高长安叫板,虽然他心里巴不得这个老登死!
高长安估计向阳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按照他得到的线索,那个杀人凶手是沐小清带进来的!
林家在上京市是绝对的地头蛇,从龙之功不是吹的,而且又在上京市经营了上百年,几乎可以说是上京王。
所以高长安也不敢跟林家正面起冲突,更何况这个沐小清还是林家唯一继承人的母亲。
真得罪了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因此高长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杀子之痛,另一方面则关系到自己还能不能更进一步。
前途与私仇,让他此刻心里纠结到了极致,不过眼前正有一个宣泄点,那就是向阳!
根据他的了解,王昌吉之所以发了疯的想要杀掉向阳,完全是向阳把人家的工作给搞丢了,中年男人的最大危机就是失业。
而且后续他家还莫名其妙的爆炸,房子没了不说,老婆还被炸进了医院,可以说整个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局面。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以后,高长安还是说话了。
“那个凶手你是认识的吧。”
“我的确认识他,但是谈不上什么仇。”